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我的英子......”那妇人喃喃着,忽而愤起:“谁!是你们谁杀了我的孩子!”
她是冲着溧水村的村民们尖叫的,村民们愣了愣,都开始不满起来:“你这妇人,怎么还血口喷人呢?”
“就是,你孩子出意外关我们什么事?”
“我看着这小女娃像是溺水,说不定是自己不小心掉河里才没了的。”
妇人双眼血红,在村民们之间扫视,忽然,她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她当即怒吼起来,连走带滚的冲了进去,从人群中揪出一个小孩来,正是牟发财。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妇人怒道:“我看见你欺负我家英子了,你拿石头砸她,还给她喂沾了泥巴的馒头吃,你,你这个恶毒阴险的玩意儿!”
牟发财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哇哇的哭了起来,牟家妇人连忙想把孩子夺回来,却抢不过这难民妇人,孩子夹在两个女人之间,胳膊被扯得生疼。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娃死就死了,管我们什么事!她活该!要不是我们,你娃早就死逃难路上了!”
就算这件事真的和牟发财没关系,牟家妇人这话也太恶毒了一些。
果然,那难民妇人闻言,直接疯了一般的轮起胳膊就是一巴掌。
牟发财结结实实的挨了这巴掌,脸瞬间肿的老高,刚换的新牙都被打出来了,惨叫起来。
难民们本就比溧水村人生的高大,妇女亦是如此,难民妇人要打,牟家妇人根本拦都拦不住。
她尖叫:“姓牟的!你还不来帮忙!”
牟家汉子之前是惊呆了,现在看孩子被打,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过来帮忙,夫妻一齐把牟发财抽了出来。
偏偏牟家妇人又要嘴贱,恶毒的诅咒道:“打别人小孩,你娃死得好,你全家都死了才好!”
难民妇人闻言,暴起,直接扑在牟家妇人身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差点把牟家妇人胳膊上的肉给咬下来,牟家妇人惨叫一声,脸色惨白,瞬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牟家汉子连忙把难民妇人给扒拉了下来,牟家妇人疼的到抽气,大骂:“你属狗的啊?怪不得是贱命!”
“啪!——”
“你踏马给我少说两句!”牟家汉子怒斥道,抽了牟家妇人一巴掌。
牟家妇人终于闭嘴了,捂着脸,哭着跑了。
牟家汉子满脸歉意的看着还在地上的难民妇人,伸手想去扶:“这个,你先别着急,事实还没出来呢嘛,我们发财是有点调皮,但肯定不敢杀人的......”
难民妇人一脸阴郁,抬手挥开了牟家汉子的手。
难民那边跑来几个人,把妇女架着回去,其中一个忍不住鄙夷道:“不管是不是这小孩动的手,这妇人可是就英子一个亲人了,你媳妇可真会说话!”
牟家汉子的脸一阵青白,阴沉沉的。
那祭司上前一步,温声道:“二阳,你是在哪发现的英子,这毕竟是我们这边的人,这无缘无故死了......”
陈二阳盯着祭司,回答道:“在溧水溪中游。”
“就是那条河吗?”祭司皱眉沉思,然后蹲下来,给小女孩把脉。
“死了有两个小时了,两个小时飘到中游,差不多就是在我们这块失足的,哎,或许真是英子不小心。”
“这可不一定!两个小时前,我还看见那个男娃了呢!”难民中有人冷不丁来了一句。
村民们神色各异,因为,难民吃鸡就是牟发财告的密,两个小时前,牟发财还真的就在这。
陈二阳却狠狠地皱了皱眉,这时,那牟家汉子跑了过来,他是十分信任陈二阳的,赶紧道:“二阳,你快说说,肯定不是发财干的,他哪有这个本事啊?”
陈二阳对牟家汉子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所以点了点头,先宽慰他道:“你先别着急。”
然后,环视了难民们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祭司身上:“我已经看过了,英子真正的死因是中毒。”
中毒?!
难民和村民的表情都十分惊骇,中毒于普通人而言过于遥远,更何况还是给一个无甚威胁的小孩子下毒!
难民中有好几个人都把眼神放在了牟发财身上,眼神有惊惧有深意,这种眼神引起了村里人的不满,有人扬起拳头:“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我们有毒?”
有难民不情不愿的小声道:“后山上还种草药呢...总不能是我们下的毒吧。”
“那是中药!你们懂个屁啊!”
“怎么就不懂了?是药还三分毒呢,那些草药能救命,也能杀人啊!”
村民和难民们再次对峙了起来,气氛火热,一触即发。
“够了!”陈二阳沉声道,拦住了两方人。
“祭司,可不可以让我去你的房间看一下。”陈二阳紧紧盯着祭司,不放过他表情的丝毫变动。
陈二阳这个要求提出的十分突兀,祭司愣了一下,眼神有点微妙:“这...去我房间干啥?”
“和你商量一些事情。”陈二阳道,然后自己先走了几步,反客为主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
祭司笑容不变,老老实实的带陈二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