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没有因为他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说道:“二哥,不是我不帮忙,是父皇将这件任务交代给我的时候什么也没说,我只办好自己的差使,至于父皇是什么想法,你应该去问父皇才对。”
他的语气公事公办,周昌不满道:“七弟,咱们兄弟之间,就没必要客套了,你现在是父皇跟前的红人,父皇看重你,你要是知道的话,随便漏出来一点消息,二哥就感激不尽了……”
“七弟一定给帮我这个忙,要不今天中午,咱们去我府上,我请你吃饭!”
为了刺探情报,周昌决定死缠烂打,拽着周湛的袖子。
“走吧,上我那儿去,好酒好菜七弟想吃什么我就招待什么!”
周湛被他缠得没了法子,被他连拖带拽地拽到府上。
“二哥,我是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我要是知道,咱们是亲兄弟,我还能坑你吗……”
周湛苦着一张脸,“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的脾性,咱们身为皇子,好不容易扒拉来一两件差使,要是办得好了,父皇还能给咱们个笑脸,要是办不好,你看大哥,这都好几个月了,整日里连府门都不出。”
“我的意见是,二哥与其自己揣摩父皇的意思,不如直接进宫问问父皇,这个差使到底该怎么办。”
周湛的劝说让周昌心里痒痒的,他们前半生被压制得太狠了,乍一放开态度,不仅允许他们参政议政,甚至还能办差,让他有点放不开手脚。
“多谢七弟,来,我敬你一杯。”
一提起喝酒,周湛就想起上次的事情,急忙推辞道:“二哥,酒我不敢喝了,上次喝了酒回去,在府上闹了不少笑话。二哥的心意我领了,时候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周湛一副憨厚的模样,周昌将他送到门口,折返回来,周宸正在客厅坐着喝茶。
“七弟的嘴是真够严实的,为了让他开口,你都把人请到自己府上了,愣是没让他开口。”
周昌反问道:“三弟,你觉得父皇的态度七弟真的不知吗?”
周宸喝茶的动作一停,笑道:“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父皇为什么下这么大功夫让他查了小半年时间,依我看,父皇的态度是想严查,但是有伯安和沈案兴等人拦着,不好成事儿!”
伯安是他岳丈,百年世家传承到现在,他就不信伯府是干净的,只不过伯家的老祖宗有本事,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清查,伯安也有本事,上一次杜家都倒了,伯家虽然受到了一定的牵连,但是仍旧屹立不倒,拥有跟皇帝抗衡的资本。
这也是他不喜欢伯家的原因之一。
他要当皇帝,但是不能让臣子骑在自己脖子上,伯安想通过联姻来拉动两族之间的关系……先看他的心情吧!
“一个月时间太仓促了,而且此事牵扯众多,有个词叫法不责众,父皇就算想要严惩,也不会将盛京城的官员都得罪完!依我看,这个案子你就往后拖,拖到年底,到时候推出来几个替罪羊处置一下,这件事情就算了了。”
说得容易,周宸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父皇本就不宠他,他的差使要是办不好,以后还怎么翻身?
“我再琢磨琢磨吧……”
周宸把茶杯一放,起身道:“随你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了。”
周宸如今手中领着人马,就差把盛京城翻过来了,也没找到萧元锦,两人还有生意没做完呢,萧元锦肯定不会回北辽,他倒想看看,萧元锦会躲在哪里!
京城被搅得天翻地覆,项云也在暗中追查岳北书的踪迹。
今年八月十五又是一年一度的花魁选拔,圣心湖畔热闹极了。岳北书一袭青衫隐入人群,一眨眼就失去了踪迹。
项云拨开人群,在他消失的地方左右观察。
跟丢了……
暗处,岳北书的肩膀被一个人扣住,他转过身来,看清眼前的人,正是萧元锦。
“世子?您不是离京了?”
萧元锦笑了笑,沿岸的烛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更显得他的五官轮廓深邃。
“这叫兵不厌诈。”
所有人都往北边追查他的下落,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离开盛京城。
“跟我来!”
带着岳北书钻进一处暗巷。
暗巷里养的多是暗娼,干的是不见天日的生意,藏的自然也是不能见光的人。
里面乌烟瘴气,烟味儿和脂粉味儿交织在一起,男男女女在大庭广众之下衣衫半解,做出些令人羞耻的动作,发出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萧元锦领着他一路穿过,来到一处密室。
“宝藏呢?”
他离京之时交代岳北书看守好宝藏,岳北书不负众望,找到了大部分宝藏,并且将其藏在城外某处。
“世子放心,已经找到了,您什么时候要用?”
项云一直跟着岳北书,而且也早就知道宝藏的事情,跟丢了岳北书,便带着陈卓守在他隐藏宝藏的地方守株待兔。
将此事汇报给司一珞,司一珞腾开手,让宋业和跟段来两人接应他们,只要岳北书跟萧元锦一出现,就立刻将人抓住!
萧元锦早就猜到司一珞的打算。
“暂时先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