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被按在地上,抬头看着梁休愤怒道:“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强行拘禁贫道吗?贫道可是青云门的在外行走。”
“哟呵?咋地?还威胁本太子啊?
“本太子向来说话算话,要让你来试验天火,那就是你,其他谁都不行。”
梁休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清,撇了撇嘴道:“至于什么青云观在外行走,说得那么高大尚,不就是负责在外坑蒙拐骗的吗?”
李清气得嘴角直哆嗦,他这个在外行走,走到哪里不是万人敬仰?如今居然被说成是坑蒙拐骗,让他如何不怒。
这时,长公主的丫鬟回来了,手中还拿着火把和酒壶。
见到梁休接过酒壶和火把,愤怒的李清脸色立即变得苍白无比,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惜被刘安和陈修然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啧啧……你挣扎什么呢?乖,别怕,本太子是煞星,已经在你的身上打进了煞气。
“有煞气的保护,你会安然无虞的。”
梁休脑袋一扬,一口酒就灌进了口中。
然后。
手中的火把,缓缓地放到了李清的不远处。
李清以前靠的就是这一手绝活,不仅骗了百姓的不少钱财,还以天火能烧除罪恶为由,祸害了上百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是自己来面临这种恶果,顿时吓得脸色扭曲,冷汗直流,挣扎着道:“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是我胡说八道,是我冤枉太子殿下,是我诋毁郡主的清白。
“我不是人,我不应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坑蒙拐骗,太子饶命啊!”
闻言,长公主蹬蹬后退两步,痛彻心扉。
微微仰起头,两行清澈的泪水,便划过了脸颊,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假的……
自己为了一个别人精心编制的谎言,竟然将爱的刻骨,已经逝去的丈夫,将他生辰八字刻在了木偶上,任人油炸。
青云观,你让我怎么放过你?
杨佐、陈修然几人也愣住,这可是青云观的在外行走,代表着青云观啊!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那青云观,不就是欺世盗名之辈吗?
难怪太子殿下要彻底铲除青云门呢!这样的宗门,对于大炎而言,就是一个天大的毒瘤。
梁休见到刚才正义凛然的李清,这时不断地磕头求饶,眸色不由沉了下来。
呵呵。
饶命?!
你有什么资格求饶?
你有什么资格求宽恕?
那些被你青云观丢进河水中的孩童,那些被你们割胸取乳秋雨的妇女,那些受到蛊惑,惨死在你们手上的人,你们可曾饶过他们?
你们为了自己享受,将他们的命视为草芥。
我又凭什么?饶过你们?
噗……
梁休一口烈酒喷出。
酒精碰到火焰,顷刻间化为一条火龙,瞬间李清给吞没,李清的头发,道袍顷刻间就被点着……
“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
李清就惨嚎着遍地打滚。
众人知道原来所谓的天火,原来是这么弄出来的后,想到那些被欺骗的可怜人,眼中对李清,也就没有丝毫的怜悯。
好在长公主的婢女早有准备,端着木盆上前,一盆水丢浇在了李清的身上,李清身上的火焰才熄灭下来。
这时,李清已经被烧得血肉模糊,他挣扎着跪在地上,抖着双手冲着长公主道:“谢谢长公主,谢谢长公主救命之恩。”
梁休见状,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呵呵,大炎黑寡妇会救你?老铁你想多了。
果然,长公主冷漠地看了李清一眼,道:“前院的油锅已经翻滚,本宫想再次看看,道长油炸鬼的本事!”
梁休听到这话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他很清楚,这一次的油锅可不会再加什么醋,而是真正的油锅,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特妈就是典型。
陈修然、杨佐等人也都吞了吞口水,头皮发麻。
而李清,这时身体一挺,已经吓得晕死过去,任凭两个身材魁梧的女人,拖着出了院子。
“小子,发什么呆呢!”
长公主脸色波澜不惊,仿佛像是做了一件常事一般,反而瞪了梁休一眼道:“还不快点给月颜看看。”
“啊!哦……”
见识到了自家姑姑的残忍,梁休那敢怠慢,赶紧向着秦月颜走了过去。
临近了,梁休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在记忆中,秦月颜很漂亮,而且还有一点点小肥,如今的她,依旧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
给一节竹竿,套上衣裳,就是她此时的样子。
梁休轻轻撩起盖在她身上的棉被,看到她鼓起来的肚子,就知道她患的是血吸虫患者,而且已经是晚期,随时有可能会死。
“一个小小的血吸虫病而已,你们太医院这么多太医,一个都治不了吗?”
梁休冲着杨佐暴跳如雷,在后世,血吸虫病很常见,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病。
杨佐被骂得脸色通红,拱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