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题了,也该抓紧时间聊聊正事,王后那边出了状况,总不能不去看一眼吧。
白清妍虽心里有数,但留在这太久对谁都没好处,微微福身说道:“刘嬷嬷是母后身边的人,熟悉母后喜好,那日臣妾自行做主允了。”
“母后,您这位儿媳深得儿心,府里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对本王也是呵护有加,日后您就会知道她的好。”
墨君衍说话间,伸手握着白清妍的手,表述自己的心意。
言词虽不多,也没说出白清妍真实身份,但表达的意思让人一听就明了。
他认可白清妍,整个九王府同样认可。
太后久居深宫,从进宫那日起,她便和其他嫔妃一样,日日盼望王上能多爱自己一点。
变着法的争宠,最后还是她稳坐六宫之主,王上对她就像此时的墨君衍。
信任,认可,所以白清妍是值得她信任的,温婉笑了笑,“好,衍儿喜欢哀家就喜欢,一觉醒来衍儿都已大婚了。”
不知不觉鼻子发酸,眼圈泛红,这几年发生了多少事她不知,墨君夜有没有对墨君衍下手她不确定。
那日墨君夜来到宫中与她交谈,凶相毕露,母子情分淡薄如水,她是器重墨君衍,可那是事实。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是谁为了大燕出生入死,是谁拯救黎民百姓,守护住了山河。
是他墨君衍,他的亲弟弟,可在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墨君夜却高高在上,无视他弟弟的功勋。
也就是那日,太后一病不起,张院使看诊,她无意听到他与墨君夜的对话,而后人就再没醒过来。
张院使你给哀家等着。
眸色微凛看着墨君衍,“张院使对你的伤势可有说法,这五年可有找他人医治过?”
该怎么回答,说自己与母后一样躺了五年吗?墨君衍心中纠结,要不要说实话。
白清妍看着出他的犹豫,紧了紧手说道:“臣妾那日嫁入九王府,是为王爷冲喜的,之后张院使来过,之前的事臣妾不知。”
“冲喜?衍儿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字谁人听了都会惊心动魄,那意思是说墨君衍快不行了,娶妻也是下下策,是生是死一夜间。
太后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声问道。
墨君衍垂下眼帘,苦笑声声,白清妍你就不能委婉点嘛?你不知母后刚醒,经不起惊吓。
缓缓抬起头抿唇笑着,“冲喜与大婚同意,儿臣安好母后放心,张院使为儿臣的事也是尽心尽力。”
尽心尽力还会坐着轮椅站不来?张院使的医术有待考虑,太后心里狐疑,可眼下不能说的太多。
那两个守在门口的侍女是墨君夜派来的,她得堤防,刘嬷嬷暂时不会走,有时间问清楚。
嗯了一声,揉着眉心靠在墙边的软垫上,神色倦怠,墨君衍心痛,看了又看,不舍得说道。
“母后定要保重身体,儿臣改日再来看您,儿臣告退。”
“臣妾明日来请安,刘嬷嬷母后需要静养,今日就不必会客了,臣妾告退。”白清妍叮嘱一句,推着墨君衍走了。
全程说话,秋菊秋红全部听进了耳朵,见着要走,福身施礼,送走他们夫妇。
两人出了永福宫,白清妍沉了一下气,“王爷,对七皇子落水有何看法?”
“王妃所想也是本王所想,去鸣鸾殿。”墨君衍真想起来走走,一直坐着这腿酸胀难忍,揉着腿说着话。
鸣鸾殿在哪啊?白清妍停下脚看向四处,哪条路才是,抬手戳了一下墨君衍的头。
“王爷不说怎么走,臣妾怎去得?”
“那也不至于拿你的手指戳本王的头,这是宫里,就不怕被人看见?荷花池向东走。”墨君衍抬手指了指。
夫妻间的小动作,还能被人嚼舌不成?白清妍在他脑后比划几下,扁了扁了嘴,示意兰儿走了。
兰儿拂袖忍着笑,跟在身侧,三人之间的小的细节,被远处的人尽收眼底。
盛夏荷花开的很是旺盛,粉红色的花瓣,绽放阳光下,更加的娇媚绚丽。
绿色大圆盘随风摆动,莲蓬就像一把花洒挺住竖立,颗颗莲子置于其中。
一大片娇艳的花朵谁人不多看两眼,水中有鱼,水面有花,置身于此景中,诗情画意。
白清妍看着紫金香炉还在原地放着,刚才是有多混乱,这个都没收拾走。
采荷花跌入水中,墨允傻,失足掉下去有情可原,可齐嬷嬷怎会任由两兄弟,在这没有遮挡的池边摘荷花。
当时应还有很多人,就没有人奉劝一句,或是拉着两兄弟?从这几点看,落水可不是意外。
白清妍经过荷花池步子放慢了许多,思虑墨轩所说的,当时他是从那边跑回去了,按常理他应是最先听见求救的,而后才救人。
按来回距离推算,墨轩晚了些时辰,他是没听见,还是他知发生的事,故意回来晚的。
白清妍猛地停了下来,回眸看着来时的路,眸色寒凉,兰儿回眸看着,没有人,主子为何停下来了?
“王妃,您怎么了?”
“本妃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快走,七皇子可能不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