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谷零养伤期间, 安室透那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赤井秀一终于撕破了他卧底的伪装,制定了抓捕琴酒的计划,却因为一些意外被琴酒识破, 开始遭到组织的追杀。
降谷零对此表示了深深的遗憾,他最近对琴酒的恶意大到已经可以投射到平行世界他的身上了,原因也十分简单。
苏格兰几经折腾之后,终于至少在他人眼中,在波本身边留有了一席之地,虽然降谷零本人对这样的看法持保留意见。苏格兰这样强烈想与波本搭档的行为带给了他深深的即视感, 似乎在几年前某个平行宇宙里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幸好至少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不会和对方传出什么奇怪的传闻。
但坏消息是,他和琴酒的关系被人误会了。
“哈?”降谷零内心的震撼不亚于看到琴酒跳草裙舞,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场景的话。
他发出了灵魂三问:“为什么?这合理吗?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讲些什么?”
专程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贝尔摩德捂嘴轻笑:“这是组织里一些人的想法,我只是很想看看你的反应罢了。”
降谷零觉得这个世界自从十九岁开始就越来越迷幻,现在已经进化到了他看不懂的地步:“到底是什么让你们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就是你的那个前下属啊, 现在行动组的苏格兰。”贝尔摩德用愉悦的语气说道,“他和琴酒很像不是吗?对了,还要恭喜你经过这么多年终于调/教出了满意的属下。”
只是没想到波本百般挑剔,原来是想要这一款的。
降谷零迷惑道:“……他们哪里像了?”
“你觉得他们的区别是什么?”贝尔摩德问。
那区别可太大了,一个是组织的头号杀手, 另一个是公安派来的精英卧底,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一个是长发, 一个是短发。”降谷零憋了半天,才勉强说出了一个理由。
他只是突然意识到,以目前诸伏景光给自己立的人设, 确实是有点像低配版的琴酒了。
“……你是认真的吗?”
“这是我要问的问题吧。”降谷零反客为主, “光凭这一点就觉得我和琴酒有不正当关系, 你们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
“当然不是只有这一点了。”贝尔摩德说,“你前段时间受伤,琴酒不是送了一个轮椅吗。在你伤没好之前,对这个东西有多喜欢,组织里的人可是看在眼里。”
“……可那是可以飙到七十迈的电动轮椅啊。”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跑得比记者跑得还快的轮椅呢。
“还有,我记得你和琴酒从小就认识了吧。”贝尔摩德没理会他,“虽然后来闹崩了,但也算相互了解了那么多年,有些不一样的感情也实属正常。”
“谢谢你提醒我,我们互相厌恶了十几年这个事实。”降谷零嫌恶道。
“但你总是喜欢无缘无故提到他吧。”一般路过的基安蒂说,“虽然说的话通常不怎么好听,但对一个人讨厌到这种程度本来就很可疑吧。”
“有没有可能,”降谷零逐字逐句道,“我并不是讨厌琴酒,而是讨厌你们所有人。”
他皮笑肉不笑道:“各行各业都会有其代表人物,就比如谈到哑剧就会想到卓别林一样,琴酒就是这个组织所有我讨厌的人的杰出代表。你懂了吗?”
“懂了。”基安蒂说,“琴酒等于喜剧演员。”
降谷零和贝尔摩德都沉默了,基安蒂能活到现在看来全靠琴酒的宽容。
更火上浇油的是苏格兰听闻此事的反应,他认真道:“需要我留个长发吗?”
降谷零:“……”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待我长发及腰,波本见到就跑。
希望琴酒明天就能在野外被熊拍死,降谷零在心中真诚祈祷。
远赴俄罗斯执行秘密任务的琴酒若有所感,他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嘛,也许是波本开着轮椅上高速被创死了也说不定。
他点燃了一根烟,袅袅的烟雾升腾而起,仿佛与几千公里外的某个场景融为一体。
在无人的吧台边,贝尔摩德掐灭了手中的香烟。
虽然波本与琴酒有一腿这件事听起来很有趣,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只不过是拿来取乐的玩笑话而已。
在真正的有心人眼中,波本的所作所为就很微妙了。之前的他虽然能力和性格都很显眼,但一直都是一个不亲近其他代号成员的独行侠,手下的人也不成气候,威胁性较小。一切的变化开始于苏格兰的到来。
与琴酒相似的行动组成员,以及波本与宫野艾莲娜扯不清的关系,从旁人看来,波本的所有行动都指向了那位的位置。
不过这一切都与贝尔摩德无关,知道她秘密的人能少一个的话,她可是很乐见其成的,无论少的是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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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一度觉得,琴酒已经刷新了他的厌恶度下限。
直到……
“说起来赤井秀一在组织里的卧底年限,才三年吧。”安室透说。
他用平静的声音说出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话:“所以按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