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条柳木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北春宫沐是谁。奈何自己的轻功实在是有些菜,根本跟不上两人的速度。于是鹰条柳木只好跟在下面一起走着希望能帮上一点忙。北春宫沐运用轻功飞得超快,一下子就杀到那人面前!那个人贩子吃了一惊,正待掉头,北春宫沐直接拦住呵斥道:“你给我下去吧你~!”说完北春宫沐直接运剑隔断人贩子的背包,将孩子抢走,然后狠狠一脚朝人贩子踢去,不偏不倚正好踢到鹰条柳木面前。鹰条柳木直接运起自己绵薄的硬气功,一掌朝那人身上打去:“嘭~!”要是鹰条柳木没有运功击打那人,现在估计也没力气抗住那人的体重,直接被压扁。但是偏偏鹰条柳木运起了外家硬气功—石寒金沙掌,借着这一股力鹰条柳木居然一掌把人打成轻伤,而且与此同时还卸了绝大部分力,接着两人一个翻滚。鹰条柳木后退了十步,而那人则被力道伤了不少,一个匍匐倒地不起。北春宫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臭小子,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鹰条柳木奇道:“怎么?”北春宫沐哈哈大笑道:“你这位人贩子兄弟很可能就是一个只懂得轻功运气的样子货。你刚才那一掌别说是他,就算是换了是一个外练功夫差点的人都得断气,更何况这个人还这么瘦弱……”听到这里鹰条柳木心急如焚,直接上前将此人翻过来道:“哎呀,那该怎么办?这下要出人命啊~!”说完鹰条柳木看向那人,现在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鹰条柳木急得不得了,有心无力道:“那这下该怎么办?这大小是一条命啊~!”北春宫沐嗤笑道:“你傻啊,你还记得你自己背下来的那些法学知识吗?按照东瀛吏律第三百九十二条,在任何时候拐卖儿童,处以下刑罚:第一,仗责三百下,其中军棍一百五,朝仗一百五。第二,通过绞刑或者是五马分尸之法,惩治所有参与者~!而且要在仗责之后,选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候行刑~!这个小子现在全部都占了,估计怎么死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就看刑部怎么判处了~!”鹰条柳木无奈道:“那这也是以后的事啊,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死掉?”北春宫沐不由地嘟起嘴道:“你是不是傻啊?你想想看,别的不说,单单军仗就已经是九死一生了,更不用说接下来的朝仗了。你也知道那些军人跟朝廷命官是多么痛恨这些人贩子的了~!就算是侥幸到了后面,那岂不是只有死得更惨,没有还要惨的啊?你现在这么轻松地结果了这个人,这个人在地府还得感谢你大恩大德呢~!”鹰条柳木哭笑不得道:“那……我怎么办?我现在可是杀人犯啊~!”北春宫沐无奈白了鹰条柳木一眼道:“你这个想法就不对了,你这叫为民除害,哪里算得上是杀人犯?”鹰条柳木手足无措道:“那……你总有方法救救这个人吧?”鹰条柳木这一句话才算是说到了北春宫沐的点子上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附近有一个叫做腾折仿木的人。听说这个人的医术精良,虽然算不上是京师第一,但是也相去不远~!哎,我说你就不管这个可怜的小孩了?你这个人有没有同情心的啊?”鹰条柳木看着旁边出了事还笑嘻嘻的小孩,又看了一眼北春宫沐道:“你看这个孩子像是个有事的人吗?”说完,鹰条柳木背起那人直接跑了出去。
不远处看着第一次伤害人就慌忙不迭的鹰条柳木,师父夏栀东石有些无奈道:“这小子,还得有待磨炼,这么一点屁大的事就紧张成这样。亏得我还是这小子的师父。”一旁闻言的上椿贺雪不由地白了一眼丈夫道:“啧啧啧,这么说你第一次打死一头牛的时候比他可慌多了。怎么没说你什么事呢?”夏栀东石不由地尴尬道:“那个……那不过是因为那头牛是我们家的劳动力……”上椿贺雪呵呵直笑道:“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说穿呢?”鹰条柳木此时正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跟着北春宫沐一起饶了好几个弯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茅房。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老农模样的人,吊着一杆旱烟悠然自得地抽着烟。北春宫沐嬉皮笑脸地喊道:“呐呐呐,那个人就是我说的人。”鹰条柳木赶紧将人放下来,对着老农说道:“前辈……前辈,这个人我不小心打……打得没气了,您……您看怎么办?”老农漫不经心地道:“死人还能怎么办,埋了不就完了……”鹰条柳木急得要哭出来了道:“前辈我好端端的一个东宫学士,怎么能犯下这滔天大罪……我……我求求您老了~!”说完鹰条柳木哭着抱住了老农的大腿。老农一皱眉道:“这人是干嘛的?”鹰条柳木哭喊着道:“他……他是被我不小心打……打出血的人贩子,我……”老农不由地嗤笑道:“是不是这个小丫头害你的?这个实力坑人的家伙怎么可能这一次没有自己的表演时间?”鹰条柳木一愣随即道:“这个……我不好说~!”
老农一看就知道这孩子被骗得很惨,笑嘻嘻地道:“你这个丫头片子还真是会坑人,这一次不会又是你自己一脚送了这个小哥的人头吧?”北春宫沐傻眼道:“你这个破郎中,有事没事被招惹我啊……”老农直接下猛药道:“这个人贩子还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小痛小病的免不了啰~!”说完直接在那人身上连点数下。接着那人像没事一样,直接站起来咳嗽,迷惘道:“这是哪?我……我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