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是被戳中痛处,不敢承认吧!
也好,事情没查清,就算自己言行过激,勉强接受。
但她们姐妹间发生什么事,墨君衍没说,还得屁颠的去问。
白清妍好不习惯,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说话方式,脑补真的很累,何况自己是初来乍到,上哪知道宫里的事?
噘着嘴,气呼呼的跟了进去,本打算问个清楚,王总管和她说话,中断了此事。
“王妃,老奴见着王爷脸色不大好,怎么不见刘嬷嬷?”说话间,发现刘嬷嬷没跟着回来,心悬了起来。
出去四个,回来三个,墨君衍沉默不语,脸色异常,这是遇见什么事了?
白清妍又若无其事,镇定得很,吃不准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盯盯的等着。
白清妍看向后院,蹙紧了眉心,墨君衍还是被打击到了,轻叹一口气,看着王总管。
“王爷担忧太后病情,急火攻心引发旧疾,即日起闭门不会客,按本妃说的传出话,让所有人都知道。”
“刘嬷嬷暂留宫中伺候太后,这些日子本妃会日日进宫,府里这边精心看着。”
“诺,老奴这就去办。”
王府中老人,都跟猴子一般精明,一句话下去,就明白了宫里发生的事,二话不说,王总管就张罗着办。
白清妍扶额揉了揉眉心,头疼,一大早出去,将近午后才到家,还有一堆事要做。
正想着要不要去追问墨君衍,墨寒从她身后走了过来,“王妃,王爷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担心而已,身体不受影响,墨寒,你是不是时常会跟着王爷出入宫中?”在他说话刹那,白清妍决定换个人问。
有些事她不能让墨君衍发现,也不能让他参与其中,墨君衍要是知道了,一切都别想成。
“会,王妃问这个做什么?”墨寒不解。
白清妍勾勾手指,“跟本妃去雅馨居,本妃有话问你。”转身徐步走了。
墨寒摸摸耳后,苦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她要问什么,但一定是为王爷好的,想到这便跟着去了。
雅馨居从新布置后,墨寒第一次进,看见这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惊色一片。
那日墨君衍问起,可见过王妃的东西,他没见过,甚至都不知道白清妍有什么。
今日这些是从哪来的?“王妃,这些东西来自何处?我与王总管不成置办过这些。”
“这些是本妃的私人物品,墨寒,你可熟悉宫里?”白清妍简单解释一下,拉回正题。
墨寒还沉浸在研究物品中,听她问话,傻傻的应了声,“不知王妃问那一处?”
“永福宫。”白清妍不放心刘嬷嬷,想着夜潜宫中,叮嘱几句。
早上留下刘嬷嬷太匆忙,还有碍眼的人在,她要是多说几句,被人听到了就毁于一旦了。
墨寒想了下,永福宫他有印象,那年与墨君衍回朝,抄近路去后中殿,路过那。
偏僻冷清,无人居住,不过风景还是不错的,能看见椒兰院的合欢花,夏天很美。
“属下曾与王爷路经过那里,紧邻着椒兰院,王妃为何问这里,那是一处空院子。”
“那是曾经,现在是太后居住的院子,刘嬷嬷留在宫里伺候,是本妃提的,此举有些仓促。”
“哪里有纸和笔,画下最近的路线图,交与本妃。”白清妍抬手指了一下,旁边的桌子,低头研究她的东西。
墨寒霎时定住了,惊恐的瞪大眼睛,她要路线图,不会是想,“王妃要做的事是生死攸关的事,恕属下不能画。”
啪嗒一声,打破凝重的局面,白清妍放下手里碾药的小锤子,抬眸看着他,“如果今晚永福宫有动作,你觉得王爷与我还能活?”
“刘嬷嬷做事严谨,可今日她伺候的是太后,曾经的主子,一向沉稳的王爷,你看此刻,墨寒,本妃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这太危险了,宫里守卫森严,万一被发现,后果将是整个王府陪葬,请王妃三思。”
墨寒拱手单腿跪地,恳求白清妍在做思量。
她何尝没想过这些问题,是做过深思熟虑,才下的决定。
龙潭虎穴她闯过,今日又走过一次宫里,加上路线图,白清妍稳操胜券。
“我心意已决,绝不会牵扯上王府,快画吧,时间不多了。”
“王妃这般武断,属下恕难从命,我必须告知王爷。”墨寒觉得她的疯了,劝阻不成,搬出墨君衍好了。
起身就走,白清妍厉喝一声,“站住,在你眼里我始终不是你的主人,搬出王爷压我,我告诉你,他也拦不住我,出去。”
眉眼竖立,寒芒四射,伸手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
白清妍知道墨寒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是担心事发的后果,王府众人无端被牵连,她便是刽子手。
就像白家,多少无辜的生命因白景天而枉死,她白清妍再做多少事,也扭转不回来他人的生命。
但是,清白必须还给已死的人,活着的人必须反击,哪怕用自己的生命来完成,也要奋勇一搏。
墨寒低着头,双手握紧拳头垂在两边,紧咬的牙齿,发着瘆人的咯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