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立马吩咐身边军士:“敌众我寡,不能硬拼!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看见那条线了吗?取火,把那条线点着!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快去!”
“是!”
他身边几人,立刻冲向炸弹的引线。
郝俊才就在那将领附近,正在跟一名北莽士兵缠斗,听见了这将领的话,他悚然一惊,忙高声喊:“团长!他们的目标……是炸药!他们想炸掉大坝!”
徐怀安架开一名敌人,回身看去,果然见几个北莽人往引线方向冲了过去。
他有些不懂,为什么北莽人会有想炸毁大坝的想法。
炸毁了这大坝,薪城所有人都会遭受水淹,这些北莽士兵,是脑子有坑么?
情况紧急,根本不容他去多想。
太子还在前线跟敌人谈判,这水坝不能炸,炸了,无论下面谈成什么样,也都完了。
他急忙大喊:“爆破组!拦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炸掉水坝!”
“是!”
秦牧立刻设法抽身,前往引线的方向,堵截那两名手持火种的北莽士兵。
然而,他晚了一步,他到跟前的时候,两名北莽士兵已经将引线点燃了。
“靠!我允许你们点我的炸弹了吗?给我去死!”
爆破小组是单独成立的,野战旅的炸弹,都在他们手中,凡是像这种大型的爆破工程,必须由爆破小组的组长秦牧,亲手点燃。
如今这引线,却被两个敌人点燃了,对秦牧来说,这就等于老婆被人摸了!当即暴怒,冲上前去,赏了那两个北莽士兵一人一拳。
两个北莽士兵应声而倒,秦牧立刻快跑两步,扯住正在燃烧的引线,从腰间摸出一把剪子,咔擦一声,直接剪断!
这还不算,为了防止敌人再次恶意点燃引线,他直接手一用劲儿,把引线从炸弹里抽了下来。
做完这个动作,秦牧松了口气,冷眼看着那两名倒在地上的北莽士兵,冷笑道:“看你们还拿什么点!”
“该死的!”
北莽头领见状,皱起了眉头,没了引线,可怎么点燃炸药?
“将军!”身边一个偏将似乎看出了头领的疑惑,迅速献策,道,“将军,我看这引线,也不过是吧火烧进那一个个的大黑球里面。现在虽然线被抽出来了,但是……咱们可以直接拿火烧啊!”
“有道理!”北莽头领一听,立刻下令,“传令下去,所有人不要跟大炎人颤抖,身上带着火折子的,全都去点炸弹!”
“是!”
偏将立刻把头领的命令,高声喊了出来。
这一支北莽士兵,有几千之众。
但他们跟野战旅厮杀起来却非常凶悍,几乎是放弃了防守,就一味地攻杀,给野战旅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但偏将命令一下,几千人立刻开始往水坝的方向突围,拦都拦不住。
很快,就有一些北莽士兵,冲到了水坝底下,掏出火折子开始尝试点燃被拔出了引线的炸弹。
要是现代的炸弹,没了引线,被引爆,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梁休现在制造炸弹的技术,还十分粗糙,引线,基本上就是容易着火的一根线直接插进火药里了而已。
炸弹外部的包裹,也不是什么非常耐高温的材料。
这种结构的炸弹,外部加温够高,或者火苗凑巧了从引线的小洞里钻进去一点,很容易就能将其引爆。
这些北莽士兵,一部分冲到了水坝附近去引爆炸药,另外一部分,则挡在了他们前面,免得野战旅冲上来妨碍。
但其实,这会儿野战旅的人谁还会去拦他们?
徐怀安,秦牧,郝俊才,都看呆了。
这群北莽傻缺在干嘛?一群人站在炸弹旁边引爆炸弹,这简直是找死啊!
“秦牧,他们这样搞,这炸弹,会炸么?”
徐怀安远远看着,问道。
秦牧脸色难看:“当然会,我们小队在大坝底下总共埋了四百多颗炸弹……这么多炸药一炸,附近有多少人都得死!”
“团长!他们在前面拦着,冲不过过去的,就算能冲过去,也已经晚了!”
徐怀安听到秦牧的话,当机立断,下令道:“野战旅全军!撤退!快!往西面跑!”
还活着的野战旅士兵,立刻整齐划一地快步撤离了危险区域。
前来执行任务的北莽将领,没见过炸弹,也不知道炸弹究竟有什么威力。
他只知道上面告诉他,大炎人在这里修筑堤坝,而他的任务,就是把堤坝给毁了,让大水倾泻而下……
“将军,这些大炎人怎么跑了……”
偏将有些不解。
那执行任务的将军摇头道:“不用理会他们!今日咱们的任务目标,是大坝!”
“让手下都麻利点,想办法把他们那些炸弹给点了,看看大炎人是怎么火烧大坝的。”
“是!”
一群北莽士兵想尽了办法,去烧大坝底下安置着的几百枚黑乎乎的炸弹。
终于,成功了一颗。
“轰!”
巨大的爆炸,立刻将附近的几十人炸上了天,于此同时,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