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益恒两人走到了街边面馆门口一打望,里面坐满了人隐约还看见两三个同事在里面,赶紧向前走了五十米后折向观凤巷而去。
两人走到一棵大桂花树下,但益恒前后望了望没发现熟人,用力甩脱欧珈馒搀着的手,阴着个脸看着她。
欧珈馒不打招呼而来惹得他心里不痛快,刚才在公司门口又有同事他不好表露出来。他心里虽然很喜欢欧珈馒,但是最近她的做法让他心里堵得慌。欧珈馒似乎急于想把他们之间的恋情确定并公开出来,但这是但益恒暂时最不愿看到的事。自己的事业刚有起步,而且还是暗地里有人帮忙才实现的,这会要是自己已婚的事让人知道还让人知道自己跟欧珈馒在谈恋爱,那还抬得起头在公司混吗?是自己太小看欧珈馒了,以为她只是一个单纯而自卑的女孩,那晓得清纯优雅的外表下藏着那么多心眼儿。
欧珈馒不是傻子,明显感觉出但益恒脸色的不对劲,心一下就凉了半截。妹说了如果但益恒心中有她,无论她在什么场合出现在他面前,他脸上都会挂着幸福而开心的表情,绝不会给她脸色看的。如果给了她脸色那铁定只是他婚姻不幸福要找个替代品玩玩而已。他口中所说的什么离婚或离不了婚那都是哄骗女人的借口,目的就是找个不需要负责任的女人而已。
欧珈馒心里冷笑一声,却也不生气,脸上笑吟吟地说:“哥,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有啥你就说麻着个脸算什么?”
但益恒皱着眉,轻声地说:“珈馒,你能不能理解下我现在面临的困境。我一个进公司不久的新人出人意料地一下爬到总经理助理这位置,有多少人不服,有多少人盯着我的,你想过没有?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还没站稳脚的时候来添乱了行不行?”
“我咋就添乱了?你是不是怕你公司的同事看到我是个瘸子丢了你的面子?刚才我掺着你走的,她们根本看不出来。”
“我跟你说我根本不在意这个。”但益恒听欧珈馒口气,感觉是自己在小题大作,脸阴沉得更厉害了,声音提高了许多,“珈馒,我现在还不是单身,你这样冒失地到我公司来找我,万一以后我已婚的事败露了,别人咋看你我?这关系到你的清白,你咋就不懂呢?”
“别人要咋看是他们的事,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你以为现在的工作有那么好找?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有前途的工作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它。你没上过班,根本不知道公司里的复杂,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和和气气,实际上却是派系纷争勾心斗角,而像我这种没有根基的人更是举步维艰,稍有不慎都会丢掉工作的。没有工作没有事业的男人能给你什么?你想过没有?”
欧珈馒睨了但益恒一眼,说:“哥,你没有工作的时候我嫌弃过你吗?你不过当了芝麻一个小官在公司就活得战战兢兢唯唯诺诺了?要是这样,这样的官要来有何意思?我就不信我来找你一下,你的官就保不住了?”
听到这话,但益恒心中窜起一股无名之火:“珈馒,你咋这样想我?我事事为你考虑,你却偏偏不识好人心。我说了,我们目前的恋情只能在地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去呢?要是大家都知道我们在谈恋爱,而我老婆夏兰找来,这事闹出来别人只会把你当小三看从而从心里鄙视你轻视你。我不想你的名声受损,你明不明白?”
欧珈馒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牛仔裤,一颗心就沉了下来。妹说得对,但益恒咋会真爱上我这个瘸子呢?我只不过在他同事面前露了个脸,他都感觉丢了天大的面子,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可指望的?
但益恒见欧珈馒不说话,以为她明白了自己所说的,语气变温柔了许多:“珈馒,现在能找到一份自己喜欢又有前途的工作那都是前世修来的福份。我前段时间没有工作那会,走到那都抬不起头挺不起腰,连跟人说话交流都没有底气,生怕别人知道我是个无业者。你知道吗?我在你家的短短时间里,我内心是惶恐不安的,生怕干爹撵我走,生怕身无分文地流落街头。你没有身临过我的感受,自然无法体会我找到工作后的那份喜乐和不舍。是的,我非常珍惜这份芝麻小官的工作,脑海里想的就是如何守住这小官,如何防范公司里的那些暗箭和凶险。说真的,我很需要这份工作,它能让我自信起来,还能让我有钱找个窝,最重要的是我还能约会你时不用考虑今天的餐费付不付得出来。我才刚上任几天,最怕你来我公司,因为我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单身,我没有权利享受阳光下的爱情。你一到来,这事在公司一传开,我咋解释呢?承认你是我女友,要是那天我已婚的事被揭穿,同事们如何看我,又如何看你?我如果说你是我妹妹,你心里一定难过,但是见到你我的亲密样的那些人又怎会相信我的说辞呢。哎,本来我没有这些困扰,你为什么偏偏要来我们公司呢?”
欧珈馒感觉脑袋嗡的一下,豆大的眼泪挂在眼眶中:“你这是在埋怨我不懂事让你下不了台吗?我找你咋啦,谁叫你招惹我的。我不是那些有权有钱的男人找的情人,想的时候就来不想的时候甩手就走,我更不会像她们一样知趣懂事不黏人。我就要折腾,我就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你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