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过分的脏话在我一直接受的教育中是被禁止并且属于非常没有素质的下等词汇。当然,我就算想骂也没有足够的词汇量支撑。
并且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类词句,很难开口骂出,骂出去了估计我自己先羞愧一阵,达不到任何效果。
憋了半天,我只能气呼呼地抗议:“你这话太失礼了!”
没错,相当失礼!
“他们的智商都是在85-115之间的正常水平!”
“……”
“……”
察觉自己说了句蠢话,我面无表情机械性地转身,面对自家家门,在口袋里摸索起家门钥匙来。
太宰治动作轻盈晃晃悠悠地来到我的身边,歪头靠在门板上,换了副表情用天真的语气和我搭话,“呐呐,我说姐姐,你在干嘛呢?”
见他不提刚才那话题,我也直接翻页,好声好气地说:“我在找钥匙。”
他扑闪扑闪地眨眨眼睛。
“但是呀——”他拉长了音调,依旧保持着天真无邪的语气,“钥匙不是在爆炸中被炸掉了嘛?啊咧,那为什么姐姐还要在我的风衣口袋里找呢?”
他静静地等着我的反应。
“……”
啊啊啊——我忘了。
我拍拍脑袋,对自己的记性感到不可置信。
想要在男孩子面前塑造一个沉稳可靠的成年人大姐姐的形象是彻底没戏了吧。
但幸好,还是有办法进去的。
“你在这里等一下。”
我急匆匆转身朝围墙处走去。
自从之前那次我忘带钥匙在外面需要等到母亲回来才顺利进家门后,我们一家人就敲定了简单的方法。将一份备用钥匙藏在随时能拿到的院子中。
备用钥匙并没有像动漫或一些影片里那样被简单地放在门口的盆栽下,地毯下这种很容易找到的地方。而是在放在了外墙处那一排花盆的下面。
父母特地找了一个前面邻居和左右邻居都看不见的死角位置。
我记得是在那边……
我放慢脚步一边回忆一边走过去,还没等我走到,我听到太宰治在喊我。
“门打开了哦。”
不可置信,我停下脚步来了个标准又急速的180°原地转身。
确实如太宰所说,门已经半开,他得意洋洋地朝我招手。我跑回去,看了看门锁没有任何损坏,惊喜又好奇地问道:“好厉害,太宰君好厉害!是怎么打开的?”
他晃了晃手上简易的连根金属工具,还没等我看清就放回口袋里,摊手表达对门锁的不屑:“很简单地戳几下就开了嘛。”
“哦!这种说法感觉很帅!”我满眼都掩饰不住兴奋地看向他,“太宰君可以教我吗?我想学!”
太宰治微笑:“不要——”
“诶?!为什么!”
我站在玄关脱了鞋光脚踩上地板,也顾不得成年人的身份,拿出一贯对着长辈撒娇央求的表情。“拜托啦太宰君。”
太宰治懒散地跟在我身边踩上地板,正要说话又被我打断。
“停下,你的袜子脏掉了赶紧脱掉。”
太宰治一噎,一边脱袜子一边鼓着脸叨叨,“还不是为了你才会脏掉的。”
拎着袜子,他继续问道:“为什么你想学这种东西?”
“因为很厉害啊!学会了我就不怕忘带钥匙了。好棒!”我兴致勃勃开始设想,“啊,不如说我根本就不用带钥匙出门了!”
“是嘛。我考虑一下,唔,没准心情好了就教给你。”
“真的吗!”
“不一定,你不要高兴得这么早。”
太宰治对我吐了吐舌头。
“那也说明有一定希望的嘛。我是乐观主义者嘛。”
没有在意太宰治的鬼脸,我轻快地带他朝里走。
“走吧,我们先去拿换洗的衣服。”
我迈开步子在地板上哒哒地走起来,一路经过客厅厨房也没有停下脚步,直到走到洗衣房门口才停下。
家里安装的是24小时恒温系统,屋内温度永远处于人体最适宜温度。进屋后我就不热了,可我还是选择先将罩在身上的风衣脱去。
毕竟潮湿的布料接触皮肤的质感实在是黏腻得难受。
湿沉沉的风衣脱去瞬间便令我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没有了风衣我身上只剩下贴身的泳衣,因为也不是什么比基尼款式,单独在已经见过我泳衣打扮的男孩子面前穿着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我率先将风衣扔进洗衣机里,示意太宰治将袜子也丢进去。我从一旁拿出洗衣液,凭感觉吨吨灌了点进去。启动洗衣机后就不用管了,继续领着太宰治上楼。
我带他来到了零崎人识的房间。
他的房门常年开着,是很常见的男生房间。
单人间面积不大,没什么花里胡哨的摆设,素色单人床靠窗放着,床上唯一摆着的丑玩偶是我嫌弃玩偶颜值随手送给他。
原木色书桌靠着墙壁,随意摆放着几把折叠刀。
因为零崎人识经常不着家,还喜欢直接睡沙发,他的房间相较于正常的看起来少了些人气略显清冷。
除了在玄关的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