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墨凌沉摇头,“我甚至不知道她今天会出现,但她确实帮了很大的忙。”
“如果不是她假装无意间暴露,我还醒着却装睡的事,承允不会这么急功近利,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
傅祁斯分析,“她甚至让他放下了警惕。”
“嗯。”墨凌沉点头。
他确实很意外,有朝一日,他居然能和沈知澜成为同盟。
而且还是在未知的情况下。
“等她醒了,好好跟人说声感谢,别一副不会说话的样子。”
傅祁斯瞪他,“好好的人,怎么长了个嘴。”
“再啰嗦,那些项目不还你了。”墨凌沉冷淡地扫他一眼。
眼底闪过一抹落寞的神色,傅祁斯叹了口气。
“其实,经营公司本来就不是我的爱好。”
“一直以来,我之所以那么努力,其实是想把公司做好,到即便我成为甩手掌柜,也能平稳运行的地步。”
“我知道承允他喜欢,我还说,到时候丢给他经营,我去周游世界多好。”
只是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傅承允的野心昭昭就毁了这一切。
墨凌沉没有接话,气氛安静了。
如果一开始傅承允就没有野心的话,这一切会是一个兄友弟恭皆大欢喜的结局。
可是他偏偏野心太盛,作为私生子想要的太多,反而最后一无所有。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里突然传来了动静。
傅祁斯冲墨凌沉使了个眼色:“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
墨凌沉起身走了进去,只见沈知澜艰难地直起身子,好像是要拿床头柜上的杯子。
他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拿过杯子,帮她接了杯水。
沈知澜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墨凌沉把杯子塞到她的手中,低声开口道:“想要喝水,不知道叫人吗?”
“就算我不在外面,这里面也有护士和医生,你……”
当着墨凌沉的面,沈知澜张嘴吐出一口血,不偏不倚的吐进纸杯里。
她擦了下嘴巴,神色镇定的开口道:“我拿杯子不是想喝水,是要往里面吐血,OK吗?”
墨凌沉:“……”
他顿了一下,开口道:“你身体的情况不是引产之后的后遗症吗,怎么还吐血?”
“大概是深度昏迷的时候身上太疼,但是我又没办法醒过来,所以咬破了舌头。”
沈知澜平静的开口,“我满嘴都是血腥味,嘴都张不开,你让我叫谁?指望你吗?”
她格外心平气和,但问的墨凌沉一哽。
沉默了许久,他缓缓开口:“不是还有呼叫铃可以按?”
“按了我怎么说?让人家替我捧着杯子吗?这里是医院,不是皇宫。”
沈知澜依然没好气,“我很感谢你会在门口等我醒,但能不能不要说蠢话?”
墨凌沉被她几次三番堵得无话可说。
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人,第一次有点无言以对。
有句话说得好,女人无爱便是神,还真是越离婚越无所顾忌。
就在这个时候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傅祁斯走了进来。
“还真是关心则乱,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凌沉还跟我说打算醒了之后好好跟你道谢。”
“怎么面对正面,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沈小姐,他没问出来的话,我代替他问一下。”
“你这次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选择站在我们这边的?”
沈知澜淡淡地扫了墨凌沉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向傅祁斯。
“傅承允一直在撒谎,不光骗你们也骗了我,我不想再做那个受害者。”
沈知澜开口,“同时也是弥补一下我之前对你的偏见。”
“哦,对我还有偏见吗?”傅祁斯有些意外的挑眉。
“之前我跟你不熟,所有的言论都是从傅承允那里听到的。”
沈知澜开口,“还以为你是个不称职的哥哥,在背后没少说你的坏话,这次算我还你的。”
傅祁斯的脸板了起来:“那这误会可真大了。”
“我记得你跟他是好朋友,我应该也没少对你好吧?即便如此,你也会在背后说我坏话?”
墨凌沉很轻的咳嗽了一声,打断傅祁斯的话。
“你别胡说,他最早认识傅承允的时候,你俩还没什么关系。”
“后来你一直就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她总共见过你都没超过十面,有误会也是正常。”
“而且傅承允本来就诡计多端,你弟弟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没数?”
刚才还故意板着脸的傅祁斯脸上漫起了笑意。
“啧,我好像也没说什么,这么着急就开始维护了。”
“我昏迷时间太久不太清楚,现在社会,前夫和前妻的相处关系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吗?”
他这明显揶揄的话,说得俩人都都一愣。
墨凌沉下意识地看了沈知澜一眼,她却偏过了头。
气氛是说不出的古怪。
傅祁斯继续开口道:“我看你们两个人现在状态挺好的,当时怎么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