“阮妃也是听说,以讹传讹可不是宫里该有的品德。”冷眼扫了一眼阮妃,扶衣而跪。
“臣妾恳请王上当面与在场的所有人对峙,若六皇子救人是真,他人必须给臣妾一个交代。”
阮妃心惊,这是她没想到的,在王后面前,慧贵妃也敢这般硬气了?花容惨白,委屈的跪在了地上。
“王上,臣妾怎敢嚼舌,这是传开了的,齐嬷嬷也是这么说,请王上明察。”
头疼,女人真是麻烦。
墨君夜还惦记去太后那看看,这帮女人就没完没了,王后这个蠢女人,事情放在明面上查,有何用处?
也好走个形式,安抚这女人的心,自己也能落得清静,“慧贵妃提议,孤答应便是,来人,把人统统带到院子里。”
王后扼守,看一眼墨尘,眸色阴冷,皇儿不可以有事,若是查出人为,全家陪葬。
拂袖一甩,跟着墨君夜出了屋子。
慧贵妃起身看一眼身侧,“阮妃今日可没少费心思,这身衣裳颜色如此招摇,你可记得今日是祈福日。”
眸色一凛,哼了一声,快着莲花步子走了。
阮妃紧了紧手,她今日确实不该穿成这样,王后若是回过神,还不得找她麻烦。
抿了抿唇,已经穿着了,也没地方换更没时间换,硬着头皮,紧抿着唇角,小心翼翼的出屋站在了最后。
鸣鸾殿殿前太监一个个挨了板子,痛苦的跪在地上,痛的身子颤抖,齐嬷嬷在前跪趴在地上。
场面看着的人心惊胆战,齐嬷嬷衣衫渗着血渍,痛的一抽一抽的。后面太监宫女,亦是如此。
墨君夜坐在椅子上,冷声说道:“齐嬷嬷,孤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不如实说出,你知道该去何处。”
“徐公公。”墨君夜叫着人,附耳说了几句,等着齐嬷嬷回话。
齐嬷嬷忍着疼抬起头,抖着唇瓣,又重复了一遍,徐公公则吩咐人一个个的低声询问其他人。
还没等问完,墨轩带着李嬷嬷快着步子走来,进院子看见这等场景,温婉的眸色,浮上了自责。
撩起长衫的前襟疾步走到墨君夜面前,跪在了地上,“父王,儿臣一人办事不力,与他人无关,儿臣甘愿受罚。”
“你是该受罚,本宫问你,事发时你在何处?”王后抢先一步发问与他。
墨轩一字一眼如实说着当时的情况,他在哪里,以为什么,回眸看去才发现是有人落水了。
“儿臣听到呼救声,回眸看时到荷花池已恢复平静,儿臣奔跑至前直接跳入水中,幸好皇兄探出水面,儿臣才得以施救。”
他说的和齐嬷嬷后话是一致的,看样子墨轩没有说谎,当时他不在场,从回廊处,加上看究竟的时间,好像也吻合。
那就说明他离开时还没发生状况,而是半路发生的,那是谁推了齐嬷嬷呢?
王后刚要发问,墨君夜抬手打住了她,“轩儿,你可看见有人向你这边走来报信?”
“没有,所有人都在池边相救,齐嬷嬷瘫坐在地上,儿臣就看到这些。”当然没人往他这边来了,那人拎着桶子已经不见了,谁还记得谁在。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惊呼声虽大,但离永福宫太远,离最近的宫人劳作处也不近,喊人也需要时间。
墨君夜眸色深了深,抬眸看着众人,徐公公接收全部审讯信息,快着步子走了过来。
“王上……情节无异。”附耳说了一通,回话完毕。
所有的证词吻合墨轩说的,除了齐嬷嬷那句牵着七皇子的手,其他没有出入。
墨君夜眸色暗沉垂目看着地上的齐嬷嬷,宫里的老人也会玩心眼了,也罢,人老不中用,就该被替换。
眸色沉了沉,余光扫了一眼身侧,得给小美人一个解释才行,今日当众被人指责,自己总得表示一下。
再则这些是公认的事实,明着面审讯,无人掺假,“墨轩施救属实,功不可没,赏,慧贵妃,你可满意?
“谢王上隆恩。”慧贵妃转身上前,扶衣而跪。
站在最后的阮妃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又往人群中挪了挪,奈何她那身衣服颜色太特殊,慧贵妃抬眸就看见了。
眸子闪过一丝愤恨,随即柔和的看着墨君夜,“王上,事情已经明了,臣妾恳请王上恩准,请张院使看看轩儿。”
七皇子大皇子已经看过,墨轩虽没被水呛着,但也是沾了生水,身为皇子身体定要仔细看过才行。
墨君夜嗯了一声,“轩儿随你母妃先回辰轩殿,孤,一会去看你,张院使与慧贵妃同去。”
“诺。”张院使早就想离开,七皇子高热吃了药不足两个时辰,暂且也不能在入药,应了话。
“儿臣谢过父王,母后,七弟定会无事的,还请母后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眼里噙着泪看着无视他的王后点了点头,起身扶着慧贵妃两人离开了。张院使紧随其后,逃似的跟了上去。
王后气的眸色狠厉,人还没治好他就跑了,张院使随风倒也要看看本宫能不能倒?
“王上,七皇子还未醒,您怎么就让张院使离开。”
“王后,同是孤的儿子,怎可偏心?刘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