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厉喝下,跟随的几位副将领也随着转头看去,目光落在了几步开外的两人身上。
不知军将要做什么,它们没有作声。
岁云暮也在军将的这一声厉喝下停下步子,桃花眸微微一抬,可却并未回头。
就这么站在那儿,手中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此时的他瞧着除了那一身红衣格外显眼外,其他瞧着到是没有什么引人的。
军将见状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后才攥了攥手中缰绳,骑着马一步步往前行去。
待行至岁云暮跟前它才止下,同时心中升起一丝异样。
但它不知心中异样如何来,没有下马而是居高临下的这么看着眼前人,眉头皱的愈发紧。
正是如此,它心中的异样也是愈发深,随后道:“你是岁云暮?”
不知为何,它觉得眼前人是岁云暮,只是又觉得不是。
依着情报得来,见过岁云暮的鬼兵都死了,也就是说凡是遇上的鬼兵都难逃一死。
可眼前的人到现在也没个动静,莫不是怕了它们鬼兵?
它们原是被驱赶至修罗道的鬼兵,但前几日却被告知有个戴罪立功的法子,那便是杀了岁云暮。
岁云暮的事迹它们有所耳闻,就连他在修罗道北面杀了个将领的事它们也都知道,一时间倒也有些不敢接。
可一想到若是能杀了岁云暮,它们就能恢复自由,又有些动心了。
所以此行它们匆匆离开修罗道便是来追寻岁云暮,就是为了杀他。
只是它们谁也没见过岁云暮,见过的都死了,一时间也不知道眼前人是不是,下意识便出声询问。
岁云暮也在它出声询问时抬眸看去,漂亮的桃花眸中未染半分神色,淡漠清冷。
他看了看眼前军将,随后才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军将听闻皱起了眉,显然是有些不信他。
下意识,它低下身仔细瞧着,就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来什么一般。
只是它这瞧了好一会儿,那是什么都没瞧出来,然后才起身骑马离开。
越过时,它的目光又在岁云暮身上停留了片刻,接着才对着鬼兵厉喝道:“走!”
来时它便已收到右护法递来的消息,知道岁云暮出现在恶狗驿道几里地外的位置。
此时会怀疑那人,也不过就是隐约觉得。
既然不是,那它自然是不会多留,若不然怕是岁云暮得跑了。
浩浩荡荡的鬼兵很快就离开,此地也只余下满地风沙。
岁云暮看着他们走然后才离开,期间更是连半句话都未有,就好似方才胡言的人并不是他。
但一直跟着他的醉惟桑却是被愣着了,他原以为此地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至少按照他这几日对岁云暮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鬼兵。
可现在,岁云暮不但没有动手,甚至还胡言骗了人家。
下意识他跟着走到岁云暮身侧,瞧着他俊美的容颜,轻启了启口想要出声。
不过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就没再出声,只跟在边上一块儿走。
离开的鬼兵在行了片刻后,它们到了一处被遗弃的营地。
地上的血沫蛇肢此时已被黄沙掩盖,只隐约几处还留有痕迹。
几位副将从马上下去,四下探查了一番,除了那些已经死透了的蛇尸外并未有其他的。
但也能确定,此地应该就是探子所说的位置,这些蛇便是探子。
它们快步走到军将边上,然后道:“将军,人不在这儿。”
“走了?”鬼兵军将听闻也知意思,目光瞥向那些被副将翻出来的血沫蛇尸,眉宇紧拧。
看来是来晚了,人已经走了。
意识到这,它攥着缰绳的手都不由得收紧,原以为此行定是能先一步找到岁云暮。
虽说右护法送来消息告知杀了岁云暮便可自由,但它们知道,这是个极好立功的机会。
岁云暮如今对鬼道俨然已经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比起它们因为犯错而被驱逐来说,岁云暮更为危险。
所以它想只要能杀了岁云暮,将岁云暮的尸体带去给鬼母,好处定不会少。
猛地,它脑海中闪过先前看到的那一袭红衣,心中异样也随之涌了出来。
下一刻,它看向右副将领,道:“近日,鬼道内除了岁云暮外可还有其他什么消息传出?”
“消息?”右副将领并不知它的意思,不过也没多问,只低眸思虑。
约莫片刻,它便忆起一事,道:“先前听闻,鬼母命宴堂主抓凡人备万人殉血,不过抓来的一些凡人让儒林几人放走了一大批,白护法授命去抓捕儒林,死在了这儿,就是前头的恶狗驿道那儿。”
这事其实并不隐蔽,那一日逃离的鬼兵多不胜数,且宴痕突然发疯要杀岁云暮。
只要它们稍稍打听一番,便能打听出来,唯有那‘万人殉血’,只知鬼母要但却并未传出其他的消息。
鬼兵军将听闻眉头皱的极紧,又道:“没有其他的了?”
右副将领本就不解它的意思,此时又听着它询问这话是愈发的不解。
它看了看身侧其他几位副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