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妍坐在车子上想着鲁相的话,墨君衍见她不语,伸手抓着她的手,“怎么不开心?”
“没有,是鲁相那个老匹夫想请你我为他女儿说媒。”白清妍说话隐隐浮现一丝忧伤。
此刻她有一点点嫉妒鲁思瑶,有父亲谋划,有父亲疼爱,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墨君衍感受到她的不悦,紧了紧手指,“虽然你没有家人,但还有我,本王会一直在你身边,只要在本王的掌控内,你随意而为之。”
这话是默许了她可以胡作非为,还是一时的兴起?
白清妍看着他,两人互递着眼神,车子里充盈着幸福,但她有点惶恐,这感觉不太真实。
避开墨君衍的视线,呵呵的笑了,“谢谢王爷,本妃遵命。”
她的懂事,她的云淡风轻,墨君衍几近心碎,不由得又收紧手指,沉声说道:“很快入宫,王妃可要提起精神才是。”
“没问题,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身前不站着王爷吗!”轻而易举,把墨君衍推了出去。
墨君衍呵呵地笑了,女儿与小人难养也,他体会到了,“好,本王为你披荆斩棘。”
“王爷还是管好自己吧,我没问题的,不过还是要谢谢王爷力挺与我,好了,回府办正事了。”
白清妍抽回手,打理一下头发,看着车子外。
马车悠哉悠哉,墨君衍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勾了一下唇角,想着今日还得用这手打她一巴掌,后悔答应她。
正午的阳光炙热,两人下了马车,王总管就迎了上来,“王爷,王妃,今日归宁可还顺利?”
“还好,就是本妃的手有点疼,王总管看见墨侍卫了吗?”白清妍推着轮子,问着话。
王总管以为她是推轮椅累得,忙的伸手接过轮椅自己推着,“墨侍卫还未回来,王妃干不得粗活,老奴稍后让人在轮椅扶手上加层软绵。”
墨君衍一脸黑线,这话听着是推他累的了,老东西这么快就向着王妃了。
哼了一声,“她手疼是教训人累得,与本王无关,王总管,你几时见着有人推轮椅会把指尖折断的?”
白清妍下意识的伸手看一眼,果真食指的指甲断了,怪不得一直丝丝的疼。
想他观察还挺细致,连连说是,“是我不小心折断的,但那不也是为了彰显王爷权威,干嘛这么酸酸的,像我抢了您的宠的似的。”
“王总管我来吧,没听王爷在挑理吗,本妃可不是弱不禁风,只是体现一下王爷的疼爱。”
摆摆手,刚碰到轮椅,墨君衍回眸瞟了一眼,“幼稚。”扔下俩字,扭动轮椅自己走了。
“王爷不幼稚,和我这般小孩子气?您就是嫉妒。”白清妍哼了一声,背着手撵上去,说个不停。
墨君衍一会抬手推她一下,一会手捂着耳朵,就跟俩孩子吵架似的,一个追着粘人,一个烦得要命。
王总管站在原地,看着一对璧人打情骂俏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王妃是个开心果,瞧我家王爷多开心。”
转身瞬间撞上满脸狐疑的墨寒,抬手捂着心口,“墨侍卫你怎么没声音,站在人家身后吓死人的。”
“谁开心?管家说的是王爷吗?”伸手指了指前面,紧锁眉心。
王总管嗯了一声,笑着说道:“王爷刚回来,我去准备饭食。”走了几步想起白清妍问过他,转回身,“王妃好像找你有事。”
墨寒思虑一下,知道了什么事,点了一下头,快着步子去了后院,到门口听着屋里面两人掰扯。
“是王爷小气,口口声声说宠爱我,这会反悔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岂会反悔?是你不解释清楚,让管家误会,本王只是说明原因罢了。”
墨君衍坐轮椅大半天,进屋便起来活动双腿,只不过坐的久了,腿有些麻,动一步两腿发颤。
白清妍本是搀扶着他,听他这么底气十足,怂了他一下,“自己走,这么大火气,再烧了我。”
松手刹那,墨君衍好悬坐地上,忙的伸手扶住桌边,气的鼻孔冒火,“你。本王刚好,此时腿麻着不敢站立,你是嫌弃本王。”
白清妍眨着眼睛,无辜的小眼神忽闪出来,伸手扶着他晃了晃,“我什么时候说嫌弃你了,是生气吗,好了,我扶着王爷走,乖!”
柔和下来的口吻,墨君衍总觉得怪怪的,她不能这么好心,打开她的手,“不用。”
“哎呀,我放低身段和你说话,你还打我的手,你可知我这手有多珍贵?行医救人,领兵打仗……那个没什么。”
白清妍捂着嘴巴,侧着头暗骂自己一句,该死,怎么没绷住,差点露馅了。
呵呵转回头,春风满面,“来,我扶着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墨君衍和门外的墨寒都听得真切,行军打仗,有意思。
“行军打仗是男儿的事,王妃就不必会纸上谈兵了。”
白清妍忍着气嗯了一声,斜着眼剜了他一眼,“巾帼不让须眉,您没听说过?不要小看女人,很多事不比男人差,这不就是证据?”
垂眼盯着他的腿,扬了一下下巴。
墨君衍承认医术她远在御医之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