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吗?”基安蒂努力保持冷静。
“不啊,我是认真的。”似乎是被冒犯到了,苏格兰不满地皱起眉。
基安蒂觉得自己快抓狂了:“你能阐明觉得波本可爱的理由吗,哪怕说出三个呢。”
苏格兰郑重其事道:“我能说一百个。”
基安蒂:……这副自豪的神情是怎么回事,完全不能理解。
她将视线转向倍镜,想借此逃避这个话题:“看起来目标再不开口,波本就要把对方的牙给敲下来了。”
“听上去可真糟糕。”苏格兰在一旁冷静地说道。
“确实,”基安蒂心有余悸道,“要我说一枪/毙掉就好,波本这是纯粹在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吧。”
“不,其实我只是在担心波本会不会受伤。”苏格兰解释道,“毕竟那是牙齿不是吗。”
“我觉得波本知道这一点。”她指出,“所以他拿了安全锤。”
苏格兰点头:“聪明也是他的一大优点。”
基安蒂把烟甩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并且碾了几下。
她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最终都不会导向自己希望的结果,于是闭嘴了。
但苏格兰并不想放过她:“你知道当我还是个组织底层人员的时候,波本曾来过我所在的训练场吗?”
“……我不知道。”不应当,她只是个普通的狙击手罢了,如何承受那么多劲爆的消息。
“总而言之,我对他一见钟情了。”苏格兰宣布道。
基安蒂毫无感情地说:“谢谢,我很尊重你的性向,我们可以接着工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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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了?”完成套话的安室透回到队伍,敏锐地发现另外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苏格兰向他解释:“我们只是进行了一次小小的谈心。”
“……我要申请休假。”基安蒂眼中已经失去了神采。
波本很不满:“作为狙击手,你们应该时刻观察任务目标的动向,而不是在我认真工作的时候偷偷开小差。”
苏格兰立刻虚心道歉:“我们错了。”
在波本视线不能及之处,他悄悄朝着基安蒂眨了眨眼,像是在说:我说得没错吧,他确实很可爱。
基安蒂迅速摸出手机,向远在医院的科恩发了一条短信:“科恩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我真的很想念你。”
这个事件似乎是成为了苏格兰自我放飞的开端,由于他不分场合,频频对着他人向波本表白,终于让组织里大半的成员都知道了这件事。
苏格兰是个稳重可靠的任务搭档,但千万不要和他聊起波本,不论你是出于调侃或是其他什么目的,最终都不会获得任何乐趣,这是目前组织所有人的共识。
以及作为该事件的另一主人公,波本是否确信苏格兰对他抱有这样的感情,目前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作为情报专家的波本绝对听过相关的流言。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在我自己就是谣言的受害者的情况下?”波本咬牙切齿道,成功吓跑了围观的四五个群众。在他们接连倒霉之后,人们终于发现,以波本的小心眼程度,他的瓜都是不能随便乱吃的。
于是大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生活好像陷入了绝望的循环,先是被迫忍耐苏格兰异于常人的审美和长篇大论的独白,然后会因为探究波本的八卦而被本人报复,最后会由于接触到波本而不得不与苏格兰交流探讨……在大家的忍耐力到达极限之前,一位勇士终于站了出来。她就是当初把波本介绍进组织,导致现在不得不为此负责的贝尔摩德。
“我实在是不明白,你喜欢波本哪一点。”贝尔摩德问,“是因为脸吗?”
波本确实有当小黑脸的潜质,前提是他不张嘴。能承受住波本的毒舌攻击和糟糕性格的人不多,眼前的算一个。
苏格兰似乎是仔细思考了一下:“他的脸我确实是很喜欢,但并不是因为这个才对他一见钟情的。”
他陷入了单方面觉得甜蜜的回忆:“我之前一直觉得人生很无趣,想要的东西稍稍努力就能得到,没有什么既定的目标,旁人也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本以为加入组织之后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刚开始那段时间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他低头看着杯中摇晃着的蜜色酒液:“训练场的日子也是灰暗无聊的,狙击对我来说就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可以说,直到我遇见了波本的那天,我的人生才有了色彩。”
贝尔摩德倒是很赞同这一点:“确实直到我遇见波本,才发现自己之前的人生有多么风平浪静。”
苏格兰没有理睬她,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存在,他就像是被撕裂又重新杂糅成的怪物一样,挣扎着不属于任何一方。只要看着他还能如此坚定而自傲地活着,我就觉得又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贝尔摩德,你觉得真正的波本是什么样的?”
“一个自大扭曲嗜/血的控制狂。”贝尔摩德回答地十分迅速。
苏格兰呷了一口杯中的烈酒,平淡地说:“我倒是觉得他不是这样浮于表面的存在。虽然如果只有我能发现真正的的波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