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但益恒与母亲将但星染送上公交车后,沿着柏条河绿道向城里走去。
但益恒步子很悠闲,神情也很悠闲,他知道与夏兰之间的事是不能告诉母亲的,未来的路那怕再难走,但他必须背着双方亲人去解决,就算纠缠折腾也要独自去面对。
自从发现夏兰出轨铁证的那一刻,他的心都没有平静过,怨恨、气恼像一把无形的利剑一点一点的在剐割他的心,甚至有时真想什么都不顾地报复,让两家人都鸡飞狗跳,让那两个背叛家庭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方能解心头之恨以及夏兰给他带来的耻辱。
可是报复真的能好受吗?
如果真的那么做,他何必要逃离那个家呢?
夏兰无论做出什么,毕竟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嫁给他,为他生了个女儿,并与他一起努力多年在这个城市拥有了两套房和车,并一直养育女儿孝顺母亲,这份情,至少在她没出轨之前是真的。她婚后所做的一切真真实实是个称职的媳妇,这样的女人谁又能抹杀她的好呢?
难道就因为她出轨了就什么都不顾的及时止损就此离婚?他做不到,最主要的是不想女儿没有完整的家,更不想双方父母为此难过。他不想一个好好的家就此破灭,但是哪个男人又能做到知道自己老婆出轨多年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同在一个屋檐下强装欢笑呢?
他做不到。
或许暂时分开才是当前最事宜的解决办法,给彼此一些时间来化解这份艰难吧。
现在的社会,谁离开谁都一样还能过。
龙诗越和欧珈馒不是说过男人的魅力要么是地位要么是事业要么是有钱,你什么都没有时也就什么都不是,你有了事业还怕找不到女人?
地位、事业这两样与他无缘,他只有努力打工的同时再想法多挣钱,但是靠打工那也只能过紧紧巴巴的日子。他不想这样,心中一直想创业挣钱,但启动资金没有,也没有好的项目,空有想法却难以付之行动。现在,龙诗越给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这次铁心了要抓住,那怕前面荆棘遍布,他也要试一试。
但益恒在路上给李锋打电话询问了工程情况。李锋告之昨天下午他配合监理搬完办公室之后,业主何勇来到现场,三方把漏相和增量核实了,已弄了相关签证单,业主何勇请示宋主任后同意走相关程序签认。
但益恒肯定了李锋的工作,并叫他与陈新明做好过程资料,管好施工,今天他要办点其他事,不到工地,没有什么急事不要给他打电话。
回到家,但益恒呆了,整个家洁净如新。客厅、饭厅、厨房、卫生间、卧室整齐有序,地面、窗户都擦得干干净净。
母亲说:“儿子,染染10岁以前我到你家,每次看你忙这忙那,夏兰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我心里就有火,所以不愿到你家来。看,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夏兰还是挺勤快的,把家弄得这么干净。”
“妈,夏兰其实一直都很勤快。她刚生完染染那几年,染染一直跟到她,她一边工作一边带娃,所以周末我主动包揽了家务活,你难得过来看到的只是表象,近两年洗衣服打扫卫生一直是她在做。想不到,我不在家,她更勤快了。”
“我也知道,但是那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娃。夏兰是个不错的儿媳妇,每年春秋都要给我买衣买鞋,这月还主动给了我1000块,你可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啊。”
但益恒欲言又止,终久没有说话,径直去主卧翻找他的钱包和手机。夏兰把他的手机和钱包没有藏起来却放在老地方,他们家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那里。
但益恒拿了身份证,与母亲到工商银行开了个户,把母亲的钱全取出来存进了卡,送走母亲便沿着江安河东滨河路走到一点五环,折到凉水井路58号,寻到了龙诗越说的铺面。
工人们正在拆除原商家遗留下来的杂物。但益恒走进去一看,约一百四十平方,询问装修工人得知该铺面是开美容店。他心里还剩的不安终于落下了,但他还是决定去龙诗越的美容店看看。
但益恒扫了个单车,往中山北路86号唯美度美容店骑去。骑到中山路幸福大道路口时,他有些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见到龙诗越该如何说,扯谎说去看她还是随路经过去看她,却不能说是去看她的店,那不明摆着不信任她吗。
但益恒停在路口等红绿灯,绿灯变红灯,红灯变绿灯,来来回回变换了几次,他就伫在那里。路口戴着袖章的阿姨看不过去了,走过来说:“小伙子,你干啥呢,一直不走。”
但益恒回过神来,骑上自行车过了路口。他想做人唯唯诺诺小肚鸡肠有什么意思,心里有什么顾虑或担忧,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藏在心里那是胆怯的表现。龙诗越那么真诚,我还在这思前想后,考虑这考虑那,见到她就说去看她开的店,那又能怎样。人就要活得坦坦荡荡才行。
但益恒到了店门口,停了单车,抬头望见铺面门口顶上悬挂霓虹灯照牌,上书白字“唯美度美容spa”。他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室内装饰得富丽堂皇,屋顶是水晶吊灯,正面是迎宾方台,边上放一盆绿萝,台前立有两个高脚白色独凳,右边为待客休息茶室。
站在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