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寿花了七千万,才拿到三成股份,也就是三十万股。
可就在刚才,李氏集团的股份已经涨到了一股二百两,如果三十万股全部卖掉,那就是六千万两。
要知道,这可是那群商人们在什么都没见到的情况下,开出来的价格。
也就是说,这个价格未来只会更高,相信要不了多久,股份的价格就会一路上涨。
这种凭空生钱的手段,他以前闻所未闻。
李云生听完李长寿算得这笔账,也被吓了一跳:“爹,那我们只要等公司立项之后,把股票全部卖掉,岂不是发财了?”
李长寿连忙摇头:“不!”
“这些股份决不能卖掉太多,七千万不过是李家一般的资产,少了这些钱,我们也能吃得起饭,可不要忘了,股份是可以分红的,而且能代代相传。”
“只要这些股份还在手中,就算有朝一日,李家散尽家财,依然能屹立不倒。”
……
北莽,青州城。
自从梁休率军杀入北莽之后,拓跋涛与拓跋漠两人便再没有见过面。
对拓跋涛来说,拓跋漠夺走了他十几年的心血,这是血海深仇,但对拓跋漠来说,他曾有无数亲人死在拓跋涛手中,两方仇深似海。
可对北莽的其他人来说,无论是东部还是西部,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反而并没有什么仇怨。
就算之前在拓跋漠与拓跋涛的带领下,双方爆发过数次大战,但真实伤亡却并不算多,所以北莽绝大部分兵力也保存了下来。
至于之前萧元岐率领大元骑兵一路势如破竹,更多是因为拓跋涛和拓跋漠都没想到会有外人插手,以至于前线士兵在和大元骑兵交手时都有所保留,才让大元占了便宜。
但既然吃了亏,以北莽人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青州城城主府内,摆放着一个沙盘,沙盘制作的十分精细,将整个北莽乃至大元南边的一片地带都给复原出来。
拓跋漠站在沙盘旁边,眯着眸子,眼神中有寒芒闪烁。
虽然他看似神态平静,可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掌上青筋暴起,足以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这次京都之行,不仅让他折损不少高手,就连他最得意的手下将领,也死在了萧元岐的手下。
他恨拓跋涛,可是跟拓跋涛相比,萧元岐的所作所为,却让他更恨。
在拓跋漠身侧,站着个身材欣长,颧骨高耸的年轻人,长着一对三角眼,闪烁着毒蛇一般的光芒。
他的名字叫杜奎,来自北莽军队,在拓跋涛上位之前,就和拓跋漠关系不错,也是最早知道拓跋漠复仇计划的人之一。
在拓跋漠起事之后,他就在拓跋漠手下领兵,但因为东部大将军许笙龙死在萧元岐手中,拓跋漠身边无人可用,就让杜奎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
虽然杜奎和拓跋漠关系不错,但他并不以拓跋漠手下自居,而是跟拓跋漠属于合作关系,因为他背后的杜家,原本就是北莽军中一个十分强大的派系。
之所以让杜奎从旁出谋划策,也是因为杜奎是为数不多能站在第三方立场上,却又能为拓跋漠考虑的人。
“狼主,我们当真要跟拓跋涛合作?”
“拓跋涛听说狼主要与他合作时,就提出条件,要与狼主平分北莽粮仓,如今拓跋涛虽然召集了不少手下,可他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
“若是给他粮食,定会养虎为患,到时狼主再想对付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杜奎目光在沙盘上扫过,沉声问道。
拓跋漠瞥了他一眼。
他又何尝不明白杜奎的意思?
但以他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独自应付萧元岐,只有和拓跋涛联手,才有取胜的机会。
当然,这些事情他能想到,杜奎肯定也能想到,他自然不会再多说一遍,而是问道:“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杜奎抬起手掌,在脖子上狠狠划了一下,露出狠厉表情:“命人将拓跋涛困住,再假借他的身份,控制他手下的将领,狼主与那些人曾经并肩作战,再想联系他们,也不困难。”
拓跋漠依旧摇头。
他又何尝不想这么做?
但这么做可能会引起混乱,而且大元的骑兵以轻骑为主,速度极快,拓跋涛最擅长的是率领骑兵孤军深入,直捣黄龙的打法,两人的风格不谋而合,也算是棋逢对手。
反而拓跋漠更擅长铜墙铁壁一般的稳步推进,虽然能抵挡萧元岐的进攻,但想反击就不太够了。
两人联手,才能发挥出更强的实力。
杜奎深深看了他一眼,但他也知道拓跋漠的性格,既然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以及一个洪亮的声音:“拓跋漠,你这王八蛋,还有脸来见本狼主?”
话音未落,拓跋涛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脸上的疤痕已经痊愈,看向拓跋漠的目光中,闪烁着浓浓恨意。
见到拓跋涛出现,拓跋漠却没有半点怒色,反而咧嘴笑了起来:“东狼主,别来无恙啊?”
“托你的福,本狼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