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想为皇祖母祈福,今早来请安时没能遇见九王妃,特让皇侄来请您去玉华宫商议,刚刚一时忧思,险些误了大事。”
微弯的唇角羞愧一笑,蹙紧眉心侧低着头,持扇的手紧了又紧,好似犯错的孩子,等着责骂。
为太后祈福该是与王后和众嫔妃商讨,怎么扯上她这个住在宫外的王妃?
有意思,慧贵妃是等不及了吗?
白清妍本可拒绝,但以太后为名义她不能,回绝便会被说是假意孝顺,自己布下的局不能被他们毁了,必须去。
脑子思路一转,这特么还是个有利自己的机会,太后苏醒,可都是慧贵妃祈福的结果,与她无关。
沉了一下气,为难地说道:“出府时王爷叮嘱本妃早些回,这会怕是不成了。”
紧了一下眉看着刘嬷嬷,“嬷嬷,您送兰儿出宫,回府禀告王爷,本妃去了玉华宫,晚些时候回去。”
刘嬷嬷本想劝她,可是看到她镇定自若的脸和坚毅的眼神,放弃了,她觉得白清妍有了重大的决定,不能干扰她的思路。
应了声带着兰儿走了。
白清妍看着六皇子淡淡一笑,“永福宫暂时只有刘嬷嬷一个人,本妃暂且等她一会,六皇侄可以先行去玉华宫,本妃随后到。”
“还是九王妃想的周全,是侄儿疏忽了。玉华宫离永福宫稍微远些,侄儿和您一起等,母妃不会怪罪的,九王妃请坐。”
墨轩温情款款,说了自己的不周,又指出白清妍不认识路,他带她过去,在与慧贵妃讲明缘由。
多为她着想啊,服务又到位,可白清妍觉得是怕她跑了,看着她寸步不离。
墨轩你放心,这么好的机会本妃不会错失,点了一下头,扶衣坐在院子里亭子里。
“六皇侄真是个有心人,虽说本妃进宫有几次了,若说怎么去玉华宫,本妃还真不知,谢谢六皇侄体恤。”
墨轩笔直的站在凉亭外,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温和的眸色忧郁几分,微勾的唇角,很是迷人。
一身素白矗立雕梁画栋的古建物中,文人雅士形容他委屈些,倒更符合游玩人间的上仙。
白清妍似乎几时见过这样的墨轩,搜刮脑海忽感可笑,这不是那年端午偶遇时的场景吗。
当时说的什么来着,记不清了,不过他手里的这把折扇,与那时手里的无异,墨轩会是个念旧的人?
不可能,他若留恋旧情,鲁思瑶奉旨成婚时,就该伤心欲绝,或是忍怒为恨。
而现在是不急着成婚,罢了,他怎么想与自己无关,此时关心的是去玉华宫之后的事。
如果慧贵妃祈福只要约她一人,这事一旦传出去,第一个记恨她的就是王后。
若是王后知情,并应允的,那么其他嫔妃也会在。
奶奶的,这是妯娌间,大战即将开始了吗?
白清妍恼火,慧贵妃想与自己建立关系也好,还是为王后逼着做事也罢,找来那么多围着她看,当她是猴不成?
拂袖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看一眼刺眼的阳光,悠悠说道:“今日的太阳颇为毒辣,六皇侄也别在外面晒着了。”
“无碍,算着时间,刘嬷嬷也快回来了,侄儿在此等着可以,九王妃不必多考虑。”
墨轩可不想被人误会,孤男寡女可排除,要是说他勾结鲁家可有的是人做文章。
密谋的事不可以大声说,他站在门口自然提不得,来永福宫的人一眼就能看见他,所有的误解都可排除。
白清妍拿着帕子扇着风,想他晒中暑了才好,回去给鲁相透点口风,鲁思瑶还不得连夜进宫,那可有好戏看了。
两人各怀心思,一直不语,刘嬷嬷快着步子赶回永福宫,就看见六皇子站在那晒着,忙的进了宫门。
“六皇子,您怎么在这晒着啊?”
“刘嬷嬷不必心急,本皇子不怕晒,既然嬷嬷回来了,本皇子与九王妃暂且离开,有劳嬷嬷照顾祖母。”
墨轩脸色微红,额间渗着汗珠,依旧不温不燥,说完话请着白清妍一同离开。
白清妍没和刘嬷嬷再说他话,微点了一下头,一前一后走了。
刘嬷嬷送到宫门口,看着远走的白清妍,暗自祈福,希望她逢凶化吉,早点离开王宫。
“菩萨保佑,我家王妃诸事顺利,平安回府。”
墨轩带着白清妍转过回廊,没有走御花园那边路,而是从椒兰院走过去的。
这里平日没什么人来,只因合欢花开的不好,都觉得不吉利,就被冷落了,而这正和墨轩的意。
步履清风,三步一停,两步一请,伸手指着前方,“出了椒兰院的门,就到了去玉华宫的宫道,九王妃可吃得消?”
这点破路有什么吃不消的?小瞧女人,不,是小瞧我白清妍了。说我吃不消那就顺着吧。
“也不算离得多远,听闻王宫各宫分布,都是离着有些距离,六皇侄这一天下来,可当强身健体了。”
擦着脸颊的汗,快着莲花步,不让自己落下。
墨轩抿唇一笑,突然停下了脚步,侧身看着她,“母妃说九王妃曾提过皇侄的婚事,不知鲁相是何意?”
何意?墨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