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小时,蔡文静终于感觉自己又被人给抬了出去。
等头上的麻袋被拿开,蔡文静才看见,自己正处在一个小房间里。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嗓子逐渐啊啊的能发出声音了,就开始拼命的大声呼救。
“有人吗?有人吗?救命啊!”
可惜的是,蔡文静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偌大的空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这里面甚至连一个窗户都没有。
黑暗又潮湿,她心底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最高点。
过了四五个小时,又饿又晕的蔡文静终于扛不住了,拼命破口大骂:“狗x的陈二阳,你知不知道草菅人命是犯法的!你要杀就杀!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陈二阳!特么的放老娘出去!对女人出手你算什么男人!”
“陈二阳,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保证再也不在镇江小学教书了好不好?”
可惜的是,就算蔡文静把喉咙都要喊破了,也依旧没有人理会她。
蔡文静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外面天黑没黑,起初还能喊上几句,后来就越来越没力气。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蜷缩在墙角的蔡文静才被一束光叫醒 。
她眯起眼睛,意识到有人来了,顾不上那人是谁,像只狗一样连滚带爬的爬了过去,拼命磕头:“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
来人不是陈二阳,而是村里的小弟,见状嫌恶的对蔡文静飞起一脚。
蔡文静本来就没力气,这下直接被踢飞了出去,却一点意见也不敢有,慌忙爬起来继续磕头,卑微屈膝。
小弟还记着陈二阳的命令,所以根本没和蔡文静有丝毫的交流,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把手上的碗放在地上,直接转身走了。
蔡文静好不容易看见一点点光,也很快消失。
她顾不上难受,连忙爬到了门口,碗拿开,只有一个馒头!
这放在以前,蔡文静是断然不肯吃的,但是她已经被饿了一天,所以几乎是连着泥巴把馒头塞进了嘴里。
另一边,晨光微熹,陈绣儿刚醒,还没怎么动作,身边的陈二阳就醒了。
“吵到你了啊?”陈绣儿颇不好意思:“要不你再睡会吧?”
陈二阳盯着陈绣儿看了一会,撒娇道:“那梅姐跟我一起睡?”
陈绣儿被陈二阳缠的没办法,只能又重新躺下了。
结果陈二阳立即俯身过来,陈绣儿推拒不了,只能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大早上的,梅姐,你懂的嘛。”
一番颠鸾倒凤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陈绣儿脸色被熏得煞是好看,红艳艳的:“小丫已经上学去了?”
“已经叫人送过去了。”
“蔡文静呢?”提到这个,陈绣儿的脸色变得不太好。
昨晚陈二阳给陈绣儿说了这件事,陈绣儿气的当即就要找蔡文静去拼命,但是被陈二阳给拦下了。
“锁在房子里呢,梅姐,你想怎么样,都听你的。”
陈二阳暗示道:“梅姐,什么后果都可以,就算你想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也可以帮你处理的很好。”
陈绣儿的眼神闪过一抹阴鸷,揉了揉酸痛的腰:“我想去看看她。”
半个小时后,陈二阳带着陈绣儿到了那座房子前。
陈绣儿让陈二阳先不要进去,自己去开了门。
蔡文静仍旧蜷缩在墙角。
感觉到有人来了,蔡文静又跪起来,刚想给磕头,结果发现是陈绣儿。
她浑身都僵住了。
要说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是谁,那必然是陈绣儿。
要知道曾经,蔡文静是一直瞧不上陈绣儿的,觉得陈绣儿就是一介乡村妇女,没见识,全靠男人。
其实,到现在,蔡文静依旧是这么认为的。
要不是陈二阳,陈绣儿又能做什么?还不是被她踩在脚底下,永生永世抬不起头。
两个女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都一时无话。
陈绣儿居高临下的看着蔡文静,语气略显凄凉:“文静,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蔡文静猛地抬头,恶狠狠道:“什么?怎么做?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装清高了?”
她本来还担心是陈二阳带陈绣儿来报仇了,但是现在看见陈二阳并没来,就以为只是陈绣儿一个人。
如果只是陈绣儿一个人的话,蔡文静才不肯服输。
她最恨的就是陈绣儿这样一幅清高的样子,好像她是什么人间圣母一样。
就如同她第一次去陈二阳家,看见那些高档家具,她嫉妒羡慕的同时陈绣儿那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语气,深深的伤到了她可怜的自尊心。
“蔡文静,就算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小丫?”
“朋友?”蔡文静几乎要歇斯底里了:“你拿我当过朋友吗?我让你给我介绍陈二阳,你是怎么做的?最后还不是靠我自己争取才和陈二阳见上面?肯定是你在陈二阳面前说我的坏话了,不然他怎么可能对我那个态度?!”
陈绣儿闻言,不想再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