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对远处带着杀意的眼神毫不知情,他依然疯狂的笑着,
“只是可惜你们的孩子藏得太深,我没发现,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把他搅成肉泥。”
沈知澜的身子轻颤,不想回答他的这句话。
更不想承认他们的孩子还活着。
让这些人知道,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做出最罪恶的事情。
“算了,看你现在这么可怜,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
孟哲脸上带着残忍的笑,“你知道当初把你们家逼到走投无路的项目,是谁所为吗?”
沈知澜轻轻地摇了摇头,鲜血顺着她的脸落了下来。
孟哲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是傅祁斯,而且那个项目,是他们家和墨凌沉一起合作的。”
沈知澜一直以来平静的眼神,终于在这一刹那间变了。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早知道你会对这些话有这样大的反应,我早就告诉你了,还至于说那么多废话。”
孟哲大笑起来,“瞧瞧这张可怜巴巴的脸,很震惊吗?”
“不可能的,当年……”
沈知澜喃喃自语,“这个事情如果跟傅祁斯有关系的话,傅承允不可能不告诉我。”
“他一直致力于在我面前,伪装出所有人都在害他的假象。”
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了,只能找出了这个最瞎的借口。
孟哲双手包庇,把玩着手中的刀子。
“愚蠢啊愚蠢。那个时候傅承允算是什么东西?傅祁斯可是墨凌沉最好的朋友。”
“更何况当时墨凌沉跟他哥墨楚的斗争正在上升期,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将这件事情给压下去。”
“只要他们两个人联手,什么样的秘密都会深埋地底。如果今天不是我告诉你,你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沈知澜目光失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尽管知道孟哲说这些,只是为了扰乱她的心智。
她必须要承认的是,孟哲成功了。
孟哲死死地盯着沈知澜的眼睛,眼底带着报复般的快意。
“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其实是间接害的你全家不得好死的凶手。即便如此,你还要选择喜欢他?”
“我说句你真的贱,不为过吧?”
沈知澜不想盯着他这双如同毒蛇般的眼睛,想要避开,却被孟哲掐住了脖子,强迫她逼视。
“我命令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下手实在是太狠了,沈知澜只觉得自己的喉管都要被掐断了。
刚才被她强行压下去的血腥气,又再次泛了上来,在她的气管里沸腾,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渗了下来。
与此一并落下来的,还有她艰难忍耐的眼泪。
撑不住了,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原来心灵上的打击,远比任何身体的痛苦,都要让人难以承受。
与此同时,墨凌沉那边已经收到了消息,得知沈知澜是被孟哲挟持走了。
只不过现在具体位置不明。
沈知澜身上所有可以用来定位的东西全都没有。
他坐在车上,脊背绷得很紧,垂在一侧的手上青筋跃起。
“孟哲明明消失不见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突然出现?又怎么会突破层层壁垒找到她的?”
如果孟哲背后真有势力这么大的人,他当初不可能那样狼狈的离开。
“很有可能,隐藏乔幼姗的人,和引孟哲回来的是同一个人。”前座的傅祁斯开口道。
他是收到了消息,得知墨凌沉身旁没有帮手之后,特地赶过来的。
墨凌沉没有再开口说话,心中却强烈地不安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的锤了一下,心悸的感觉立马攀缘上来。
他的身子猛地佝偻起来,痛苦的抓着旁边的座椅,把差点泄露出去的一声痛呼咽进了嗓子眼里。
旁边的傅祁斯连忙抓住他的手臂,神色严肃。
“你怎么回事,是赶的太急了?你本来就有……”
之前孩子被绑走的时候,他的伤都还没有完全好。
这段时间又一直在折腾,他的情况一直反反复复,整个人的状态都挺不怎么样的。
墨凌沉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了下去,声音沙哑的开口:“不是因为这个。”
“我忽然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
他略微顿了一下,才准确的描述出心中的这个感觉。
傅祁斯只能徒劳地安慰:“既然有人这么大张旗鼓的把孟哲带回来,一定是因为他知道些什么,而不是一定要杀了沈小姐。”
“如果对方真的只想要她命的话,机会有很多,没必要选择现在,别着急。”
话是这么说,墨凌沉的心脏还是在难以自控的狂跳,根本就没有办法压制。
“尽快找到孟哲的位置。”
他把手搭在眼睛上,声音艰涩的丢下这句话来。
手下几乎遍寻了所有的地方,各种探测仪器齐齐的上阵,就差没把那片山头给扫个遍了。
都没能发现孟哲藏匿的位置。
那里只有一个出口,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