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益恒偏偏倒倒地走在前面,那个学生公主跟在后面。
“哥。”学生公主生怕他摔倒,赶紧追了上去,搀扶着他,温柔地说:“你慢点。”
“你不要管我。我不要你送。”但益恒甩开她的手,继续往电梯口走去。
学生妹给迎宾姐妹打招呼,说是包间里一个叫曾哥的叫她送下他。
但益恒走到电梯口,乱按电梯楼牌键,有些发火地拍了拍。
学生公主急忙跟上去,一只手拉到他的手,另一只手按了下一楼键。
门开了,学生公主扶着他进了电梯。但益恒迷糊着,一甩手,有些愤怒地说:“你是哪个,拽着我干嘛?”
学生公主一下就愣了,这人喝断片了?她再次扶上他,微笑着说:“哥,曾哥叫我送你,你搞忘记了?”
但益恒愣了一下,睁眼看了看她,是好像看到过。她身上有很好闻的清香,就像欧珈馒身上自然洁净的清香。
学生公主按下闭合键,电梯门渐渐关上。
电梯在下降。但益恒伸出左手抹开她的手,却突然伸出右手搭在她瘦削的肩头上,暧昧地看着她洁白的脖子。
学生公主只觉得但益恒的身体一下变得好重,压在她瘦弱的身上。她有点支撑不住地靠在电梯边上顶着他。她脑里一下就浮现出她爸曾经的告诫,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由其不要与喝醉酒的男人单独呆在一起。那怕是文质彬彬的男人喝醉了酒转眼就可能变成禽兽。她的心一下就恐惧起来,戒备地撑住他,一只手却伸到包里捏住了防狼喷雾剂。
但益恒只是靠着,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
一楼到了,电梯门打开,但益恒甩开她,撑着门走出了电梯。
幸福大道在街灯的照射下,像一条漂亮的彩带延伸至远方。两边高大的银杏树挂满了叶子,在夜色中一笼一笼地看不清。
学生公主走到大街边,打望出租车。她望了望街上,没有车子,然后扭头,却看到但益恒正靠在一棵银杏树上,软软地滑了下去。
这人真是喝醉了。她赶紧走回来,伸手推但益恒:“哥,起来,走了。”
但益恒仰躺在树上,缓缓睁开眼,说:“走什么走,我家都没有,走哪里?”
“你刚才不是说要回家吗?”学生公主皱起了眉,说:“你等到,我还是上去叫曾哥他们。”
“不准叫。”但益恒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他们都是坏男人,我反感他们,我最看不起结了婚的男人还出来花天酒地的。”
“哥,你刚才还跟他们称兄道弟,转眼就在背后说别人,可要不得哟。”学生公主想甩掉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很有力地拽着。
“妹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就是因为有这些娱乐节目,男的变得不顾家女的变得不忠诚,你好好的学生为什么要做这个?”
“哥,我做这个又咋了?”学生公主声音一下提高了许多,这男人明显是在质疑她的工作。社会上的人们有很大的偏见,认为陪酒女就是那种出卖身体的女人。她知道很多人都可能是那样想的,自己好心送他,却让他这样奚落,一下就戳到了她的痛处。她使劲甩,还是甩不开,大声说:“我不偷不抢不骗,陪客人喝喝酒跳跳舞唱唱歌,警察来了都管不着!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你以为我想吗?谁不想在学校里好好读书?如果你没有学费没有生活费,穷得家里还要靠你照顾,你就知道生活有多难,世道有多凄凉。”
但益恒醉眼朦胧地抬头看着这个女孩,昏暗的灯光射在她清秀的红着眼眶的脸上,有一些心疼地说:“妹子,对不起,我无心的。人喝醉了,就管不住嘴了。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我知道如果家里没人在外打工挣钱,那几千的学费都要把人逼上绝路。”说完,他松开了手。
学生公主抹了抹脸上的泪,说:“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也知道你是一个爱家的人。”她也不管了,挨到他一屁股坐下,也靠在树上。
“爱家?”但益恒冷笑一声,神情沮丧地说:“我就是太爱家了,才落得个无家可归的结果。”
“咋个了?”学生公主好像很感兴趣,一下来了兴致。
打探别人的隐私是女人的天性。但益恒疲惫地靠在树上,凉凉的夜风吹拂着,头脑清醒了不少。
学生公主见他不说话,自顾自的说:“我叫青叶,名字很土吧。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有些事说出来会轻松很多,由其是对亲人对朋友都不能说的事,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肺地说说也无妨吧。”
但益恒盯着她,神情有些犹豫。自从看到艳照那一天,他把所有的痛和苦都憋在心里,在人面前还要装着若无其事。他知道他闷得快要疯了,很想找一个出口发泄一下。
青叶见他不说话,醉眼中还有一些警惕,心里有了一丝怜惜,轻声说道:“哥,你我就是陌生人,我连你姓什么都不知,你在怕什么呢?”
但益恒放松了警惕,幽幽地说:“妹子,你知道吗?我近几年一点都不开心。我怀疑我老婆外面有人,而且她在家真的是个贤惠持家孝顺的女人。我内心很矛盾,很信任她,也相信她绝不是那种不忠的女人,但是很多蛛丝马迹却偏偏证明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