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秦茜急匆匆走了出来,头发一缕散在脸侧,一看就知道出来的行色匆匆。
“我听说你要跟沈知澜离婚了?”秦茜单刀直入地开口。
“没有,谣言。”墨凌沉淡然道。
秦茜的脸色倏然严肃:“那你还想进我家的门?!”
“从你三年前要跟那个女人结婚开始,你跟我儿子就不是朋友了!”
“你明知道她一直在维护那个野种,还跟她结婚,不就是站在她那边吗?”
自从儿子出事之后,秦茜的性格就变得格外偏激。
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的,甚至没有帮过他儿子的人,她一律都恨上了。
就连墨凌沉之前跟她儿子是好友这事,也被她一并抹杀。
“我跟她结婚,是因为她这个人,不是因为她的立场。”
墨凌沉压低声音,“更何况,那人惯会演戏,别人也看不出来,错不在她。”
秦茜阴阳怪气地啧了几声:“这么伉俪情深啊,真是看不出来。”
“那你继续惯着她吧,我们家啊,你别想进!”
何必连忙站出来开口道:“墨总找到了这位著名的游医,令公子各项机能趋于正常却醒不过来,或许让他试试可以。”
“大可不必!”秦茜大声开口,“我们家高攀不起墨先生的支持,我儿子我自己治。”
“我还害怕有些人为了他老婆的朋友,冲我儿子下手呢!”
“您的被迫害妄想症差不多可以了。”墨凌沉低下声音,“没那么多人想害他。”
说完,墨凌沉直接从她身边掠过,要硬闯。
秦茜登时尖声叫了起来:“不许!”
何必叹了口气:“夫人,之前先生从来没有逾矩,是因为尊重,您真的拦得住吗?”
墨凌沉之前来过,但是秦茜次次都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时间久了他就不再来了。
但墨凌沉真正想进的地方,没人拦得住。
很快,后面停了几辆车,几个保镖从后面下面,直接将庄园的门口堵了个严实。
墨凌沉冲秦茜礼貌地颔首,然后直接起身进去了。
秦茜崩溃,在后面大声地开口道:“墨凌沉!你要是敢对他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你!”
“你从小没朋友,没人乐意搭理你,就我们家祁斯理你,你要是敢恩将仇报,我跟你同归于尽!”
“怪不得你在家就是个……”
她越说越疯,何必连忙上前拉着,冲旁边的医生使了个眼色。
“您跟先生先过去,来人,把夫人扶到一边休息!”
说话间,墨凌沉已经进了大厅。
他轻车熟路地坐电梯来到了三楼,位置最好的那个房间,是傅祁斯的。
房间里曾经有钢琴,有架子鼓,还有各色的桌上游戏和明星的碟片。
都是他跟傅祁斯的记忆。
如今房间里塞满了各种仪器,进门就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病床上躺了个修长却羸弱的身影,白的几乎透明,愈发显得眉毛和睫毛青黑。
鸦羽般的睫毛打在他细腻的脸上,凭空显出几分脆弱来。
医生紧随其后进来,在墨凌沉的默许下,摸着傅祁斯的脉搏,高深莫测地叹了口气。
“怎么说?”墨凌沉开口。
说着,他手随意地按了一下,角落里的一个小红点,忽然暗了下去。
“病人的脉搏沉稳有力,处于昏睡状态下的人不会是这样的。”
他摩着下巴,“如果非要解释的话,倒更像是鬼压床了,阎王殿那头有人拉着呢。”
这人说的头头是道,煞有介事。
墨凌沉好似信了似的,平静地点头:“嗯,那具体需要怎么做?”
“驱鬼吧,要是再醒不过来的话,会邪气入体,入侵五脏六腑。”
“到时候可能身体都要被蚕食了,就算病人醒了,也活不久。”
墨凌沉凝重地沉吟了片刻,然后半真半假地开口道:“我要是给他嘴对嘴做人工呼吸,能救过来吗?”
那医生居然还真的考虑了一下:“说不定还真能。”
墨凌沉靠近床边,弯腰,轻轻托了下床上人的脸,快要靠近的时候,冲着他的侧脸一拍。
“行了,差不多得了,知道你醒了。”
“你妈被何必拦着呢,就我跟一个演员。”
床上的人忽然泄出一口气,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久病的缘故,他的声带有些退化,说话语速很慢,但声音却清泉似的好听。
“我刚才以为你真要人工呼吸,吓死我了。”
那位演“医生”的人是墨凌沉找来的,一来是骗秦茜,二来确实是想试探一下。
看到目的达成,很快便起身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墨凌沉看着他清醒的模样,眼底浮起笑意。
两人四目相对,那点笑意逐渐放大,变成了真情实感的喜悦。
“你小子……”
他声音带了鼻音,“真够狗的,我不带人过来,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傅祁斯目光缓缓地看着他:“好可恶,怎么三年不见,你还是这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