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义,这才一个月的时间,你赚的不少啊!”
“这赚钱的本事,当初在青浦班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许忠义傻傻一笑。
陶大春当初在青浦特训班行动队,和许忠义确实也算同学一场。
只不过,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
最开始看到许忠义资料的时候,陶大春心中还想了许久。
“陶队长,我就是无名小卒一个。”
“哪像你和赵简之他们,当初在行动队就一个个身手了得,就能和敌人硬碰硬。”
“我这从青浦班到临训班,再到后来的息烽班,每一次考试都不及格。”
“要不是后来给我上课的,有一个咱们青浦班的老同学,我现在恐怕还毕不了业呢!”
许忠义无奈地自嘲道。
但某种程度上说,这也是他最大的优势,军统但凡有名的人,他总能扯上点关系。
金陵站副站长李维恭是他当初在青浦班的老师。
津门站站长吴敬中在青浦班也曾给他上过课。
至于宋孝安、赵简之、余则成、陶大春,都是他青浦班的同学。
而沈飞和宫庶则是他临训班的同学。
见到这些人,许忠义最起码也能称呼一个老师或者老同学。
“许忠义,你这大大小小的培训班一个不落,水平怎么着也比那些半道出家的要强吧?”
“现在又不是让你拿枪上前线,更何况,我不是还给了你两个兄弟么?”
“你怕什么?”
听到陶大春的话,许忠义心中苦笑。
要是真出事,陶大春派的那两个人根本不够看的!
“陶队长!大春!老同学!”
“咱们怎么说好歹也是同窗,我记得当初在青浦班,你是出了名的仗义,你现在可不能赶鸭子上架啊!”
面对许忠义的苦苦哀求,陶大春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将金条送还给许忠义,无奈地说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上面这一次是指名道姓,这个任务非你许忠义莫属!”
“你就别为难我了!”
许忠义长叹一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说的再多也是徒劳。
沉默了半天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
听到许忠义的话,陶大春点了点头。
“你放心,不会是什么事的,曾树现在过的可比你惨多了!”
交代完一切之后,陶大春才起身离开了姑苏。
许忠义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心中越想越气。
他本来就深谙人情世故,心眼很多。
这么多培训班下来,他看得更清楚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我当初真不该来这里……”
许忠义心中清楚,自己这一次来姑苏,更像是一枚弃子。
山城总部或许就没有指望他能活着回去。
“老板,有人来典当东西了!”
就在这时,许忠义听到了外面伙计的声音。
“你们先招呼着,我一会就来!”
许忠义心中烦躁极了。
在他看来,陶大春给他安排的伙计,哪里是什么保护,分明就是监视。
要是真的出事,恐怕这两个人第一个杀的就是他自己。
可事已至此,他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就算是刀山油锅,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李公子,这幅画能值这个数!”
许忠义回到柜台,看着前来典当的客人,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千?”
客人刚说完,许忠义就笑了。
他看着手中的画,“这是文征明的真迹,要是换在太平年月,三千都不止!”
“可老话说得好,盛世藏古董,乱世屯黄金。”
“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姑苏又紧挨着前线,指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了。”
“三百块,您要是愿意,这幅画我就替你留着。”
“等你以后发了财,我利钱都不要,让你原原本本赎回去!”
三千变三百,许忠义说的大义凛然。
卖画的是一个瘾君子,之前已经在这里卖了不少的东西。
许记典当行出价向来比其他店高一点,这个李公子有什么就往这里送。
实际上,他不知不觉就上了许忠义的套。
许忠义早就调查清楚了李家的家底,他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许掌柜,我相信你的人品,既然这样,三百就三百!”
“你可给我留好了,我有了钱肯定来赎!”
李公子离开之后,许忠义瞥了一眼手中的画。
他当即吩咐伙计,“大鱼已经上钩了。”
“接下来肯定有更多的宝贝!”
按照许忠义了解的情况,这幅画最少也值五千。
如果在大城市典当,最少也要两千!
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高兴的合不拢嘴。
但现在,许忠义一点都提不起劲来。
按照曾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