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先生,您怎么来了?”
“少爷给马明远的时间快到了,怕他狗急跳墙出什么幺蛾子,我来这看着。”
被叫木先生的老者长的也确实像个教书先生,清瘦的一张马脸,留着一把山羊胡,只是一双眼睛不像普通老头那般浑浊。
两只烧鸡,一包牛肉,几包卤下水和凉菜,两箱啤酒。
不为买醉,只为填饱肚子,顺便打发时间。
叶小毛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闻到了一股夹杂着卤肉洋葱辣椒油的香味。口水差点把蓉蓉老师胸口衣服都浸湿了。
“木先生,村里好像进车子了,看那边灯光和声音,八成是冲我们来的。”
“你们吃你们的,我去看看。这黄阳,顶多来个武状元。”
真正的大师风范,我辈楷模啊。。“嘎子”绑匪夹了块大肠头子塞进嘴里满足地咀嚼着。跟李少爷混真是爽,半年干一票,一票吃三年。
干的活还轻松,把人一绑,找个地方一关,吃香喝辣等通知就行。干完活继续吃香喝辣等下个任务,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只是TMD这外快小鬼他爹难道不知道自己儿子丢了吗?打一下午电话都没人接,那置办个电话干毛用啊。还有那小鬼爹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腋毛?真**毛。。都八点了还没人接。
“嘎子”绑匪打一下午电话,电池都快干没电了,接个私活赚点外快怎么这么难。
“别打了,我手机落家里了。”
“谁”字还没叫出口,“嘎子”绑匪就发现自己喉咙漏气了,顺带着发现一个全身赤裸的猥琐男正在乘自己脖子血没飚到衣服上之前扒自己的衣服裤子。
衬衫扣子都系歪了,西服不是那样套的,你穿慢点,我们刚团购的七匹狼呢。
“嘎子”临死脑子都是混乱的,已经抓不住重点了。眼前一黑,不知是自己挂了还是灯黑了,反正自己往地上一躺就啥也不知道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时间刚刚好。再晚点,烧鸡都快被他们消灭完了。
一根锥子,连戳带插,几息之间,七八条西装汉已经像放完血丢在一旁的母鸡那样只剩无意识的痉挛抽搐了。根本来不及高呼,来不及拔枪。
一击即中,一中即退。叶毛已经预感到了危险,预感到了无处不在的真气试探。
刚在院外树丛藏匿好身体,长得颇像教书老头的木先生去而复返。一进院子便见西装,鲜血,啤酒,残羹,撒了一地。
这火爆脾气,吹着胡子跺着脚就破口大骂。
“我日你姥姥个腿,宵小鼠辈,跟你爷爷玩调虎离山,欺软怕硬的软蛋。这小妮子就在你爷爷我眼皮底下,有本事就来抢走!”
骂的还不够解恨,顺手抄起还没开瓶的啤酒,稀里哗啦都给砸个稀巴烂。
叶毛看得喉咙一咕咚,差点就暴露了。
“嘿,老头,见到姑奶奶,小腿跑挺快啊……”一身武者打扮,背着把大宝剑的武探花愣头青一般追进院子,也不管里面有没有埋伏。
“呸,你们兄妹俩有了编制就开始喜欢玩阴的了,就开始不讲江湖道义了是吧。老子也干过东海那边修行协会的副会长,就看不惯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狗腿子。”
木先生看来也是湖了,打打杀杀之前知道得先立个正义的Flag。
“说什么废话,先吃你姑奶奶一剑!”武探花好不容易找着个能痛快打一场的机会,哪肯扯嘴皮子浪费时间。真气灌入剑尖,闪着锋芒便抖了出去。
木先生也不着急,松了松衣袖,赤手空拳舞着鹰爪迎将上去。
十指鹰爪练得跟精钢一般,磕得武探花的宝剑叮当作响。
叶毛看得眼都直了,这世界变化太快,我们这种已经不吃香了吗?怎么到处都是修行者了?
前些天刚干掉一个,这一下又冒出来俩。这阴瘦老头就算了,一看就是高人。可气的是那“哼哼哈嘿”娇叱着口号的小娘们都是个练气境的高手,耍起剑花来真气荡漾,凌厉无比。
叶毛曾不止一次的问过师傅,凡人该如何修行,该如何踏入筑基之门?
师傅只说他也不知道,只说这一切都得靠自己去感悟天地元气。
叶毛怀疑自己师傅曾经也是一名登堂入室的修行者,只是后来不知何故,散尽了一身修为,避居在老君山脚。
这没多大的黄毛丫头都能自行感悟天地元气,吸纳藏于体内,应战之时如臂使指般调动真气即可御敌。
我TM怎么就感觉不到任何元气?
智商不如人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眼前木姓老者越战越勇,仿佛年岁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衰老之迹。
叶毛看不出两者修行功力孰高孰低,但从那舞剑丫头潮红的脸上,不难看出她已有点力不从心。
兴许是真气衰竭,后劲不足,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几分钟就会死于木姓老者的鹰爪之下。
不行,到时候自己只能平白送命或者撇下马蓉逃之夭夭。
想到这,不能再观望了。叶毛从腰间掏出叶小毛书包带着的黑白两把尖锥,左手执黑右手执白,瞅住一个鹰爪攻击势尾,以黑猫捕食之姿跃入院中,直奔木老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