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藤，下一秒树藤一把卷住丧尸，粗壮的藤蔓顶部变成长满尖锐细齿的巨口，咔嚓咬掉了丧尸的脑袋。
树的旁边漂浮着不少，闪烁着绿光的孢子，这些孢子飘浮在整个空间里，落到地上的尸体上，不一会被孢子触碰到地方就变成了青黑色。
姜慈捂住嘴巴，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医生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他仰着头看着这个巨大的植物：“这是感染源？”
“是。”亚伯拉罕毫不犹豫回答，他抬手自己的手，姜慈注意到对方的手背有一块发黑的痕迹。
亚伯拉罕看着自己的伤口：“是楚天率先发现这颗古树的变异，但他以为只有靠近被树藤攻击才会被感染。我本来准备试试毁掉这棵树，可孢子却落在了我的手背。”
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亚伯拉罕因此感染了丧尸病毒，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现在还保持理智。
姜慈：“楚天他……”
亚伯拉罕：“他告诉我，他曾经也想把病毒泄露出去，然后趁乱逃走，但见到你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到时候那么乱，他肯定会受伤的。”亚伯拉罕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他还记得那个冷脸敌视自己的少年在提到姜慈时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对方是真的很喜欢姜慈，就像他一样。
姜慈的手紧了紧，他抿着唇盯着这棵古树：“树为什么会成为感染源？”
医生：“是因为那些实验废料吧。”
医生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爽，他盯着树根的方向，只见整片泥土呈现一股紫红色。
“他们一直这些，有些看起来污染度不是那么大的废料，就随手倒在树根附近，这当然会比单独花重金，或者进行净化处理要方便的多。”
“可时间久了，倒的东西多了，谁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当年人类对海洋不也是这样吗？”
“有不好处理的东西就往海里倒，解决不了的东西也往海里倒，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医生的脸上满是厌恶。
【可以了，套话的方式非常完美。】还不等姜慈继续问，系统冰冷的声音就在他脑海中响起，【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我会向主系统申请，让你通关游戏的。】
姜慈：……
可他压根就没想套话，是真的想知道古树为什么会变成感染源。
姜慈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孢子树上，他在心里问：【如果我通关了，他们会怎么样？】
这个副本会因此结束，然后被重置，所有一切回归正轨吗？
【这个副本已经完全异变，不能继续使用了，他们会作为异变体被主系统直接清理掉。】
姜慈漂亮的瞳孔微微放大，他的心紧了紧，忍不住追问系统：【为什么？之前副本被通关后，不是会重置，继续让后面的玩家使用吗？】
系统顿了下回答：【副本就像电脑程序一样，会按照编程的发展往下进行。
你可以想象成自己在上微机课，老师控制的电脑就像是主系统。分系统电脑是玩家所在的副本，理论上不管你怎么使用电脑，重启后所有东西都会被主电脑还原，并不影响后面的人使用。
但这个副本的情况类似中了病毒，它已经脱离了主系统的管理，就算重启也没有用，我敢保证下一次重启，这棵病毒树还在这里。】
【只有彻底摧毁这棵树消除这个病毒，或者干脆销毁这个副本才行。】
系统苦口婆心地解释完，又道:【我现在就去和主系统申请通关事宜……】
【等等。】姜慈开口制止。
npc都是数据他们不会死，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消失，被销毁后就什么也不剩了。
姜慈的目光落在这三个俊美的男人脸上，他想到永远对他笑嘻嘻的楚天，如果这个时候他选择通关副本，这些人的数据都会被销毁。
他们将再也不存在。
漂亮的人鱼眼中满是坚定的目光：【我想先把这个感染源处理掉。】
系统：？？？
【为什么？】系统忍不住追问，【因为这些会被销毁的npc？】
【他们只是一些数据，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利用自己的权限将他们投放在你的小屋中，就像天天一样。
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些NPC去冒险，要知道你没有任何适应这个副本的道具，万一你死在这里……】
不一样的。
姜慈轻声在心里回答系统，那些被数据制造的npc和这些人不一样。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选择通关无异于亲手杀死自己的朋友。
姜慈的目光落在巨大的树木上，他想，也许自己还是不能共情那些复杂的感情，可当他知道这些人会因为自己而死时，却会觉得难过。
【谢谢你，系统。我要留下来消灭感染源。】小人鱼漂亮的眉眼弯了起来，他露出一个耀眼夺目的笑容。
男人们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只挨个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承诺着：“等解决了这东西，就带你离开这。”
这一次三个人难得没有争论姜慈到底属于谁。
姜慈没有点头，也没有回应，他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惋惜的，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