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益恒知道欧珈馒正在气头上,这时回去正好撞枪口上。他想了想,女人有时就是太过于情绪化了,稍微想不通就爱折腾。你越顺着她,她越矫情;你越不理她,反而一会就像没事一样了。反正已经几天没上工地,先凉凉她再说吧,他借口向龙总说要到二号桥工地上去看看就离开了公司直接开车去了工地。
欧珈馒看着手机响了三遍就不响了,心想这人咋这么没耐性,女人生气啦你就不知道多打几道吗?她抓起手机,划开屏幕,看着三个但益恒拔打的未接电话,狠狠地道,叫你跟龙诗越去水上世界耍,看我咋收拾你!
想起但星染说的她丹孃脸上有抓痕,如果那天真是龙诗越跟但益恒一起水上世界玩了,她龙诗越脸上也好不到哪去吧。欧珈馒暗想我得瞧瞧这个成功高傲的女人脸被抓烂了是副啥子糗样,随便也叫龙诗越看看横在她和我面前的最大障碍---但益恒的女儿。
欧珈馒拨打了龙诗越的电话。
龙诗越正开车去她新开的美容店路上,听见电话声音,按了接听键,直接用耳机上戴的蓝牙耳机对话:“喂,小美女,怎么想起给姐打电话了?”
“诗越姐,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上我家来一趟,我心情有些不好想跟你聊聊。”
“啊,怎么啦?但益恒欺负你啦?”
“哎,电话里说不清,你来了就知道了。”
欧珈馒挂了电话。龙诗越心里有些不爽,她最烦这种自以为是的女孩了,咱们才认识多久,凭什么叫我过去我就得过去。她本想到店了打个电话扯个谎了事,不过转念一想毕竟她是但益恒的干妹妹以后多少都会有些来往,再加上心里还是有点好奇,车到一个大路口还是忍不住掉转车子向青城建材市场而去。
龙诗越把车停在建材市场停车场,打开遮光板镜子补了补妆,然后撑了把花伞慢悠悠地走到了欧珈馒家铺子前。
欧珈馒见到,起身几个拐步走上前来,急切地说:“诗越姐,你说我该咋办啊?”
“怎么啦这是?”龙诗越收拢伞,关切地问。
欧珈馒望着龙诗越,眼睛快速地扫了一下她的脸和颈项,没发现一点异常,怎么龙诗越一点也不像是打过架的样子,难道又是我在瞎想?
“咋不说话,究竟怎么啦?”龙诗越急道。
欧珈馒一下抓住龙诗越的臂膀,拽着她进到铺内办公桌前把她按在了凳子上,并热情地给她倒上了水。
龙诗越瞅着欧珈馒,还以为她真有什么伤心的事要当面哭述,可一见面,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一样。
明确了在水上世界与但益恒在一起的不是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欧珈馒心里的难过就好了一大半,至少看来他但益恒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一个未婚的女孩,一个离过婚又有拖油瓶的女人,天平该往哪方倾斜他应该心知肚明。她在一边凳子上坐下,看着龙诗越,想到但益恒绝情的分手话,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诗越姐,你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啊。前几天我跟你和青叶说了我与但哥在谈恋爱,没想到他是没离婚的。我第一次谈恋爱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可恨的今天早上他还跟我说分手,你说他有没有良心啊?”
“你……你们真的在谈恋爱了?”龙诗越那天质问但益恒时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深知他心里是有底线的,可能两人有些暧昧,说是在谈恋爱多半是欧珈馒的一腔情愿。
“哎呀,我还能骗你吗?我……我们都那个了。”
“什么?”龙诗越有些吃惊地愣了下,“他……他真跟你那个了?”
欧珈馒抹了抹眼泪,黯然道:“这种事我不该给你说的,可我见他跟你也来往甚多,所以给你说下,免得当了小三都不知。”
难道我又看走眼了,这天下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龙诗越一脸黯然,愤愤地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我打算怎么办,而是人家老婆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把他女儿送到我这里了。我原先以为他未离婚先跟他谈恋爱影响不大,可我不知道他老婆咋会找到我这里的,也不知道她老婆是否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啊,你的意思是但益恒明知自己未离婚还追求你,追到了现在又想甩了你,可又找不到跟你分手的理由只好串通他老婆让你知难而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想可能是他向他朋友无意间透露了我的消息才让他老婆找到这里来了。可她找来却不吵不闹,只是把女儿送来,而但益恒生怕他老婆和女儿知道我们的关系,又知道我更怕她们知道,所以肯定会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现在很矛盾,想不顾一切却又怕这怕那,所以才找你来给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听欧珈馒意思想叫自己拿一个主意,龙诗越是何等的精明,她最不想掺合的就是感情的事。自己受伤几年都还没怎么走出来,哪有资格去评论别人的爱情是非,何况是这种不论不伦的爱情。
“珈馒,我觉得吧,这是你们的私事,而且牵扯到家庭的纷争,外人说三道四恐怕不妥。我呢,只认一个理,无论男女,恋爱的三观要正。那就是单身的一定要找单身的,绝不能跟有伴侣的人有任何纠葛,当然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