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安全屋,哈罗德就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不停的打电话联络自己的关系网,想搞清楚状况。
尽管听不到具体的对话内容,但连声高呼的法克,足以证明他的不爽。
但希尔斯还比较爽,二驴在哈罗德办公室拍到了不少好照片,各种合影和证书一应俱全,虽然因为时间仓促,来不及检查他的电脑,但眼下的资料,也足以让他们开始调查。
“哎?巴泽尔探员,是需要换门吗?”希尔斯突然接到了来自hsa的电话。
“听说你们正在保护哈罗德,我想告诉你,我们的情报显示,你很有可能被寄居蟹列入了刺杀名单。”
“我?为毛?歪?”
“我们不确定。不过听说今天哈罗德的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会冒白烟的小铁罐,我想知道是为什么。”
希尔斯心头一惊,好家伙,还以为人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巴泽尔居然都已经确定是他们做的了,这时候再去抵赖、扯谎就显得很没有格局了。
片刻的沉默过后,他决意坦白,对着电话就是一通哭穷,什么半年都没有客户啦、小鸟都没有燃油啦、没钱交医保受伤都得拿火药自己烫啦,现在只想搞点小动作,让客户留在家里,提高收费,薅点资本主义羊毛,这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释,听的巴泽尔都深感无语。
好不容易把巴泽尔糊弄过去,希尔斯感觉自己又陷入了疑问的怪圈里,自己怎么又成了靶子?
同时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道德问题摆在了面前,明知自己是一个安全隐患的情况下,还能不能正常的担负起一个私人安保的职责。
迟疑间,他拨通了巴泽尔的电话。
“你确定那个指纹就是当时的卧底的吗?”
“确定。”
“那也许那张照片上的就是他吧,也许时间久了,我也记不清楚了……”
挂断电话,希尔斯仔细的回想当年的场景,卧底举起枪托,狠狠的砸向他的头,出现在标准银行的分行里的人,虽然看不到脸,但身型、动作,都和自己当年昏厥之前的记忆大不相同。
正是凭借着抓住希尔斯这样一条大鱼的英勇行为,卧底在寄居蟹组织内平步青云,直抵核心决策层,但他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自己又莫名其妙被寄居蟹追杀,自己的身份又是如何被泄漏的?
要知道,寄居蟹之所以叫寄居蟹,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从来只在海上活动,这次怎么会跑来洛圣都岛上?
看来只能叫温妮莎来了,不管怎么说,为了哈罗德的安全,他都必须撤出这个任务。
听着希尔斯口中的所谓的小小的支线任务,温妮莎的脸色愈发沉重,质问的音调也越升越高。
“所以说,是你们在他办公的放火,为了拍点资料照片人肉他?”
“本来还想拷一下他的硬盘,但时间……”
二驴被温妮莎眼神盯的声音像是淡出一样的慢慢变小。
“所以你们觉得绝解决问题的绝佳办法,是成为问题的一部分?”
“我觉得……”
“我有跟你说话吗?你个人形靶子,不找个地方好好蹲着还在这瞎晃悠!”
温妮莎是丝毫不留情面,几个大男人愣是被她说的像是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
“哈罗德的问题无非就是安全口令到底什么时候发的,以及行动计划到底有没有外泄,那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去问?非得要搞这些小动作?!”
一阵阵的高声质问,引得卧室里的哈罗德都走了出来。几人面面相觑,这下好了,不问都不行了。
听到温妮莎问起安全口令的事情,哈罗德一脸懵逼的掏出手机,时间戳显示,他的邮件发送间隔不过仅仅一分钟,是什么导致温妮莎迟迟没有收到的?
既然安全口令不是他在搞鬼,那行动计划外泄就更无从谈起了。
这样看起来,静水安保绝对是被人针对了,只不过对手是谁,动机是什么,全然不明。
眼见哈罗德如此坦诚,而自己手下这几块料又是那么的不争气,一股愧疚之情,从温妮莎的心底升起。
“刚才hsa给我们分享了一些情报,经过我们的评估,我们认为你并非处在危险当中,整个事件很可能只是一个误会,我们也相信,这个误会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解决,如果你需要,我们也可以继续提供服务,但坦白的说,我并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误会?”
“是的,经过评估,之前那个伪装的维修工,其实只是想要通过硬链接的方式,窃取你们的数据,但是线路老化导致短路,从而引发了后面的大火,至于你办公室的燃烧瓶,我们也找酒行确认了,是他们工作人员放置冰袋的时候,不小心放了一个生石灰的加热包进去,两者一反应……”
哈罗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侮辱智商的解释,得亏温妮莎张的开嘴。
“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hsa的巴泽尔探员核实。”
这次轮到温妮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死死的盯着希尔斯,仿佛在说他怎么狠心做出当面拆台这种事。
哈罗德见他这么有把握,直接开着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