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即使是刀架着老奴的脖子,也绝不会说出半字。”
“老奴谨遵王妃命。”
“兰儿遵命。”
“墨寒遵命。”
“他们都是本王的亲信,你何必大作周张?”墨君衍随着话音缓缓起身,坐起来的感觉真好。
白清妍摘下手套,手指抵在他的下巴上,“我做事有自己的风格,王爷不必提醒,送王爷回房用膳。”
说完话,哼了一声走了。
张狂的个性,墨君衍是又气又喜,脸色五彩缤纷。
墨色的眸子扫了一眼屋子剩下的人,冷声说道:“王妃行为乖张,本王暂且放过她,都下去吧!”
听到这话大家都很想笑,但,得忍着。
刚才撞见的一幕,在加上被白清妍语气压制,此时笑出声,就是引火上身。
刘嬷嬷应声,拉着兰儿走了。
王总管伸手扶着他坐在轮椅上,和墨寒推着他往外走。
“王妃年纪尚轻,又是娇娇女,性子难免傲娇,但老奴看得出,王妃对王爷是真的好。”
说着话,使着眼色给墨寒。
“王妃是嚣张了些,但属下认为,这样更能体现九王府的威严,总比那些遇事哭哭唧唧的要好,王总管您说呢?”
墨寒说完话,感觉心口狂跳,冷汗顺势流了出来。
两人见着墨君衍没发火,王总管迎合着,“遇事果断,做事雷厉风行,这样的女子才可配得上王爷。”
墨君衍仰着头沐浴阳光下,想他与白清妍就像火与水,相生相克,不禁的勾了下唇角。
没说话,面色平和,王总管和墨寒终于放下心。
九王府心事了了大半,燕都皇宫,暗涌冰霜。
徐公公回宫说了九王府的事,替嫁女想要子嗣,延续墨君衍的后人,不问事是。
墨君夜明白女人的心思,后宫就是这般,母凭子贵。
“九王妃想要,就成全她,油尽灯枯怨不得人。”
“王上,鲁相那边您可要处置?”徐公公拂袖研墨看着他。
墨君夜写着字,阴斜一笑,“不,等九王妃归宁后,请他们进宫参拜,圣药可让人加料了?”
“杂家吩咐了,成药已经做好了。”
“派人给她送过去,别误了九王妃的大事。”墨君夜拂袖收笔,端看着刚写的赢字。
徐公公停下手,笑眉颜开,“这字写的妙,王上是大燕真龙,谁能与其争锋。”
“孤,乃大燕嫡出嫡子,堪当大任,将留存百年,只要孤在,任何人不得窥视王位。”
“哈哈哈!”墨君夜狂笑声声。
他恨,恨墨君衍在他之上,恨父王母后喜欢他,器重他,恨天下万千子民拥戴一位次子。
他要慢慢的磨掉墨君衍所有的光环,拔下他身上的利刺,他要看着他消沉,垂死挣扎。
得意大笑。
突然,墨君夜猛烈的咳嗽起来,感觉不捂着嘴巴,肺子都能咳出来,脸色越发的难看。
徐公公吓得尖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去请御医。”
小太监听见声,快着步子往外走,殿门口有人闪身而躲,看似与世无争的眸子,狭长几分。
透过隔窗,看着屋子里墨君夜,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不满的神色向外迸发,他也是次子。
嫡出嫡子刺人无形,伤人至深,既然如此看中,他便毁了嫡子,剩下的人,还能没有机会?
愤恨的瞪了一眼墨君夜,转身消失。
墨君夜咳嗽的胸腔欲裂,一口腥甜落在了掌心,看着一滩血红,手不由得颤抖。
“王上,这,怎么吐血了?”徐公公声音尖锐刺耳,话落一顺,脸颊落下五个指印。
“蠢货,管住你的臭嘴,不然,孤,割了你的舌头喂狗。”墨君夜忍了忍气,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徐公公捂着脸颊,跪在地上瑟缩的发抖,“杂家闭嘴,王上小心龙体啊,杂家该死。”
啪啪啪,自己扇起了大嘴巴。
“滚!”墨君夜被扰的心烦气躁,扔了茶盏,手肘抵在桌子上,揉着眉心。
徐公公强忍着痛,跪在地上收拾起碎片,悄悄退了出去。
“御医呢,怎么还没来?”到门口急声呵斥。
墨君夜揉着额角,看着桌子上的赢字,眸色一凛,他不能死,死的应是他的好弟弟,墨君衍。
他要活过百年,抓牢大燕的王位。
踢踢踏踏,细密的小碎步由远及近,擦掉手上的血迹,闭目养神。
“王上,臣来迟了。”
“有劳张院使了。”墨君夜伸出手腕,紧锁着眉。
张院使全名张轶真,是太医局管事,与王院使,刘院使,和徐院使一同掌管太医局大小事务。
他是墨君夜一手提拔起来的,他所有的病症,只有张院使一人清楚,今日与往日一样,张院使一人前来。
拂袖把脉,眉心紧蹙,“王上气血郁结,不宜在劳神动怒,肺部隐痛有些加剧,臣这就去配药。”
“张院使,太后近日可好?孤,很久没有去看望她老人家了。”墨君夜收回手腕,沉声说道。
“回王上,太后还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