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益恒目送着欧珈馒上了出租车后,转身回到西餐厅门前上了自己的车,插上车钥匙带上电,把车窗摇了下来。
灌城白天的炎热已经褪去,空气中有微微的凉意。但益恒仰躺在车上,整个人有一些虚脱的闭上了眼。他感觉很是疲倦,确切地说是心累,心头还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在游荡,却也不知是什么。他恨自己的窝囊软弱,为什么对背叛家庭多年的老婆狠不下心来跟她一刀两断,自己究竟在留恋这个家庭的什么东西呢,还是舍不得奋斗多年越来越好的这个家呢?
副驾驶的车门突然被拉开,闪进一个人,坐在了位置上。
但益恒听到异动,睁眼扭头一看,夏兰沉着一张冰冷的俏脸,而且脸上明显有一种压抑了很久的冷笑。
糟了,明知是她的诡计,我们还是往里钻了。她咋不来个现场捉奸反而等我们约会完分别后才出现,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但益恒猜想肯定是夏兰算定了他们今晚会见面,守在欧珈馒铺子周围,跟踪她来的。她有意跟踪,又怎会轻易被发现呢。我倒要看看你想干吗?
夏兰扭头,冷冷地看着但益恒,说:“怎么?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在这里?这车不错嘛,你心机挺深的哟,背着我存了这么多私房钱?”
“我工资和奖金每年就那么多,我每月留了多少钱你不是很清楚吗?”但益恒不屑向她解释,“只是我挣的是你的两倍多,心甘情愿的交给你,换来的是什么?我心机深?你拿着我挣的钱去倒贴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我看你的口味和心机天下都没人敢跟你比。”
夏兰尴尬地顿了一下,说:“你……你又能好到哪去?找个瘸子你不嫌恶心吗?”
“你乱说什么,她是我干妹妹。”但益恒愤然地道。
“干妹妹?你哄鬼差不多。昨天我找到她,她说上次你们碰到我之后第二天你就走了也不知你去了哪里。哼,不知道你消息?不知道你消息那今晚在这楼上一个包间呆两小时是那个?”
“我跟我干妹妹一起吃个饭咋了?”但益恒怒气冲天,“我跟她说了我不想看到你,更不能透露我一点消息给你。还有,我的事你少管,我跟你夫妻的情义从你上了那人床那一刻起就彻底断了。”
断了?夏兰神情一暗,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低垂着头哽咽着道:“我跟你说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被逼的,你就是不相信。这么多年跟你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会看上他?我就是那年情绪低落得不到你的理解陷入了他的甜言蜜语中犯了错。每个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改过?我把你们这对奸夫yin 妇杀了,法律会不会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我掏心掏肺地对你,对家,换来的结果是什么,是你肆无忌惮的跟人通奸。跟你说,我内心狠不得把你们千刀万剐!”
“你不要这么激动!你的心情我理解,就像我看到你与欧珈馒在一起时我心中瞬间就燃起一团火,狠不得冲上来撕扯她。可是,我知道是我错在先,我也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我宁愿在一边难受也不愿过来。”
“你相信?”但益恒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们是在餐厅吃饭你当然相信了,要是我们去宾馆,你会躲在一边,早就来了个现场捉奸或报警捉奸了。不过,我不像你,只要我没离婚你就没有这种机会。”
夏兰胸口一起一伏一会,才扯了张纸擦了擦眼泪,说:“我知道你厌恶我的所作所为,可是,你又能好到哪去?你没离婚就跟别的年轻女人约会,你在婚内明目张胆的追其她女人,比那些出去鬼混找情人的男人更可恶,因为你这是动心了,是要彻底毁了我们这个家!”
但益恒一听,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怒叫:“是我想毁了这个家还是你?曾经我除了上班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家!挣的钱交给你,下了班就立刻回家做家务带娃,什么事也都顺着你来,全心全意的守扶这个家,而你呢,为了你的私欲无情摧毁着我深爱和守扶的家庭。可笑的是我还自以为我们这个家好好的,有两根稳当共同撑起的的柱子,可是现在才知道有根柱子它坏了,烂透了,跟另一根柱子不是一条心了,难道还不允许更换一根新的?”
想起嫁给但益恒的十四年,从来不见他对自己凶过,连声音都是控制在一定的音量下,可是自从今年他发现自己出轨的那时起,每次一说话就是高音轰炸,那种气愤无论自己放多低的姿态都会被激起。夏兰也是个拧脾气,虽然自己犯错在先,但是今天但益恒跟其他女人单独约会就没有错了?听着但益恒的怒叫,她也嘶声道:“但益恒,你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这个家我付出的不比你少。我嫁给你时,你有个啥,连个房都没有。这十多年,你看不到我的付出吗?你的眼是瞎了吗?”
“我眼就是瞎了,找到你这种不忠的女人。可笑的是我十多年还一门心思把精力放在家里,除了上班我像伺候公主一样的伺候你,把家里的家务大部分包揽,你呢?周末不是逛街就是美容,拿着我节俭的钱去取悦外面的野男人,你脸都不要了还好意思说你付出。我真是白生了一对眼睛,才发现你这在家是人在外是妖的女人!”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