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震门驻地,议事大厅处。
武良坐在主位,底下是苏唤,裴羽,曲阳,郑衡,等一众门内的核心干部。
“那吕方必然是我义弟府中之人,想来为了找出真正的元凶。”
“且不管那吕方究竟是何人,若当初我那义弟全家真是被苟正初密谋除掉的,那此事不能这么算了,无论如何,他苟正初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武良缓缓说道。
“苏唤,下去做吧。”武良下令道。
“裴羽,盐矿一事,你可还有想说的?”裴羽摇摇头。
不需要武良说的太多,裴羽知道怎么做,光是一个吕方袭杀四方会的冬灭堂。
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很大。
联合商会的一些事务,裴羽与刘都云也商讨了多次,而新式制盐法,必须要有盐矿。
黑震门的盐矿不多,大头都在四方会手中。
不管吕世安是不是苟正初杀的,这背后的一连串算计都是武良在主导。
武良不想动用黑绝卫,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安稳了下来,冒然攻打四方会,得不偿失。
在加上武良也想去实验一下自身的实力,可惜那两人都没有练出内气。
武良借用了吕方之名,杀了黄舟和蒯越,那后续便能师出有名,吃下四方会手中的盐矿。
义弟惨死,压抑了多时的黑震门魁首,必须要有人来承受这股怒火。
“去办吧。”这时,武良嘴中淡淡的说道。
底下几人抱拳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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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河城内,四方会冬灭堂主蒯越以及师兄黄舟被杀之事很快便传到了道上。
而在冬灭堂废墟中央的石板之上,凝固在上面的血色字更是迹肆无忌惮的写着一句:
杀人者,吕方。
吕方之名短短几日便传遍了江湖。
会中高层惨死,四方会主苟正初又惊又怒。
发布血杀令通缉吕方,提供线索者得白银千两。
前有吕府满门被屠,后有冬灭堂高层惨死,整个青府的江湖局势越发诡异。
一些小帮小派的派主人人自危,都纷纷自发的约束起了手下。
生怕卷入了斗争之中,死的不明不白。
没过多久,又有一则传闻传遍江湖。
说的是,那武瞎子的义弟吕世安全家,是四方会主苟正初暗中命蒯越出手除掉。
消息的来源已不可考,有江湖人士推测,那吕方很有可能是吕世安的私生子。
即便是不是儿子,那也是侍卫,团练一类,为主忠心的高手。
消息越传越邪乎,而当天夜里。
黑震副首苏唤便亲自带队灭掉了四方会的一处分舵。
苟正初也是极为冤屈,自家堂主被杀,还未找到凶手。
反倒是被武瞎子当成了屠灭吕府之人。
吓得苟正初连忙跑到新河城,求见武瞎子。
又过了一日,四方会某个重要分坛被苏唤连根拔起,顺带着还吃下了一处盐矿。
苟正初虽心有怒火,但连续两天吃了闭门羹后,还是求上了联合商户的王家。
由王家出面调和此事,苟正初在发下了血誓赌咒,以及黑绝卫搜索府邸未查无果之下,这件事才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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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马庄。
飞羽马庄位于青府封木城下辖的一处平沃草原之上,面积颇大。
周围矮山林立,环境干燥少雨,牧草肥沃。
马庄南侧有一峨山,每到夏季之时,山中翠木成群,奇松怪石林立,泉水潺潺,景色宜人。
山脚绿荫连天,抬眼便能看到白黑骏马驰骋其上,一直以来峨山都是文人结伴踏青郊游的首选。
不过此时正值冬旬时节,峨山之上生机不显,失了几分绿意。
马庄之中。
“庄,庄主,大,大事不好了!”一瘦弱马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语无伦次道。
马庄庄主名叫屠千禁,约四十多岁,豹头环眼,隶属于黑震门下,职位同等分坛主。
此刻他正端坐在木椅之上,手中捧着一册账目,账目之上满是被批阅后的字迹。
盖下的红方大印上写着一个“格”字,这是裴羽手下的算金堂亲自送来的,意为合格可入,无需再次核查。
飞羽马庄原本隶属于铁手堂,后续铁手堂众多人手死在了黑绝卫的大清洗中,苏唤这才得以重新任命人手接管飞羽马庄。
“出了何事?”
听到这话后,他心中一沉,放下账目册,出言问道。
“紫,紫露不见了!”马夫脸色脸色惊慌道。
“不见了,怎么会,峨山那边找了吗?”屠千禁眉头紧紧皱起,问道。
“赵护卫正在搜山,到现在还没结果。”
“走,带我去看。”
马夫带着脸色阴沉的屠千禁来到了一处独立的马棚之中。
棚内有一伙人正趴在地上查看着马蹄印痕。
边看边摇头,脸有疑虑之色。
见到屠千禁走来,连忙起身,其中一位花白老者主动说道:
“庄主。”
屠千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