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道,“你很好,很好,真的很好,公主做自己就好。”
这姿势颇有一种逼良为娼的架势,沈昭没忍住,破涕而笑,”本公主难道还会吃了你,手举这么高,是怕我逼你负责吗?”
沈昭说的完全是气话,她知道齐渊是为了避嫌,也为了府中少一些风言风语。见说完齐渊不动了,还以为自己说重了,嘟囔道,“我不说这些了,你也别不说话。而且,你这两个月读的武学心法竟能催动我原有心法,还好在丞相府中后来收住了,不然怕是父皇不会说我两句就放我回来。”
沈昭也是伤到那两名护卫才知道,齐渊给她念的根本不是什么寻常武学秘籍,而是早年在洛河一带失踪的一本上乘武学心法。传说此心法磨砺心性,非历经生死不可阅。若是心性不佳者学之,轻者神思受创,重者呕血而亡。
沈昭没有呕血,但她也受了点影响,身上的杀意更重了。
她本想斥责齐渊,可当她触及齐渊眼底担忧时,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孰是孰非?
可她知道,齐渊是害怕她远赴边疆从此不归,埋骨沙场,终别离。
“知道你是担心我,但这种心法被旁人看去有害无益,收起来吧。至于你担心的,我答应你,保护好自己,争取做到大长公主好不好?”
大长公主,那是皇帝的姑姑。
沈昭问齐渊好不好?
自然是好。
可是……
沈昭你这个骗子。
过往如同云烟般不过瞬息消散干净,宋祈将自己从晕着橙光的温暖车厢里抽离,重新站在冰凉的夜色里。
没有人会知道他想了什么,他的视线一如既往望着屋顶缠斗的两人。
宋祈记得,沈昭为了将心法炼化为己用,后来又琢磨出一套拳法。那套拳法轻灵之中不失拳法威猛,乌云卫里许多人都练过,就是自己没练过,大约也记得拳法套路。如今被一个和竹月不相上下之人用出,倒也可以理解。
宋祈不知道这人是谁?会不会是乌云卫后人,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又或者会不会是公主。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他否定。沈昭离世前两年处境艰难,出手皆是杀招,这种拳法她只会在军营里练练。用沈昭的说法,既是敌人,自然要不留余地。
眼前这人一味避让,不是沈昭风格。
想到这,宋祈对今夜这场探听再无兴趣,他出声唤月白。
等月白听到声音,小跑着站到宋祈身边,他第一眼便是瞥了眼宋祈紧握的宝剑。
剑未出鞘。
这就有些不像宋祈行事风格了。
他甚至都做好了善后准备,如何清理战斗痕迹,如何掩盖下清平候身负武艺这条消息。
可眼下,宋祈只是嘱咐他挖出今夜之人身份,再无其他。
“就这?”他满眼不可置信。
晚上他独自去见宋祈,说了萧家与宋家婚约未破,清平候府如今有了一位候夫人。又说了候夫人被劫,身陷火海,如今皇帝派了赤乌卫去云间郡报丧,被他劫杀在半路。
那时候宋祈的表情可不是这样,说到夫人被劫持,命丧火海时,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可现在眉梢倒是轻微上扬藏着无数情绪,搅得月白是完全看不明白。
但他没有多问,他知道宋祈这么多秘密还活着的最重要原因就是,他守得住自己的嘴。
”我让人查,你安心便是。”月白摆摆手准备立刻找人追查,话说一半,破庙横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