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益恒从租房家里出来,重重地吁了口气。他本以为夏兰出轨,两人的缘分就走到了尽头,离婚是早晚的事,也就动了在婚外先找的打算,可是,欧珈馒性子的变化和青叶隐晦的算计,让他异常的恐惧。由其是青叶,表面上看着什么都不在意,却是每走一步都好像有她的目的。夏兰是出轨了,但十多年的相处,她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媳妇,也没有那么多心眼,虽然两月前他提离婚时她也觊觎家里的房产,可却是打着留给女儿的旗号。两夫妻挣的,不留给唯一的女儿,难道要一分为二便宜其他人?现在想来,如果夏兰真的能痛改前非,两人暂时又离不了婚,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其他女人呢。他知道青叶是个高傲的女人,自己都把话挑得那么明了,她应该会知趣的退出了。她在娱乐场所混迹多年,对爱情里的分分合合早已看得明明白白,这世上什么都可能有结果,唯独感情存在着不确定性。何况这不是从一而终的年代,谁都有中途离场的权利。毕竟,一个有家庭牵绊又无法离婚的男人,那个单身女孩知道了还会冒险跟其纠缠?
但益恒心里一直有疑惑,自己醉倒了还会与青叶发生她说的那种关系,干那种事第二天会记不到?醉酒断片即使有,应该也会有一点点零碎的记忆吧。他无法确定那晚有没有,即使有也是醉酒后的迷失。如今,他离不了婚,也就给不了欧珈馒和青叶未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主动退场,给对方一些补偿,或许能减轻内心的一丝丝不安。
只是,欧珈馒和青叶能豁达轻易地认同与我分手,从此不相往来吗?
但益恒不愿再想这些揪心的事,他刚升了职,工资也涨了,未来的日子可欺,可不想因这些事而影响到他的工作。毕竟经历失业的那段时间,他早也看清了一切。任何时候,男人都必须要有事业,那样才会被人尊敬;无业人员,你就是帅得掉渣也只是一个小白脸吸引不了真正想婚嫁的女人。
想通了这一点,但益恒开车到二号桥河边查看了工地,跟李锋他们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回到公司。他为什么敢跟青叶说给她五万,是因为昨天看了他的股票账户,一个多月前他买的股票大涨账户上有五万多了,落袋为安,他一回到公司就全挂上卖了;还看了欧珈馒的股票,她的两只股赚了两万来块钱,如果欧珈馒看到还了的钱还要纠缠,就给她说帮她炒股赚的钱当赔她这两月的青春损失了。他心中打定注意不再回租房了,到时再跟房东续半年房租,等青叶的工作落实把青木的学费付了再也不跟她们兄妹来往了。回家住,与夏兰各住各的房间,不离婚凑合着养大女儿成人吧。不像家,不像夫妻,总比在外面游荡而不管女儿强吧。
中午,欧珈馒一家三人回到家里。欧珈琪把姐姐扶到房里,安慰着说:“姐,你不要多想。他但益恒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甘愿戴绿帽的软弱已婚男人吗。这样的男人连起码的男人底气都没有,不要也罢!”
欧珈馒抹开欧珈琪地手,说:“妹,我没事了,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欧珈琪有些担心姐还没想开,微笑着说:“姐,我就陪你聊聊天。”
“真的不用,我想吃醪糟蛋加黄糖的,你去给我弄一碗。”
正常了?欧珈琪听到姐姐叫弄吃的,心里的担心消去一大半,高兴地说:“你先躺一会,我这就去。”
看着妹妹离开房间,欧珈馒用眼睛扫了一下房间,但益恒的影子就在眼前闪过。前段时间还做着美梦,可转眼梦就破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就在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上滴落下来。他说过要离婚娶我的,为什么男人口里吐出的话就这么不靠谱,还是我真的太单纯太幼稚竟然相信了一个没离婚的男人所说的屁话。
欧珈馒掀开折成军被的凉被,一个厚厚的纸皮口袋掉了出来。她拿起拆开,倒了出来。看着这一堆钱,她心里一阵酸楚,感到无比的绝望。不用说,这是但益恒还的钱,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就此结束。她冷笑一声,拿起钱袋上的纸条看也不看一把将它揉碎了,丢进了垃圾桶。
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像魔怔一样爬上了欧珈馒的心尖,凭什么诱我陷进来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你走得轻松,我却受这无端的折磨和痛苦。她几步走到饭客厅,拿起桌上水果篮里那把尖尖的水果刀,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但益恒,你燃起了我对爱情的火苗,刚刚我才憧憬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你转眼却心恨的将它熄灭,我有那么好欺负吗?
但益恒午休在公司外面吃了碗面,刚回到公司大门口,隐在一边的欧珈馒瘸拐着腿几步走过来挡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欧珈馒冷不丁的出现,但益恒吓得心里发毛,尴尬地说:“妹,你出院了?我把借你的钱还你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欧珈馒咬着牙,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我不明白。你说过要离婚娶我的,你给了我希望为什么转眼就这么无情。你是不是想娶青叶,才如此对我!”
“不是,珈馒。我想过很多办法离婚,但是最终的结果是我离不了婚。我给不了你未来了。”
“我不信,你难道甘愿戴一辈子的绿帽当一个窝囊软弱的男人每天生活在耻辱之中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