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鱼名字中虽然带着一个鱼字,但它却跟鱼扯不上半点关系。
在我看来,之所以把它叫做赤鱼,大概是因为其外形与鳄鱼想象。
赤鱼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奇珍异兽的范畴。
据我所知,赤鱼喜好待在闷热的地方,可以一动不动数年,甚至十数年之久。
赤鱼浑身会散发出热量,甚至还会喷火。因此,凡是赤鱼所在之地,总会出现植物枯萎的现象。
这一点,与旱魃有些相像。当然,赤鱼是无法跟旱魃相提并论的。赤鱼影响的范围才多大一点,而旱魃出现,往往是赤地千里。
我紧盯着赤鱼,赤鱼扭过头来与我对视,一对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升腾。
半晌,我开口道,“你应该已经开了灵智,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赤鱼转过头去,摆动着尾巴,无心搭理我。
我眼皮跳了跳,掠过一抹不悦,这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真以为自己是奇珍异兽就了不起吗?
我手里的斩魄刀又不是不能斩了它。
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沉声道,“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不然,我手里的宝刀可不会认识你是谁。”
赤鱼听到我这话,微微偏头朝我看来,态度无比轻蔑。
我冷哼一声,手臂抬起,斩魄刀挥斩而出。
赤鱼哆嗦了一下,爪子在地上抓动起来,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出现在眼里,‘我不识字。’
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它写出一行字告诉我,它不识字。
这真的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而且,这个字迹,与那块墓碑上狗爬的字一模一样。
我心头的怒火噌噌往上窜,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赤鱼感受到从我身上弥漫出的杀意,主动的蜷缩起身子来。我紧了紧斩魄刀,满面寒霜地凝视着赤鱼,一字一句道:“你是奇珍异兽,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你一只了,希望你不要挑衅我,毕竟刀剑不长眼。”
赤鱼听到我的狠话,又是甩了甩尾巴。
见状,我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怒意,挥动斩魄刀斩下去。
赤鱼尾巴一甩,与斩魄刀碰撞到一起,顿时间火花四溅。我冷哼一声,手腕一抖,斩魄刀顿时爆发出汹涌煞气。
赤鱼眼瞳微缩,一抹恐惧之色在眼瞳中浮现。
我高举斩魄刀,冷漠开口,“你最好老实点,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对你没好处。”
赤鱼警觉地扫看我一眼,爪子又在地上抓动几下,写出几个字来。
“你是坏人!”
我冷笑一声,沉声道:“我无非就是追查一点真相而已,你如果说了,我便放你离开。”
赤鱼愣了愣,接着又写出一行字,‘你身上有我讨厌的气味。’
“我身上有你讨厌的气息?”我不禁皱起眉头。
赤鱼脑袋上下摆动,似是在点头。
我眼睛眯起,一番思索,想到会不会是因为身上沾染了血珠的煞气。如果是这样,那么,赤鱼就有可能是阎婆镇压的妖邪。以阎婆的人生阅历来看,她不可能不认识赤鱼。
赤鱼向来不会伤人,最多就是在寻找合适沉睡之地,会破坏一些农作物,跟大凶大恶沾不上边,根本没必要大费周折的将它镇压。
我收起念头,询问赤鱼是不是被镇压在这里的。
赤鱼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我不耐烦地轻喝一句,问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赤鱼歪着脑袋瞅我一眼,接着用爪子写出它想要说的话。它这一次写出的这些字,证实了我的猜测。
它就是范文钟口中遭到阎婆镇压的妖邪。
它起初是被镇压在坟墓里的,但它会土遁,最后跑到了这里。
我直截了当的告诉赤鱼,坟墓已经被我毁坏了。我是为了寻找镇物所压的风水局,才会走到这里。
赤鱼瞪大眼睛直溜溜地望着我,感到难以置信。
见赤鱼不相信我的话,我急忙说道:“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看一眼。”
听到我这话,赤鱼眼中掠过一抹人性化的鄙视。
我不禁低骂一声,它还真是不相信。
我呼出一口郁气,平复自己的心情,缓缓说道:“你应该知晓风水局在什么位置吧,你带我过去,我破了风水局便放你走。”
赤鱼不为所动,眼瞳里充满质疑之色。
我无视它这般表情,接着说,“你应该相信我,况且,你也没有其他选择。被困在这里有些年头了,你应该也很想离开吧。”
此话一出,赤鱼顿时露出心动的眼神。
赤鱼虽然动不动就沉睡几年甚至十几年,但有自由与被困住是截然不同的。
赤鱼一番犹豫后,抬起爪子指向一个方向。
我望了一眼,随即问道:“风水局在那个方向?”
赤鱼点点头。
我捏着下巴略加思索,道:“我过去看一看,如果风水局真在那边,我会将其破掉。”
赤鱼兴奋的摆动尾巴,似是在催促我快去。
我轻笑一声,绕过赤鱼朝它所指的方向走过去。也就走了六七分钟,便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