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叶青平淡的话语,看着她冷静的脸庞,苗仁义心头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寒意。
他暗暗心惊,叶青很可怕,因为他人的几句话,便起了如此可怕的杀心。说她冷漠无情都是抬举,分明是蛇蝎心肠。
叶青察觉到苗仁义神情微弱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问,“苗大师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苗仁义一双眼睛在叶青身上扫了扫,轻笑一声,“叶小姐怎么会这么认为?老夫觉得没什么不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叶青捂嘴娇笑,身躯轻颤,波澜壮阔,苗仁义顿时看直了。
“苗大师在风水玄门潇洒几十载,应该比我更清楚,万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我批命的大师是否骗了我,我不在乎。”
苗仁义附和点头,“叶小姐所言极是。”
叶青微笑着伸手指着茶几上的茶水,“苗大师,喝茶吧,再不喝就凉了。”
苗仁义愣了愣,心里诽谤起来,老夫不就看了两眼吗?用得着赶老夫走吗?真是个小气的娘们。
这些话他也只能想想,谁让叶青是他财主呢。
“叶小姐说的对极了。”
苗仁义应了一声,端起茶杯浅尝一口,随即说道:“叶小姐,时候不早了,老夫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行告辞。”
叶青微微颔首,“苗大师快快养好伤,我还要仰仗苗大师呢。”
苗仁义不禁大笑,“叶小姐放心,王七陵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
“我等着苗大师的好消息。”叶青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随即吩咐保镖送苗仁义离开。
苗仁义离开后,叶青轻啐一声,老色胚。片刻,她双眸看向对面的房间,开口道:“景大师,苗仁义说的话可信吗?”
“苗疆蛊术诡谲阴邪,即使是我面对苗仁义也要小心谨慎。王七陵虽是王五仙孙儿,身负七杀凶命,但不会是苗仁义的对手。”
一道幽幽声音从房间中传出,随之嘎吱一声,房门应声而开,一个蒙着面的男人缓步走出。他一头长发黑白相间,双眼亦是一黑一白,萦绕着摄人心魄的光华。看他一眼,仿佛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他步履沉稳走来,气势收放自如。
叶青凝望着他,轻声道:“有景大师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叶小姐不必担忧,苗仁义杀不了王七陵,我也会替你杀了他。”景大师淡漠开口,言语间充满绝对的自信。
叶青会心而笑。
……
临山村,也就是林老爷子双亲埋葬的地方。
夜深人静,凉风习习,不时响起犬吠声。
一栋小洋楼的院子里,有着轻微的叹息声回响。仔细看去,院中站立着一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青阳道长。
此时,他正在观望天象,手上也飞快的掐算着。
许久,他唏嘘一叹,“时也命也,你终究还是没有躲过此番劫难。”
“道长,你还不休息吗?”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青阳道长微微侧目,只见林永剑站在门口。他淡然道:“小居士不也是没休息吗?”
林永剑迈步走到青阳道长身旁,低声说,“不瞒道长,我突然感到心神不宁,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预感这种东西,就如风水玄术一般让人难以信服,却又不得不信。”青阳道长高深莫测的回应道。
林永剑怔了一下,好奇的问道:“道长,我刚才听你感叹说什么时也命也的,你是不是掐算到什么?”青阳道长轻扫他一眼,“无事。”
林永剑嘴角剧烈抽了抽,要不要这么高冷。继而,他嘿嘿一笑,“道长,我都听到了,你藏着掖着做什么呀。”
青阳道长沉默不语。
林永剑撇了撇嘴,识趣的闭上嘴巴。
青阳道长叹息道:“王家小子跌入命中死劫,危在旦夕。”
林永剑神情一滞,双目猛地瞪圆,“道长,你说王小先生他有生命危险?”
青阳道长望着天空,平静地开口,“王家小子身负七杀命格,而此时七杀星黯然无光,已有坠落之势。”
林永剑直勾勾地望着青阳道长,不安地吞着口水,“道长,小先生他危在旦夕,你……”
“贫道无能为力,此劫只能靠他自己。”青阳道长打断林永剑的话。
林永剑眼神黯然下去。
“道长,小先生他有多大的希望活下来?”
“九死一生!”青阳道长冷冷地道。
林永剑咬着牙,低声祈求道:“道长,你真的不能救小先生吗?他、他是个好人,他不应该这么短命。”
“贫道说了,这是他命中劫难,只能靠他自己的力量。”
“小先生的生死劫不是还没到吗?”林永剑问道。
青阳道长背负双手,清冷地说,“此劫并非他七杀凶命所带的生死劫。”
林永剑愣住,急忙询问,“道长,小先生此时经历的劫难,是不是你上一次卜出大凶卦象所显的?”
青阳道长点点头。
林永剑焦急大喊,“我都把道长你的话转告给他了,他、他怎么还那么不小心。”
“他所面临的是风水玄门中的高人,以他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