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珞不去上朝之后,朝堂上的消息就有些滞后。
幸好有苗聪在。
“皇上询问各位皇子的意见,大家的意见大多都是朝廷调拨粮食赈灾,再免去当地的赋税,让百姓们休养生息。”
百姓遭了灾,的确要进行赈灾,但是只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还有呢?”
苗聪叹了口气。
“也就只有湛王殿下提出了治理蝗虫,其他皇子们连蝗虫长什么样子,吃什么东西都不了解。”
“湛王殿下开了个口子,朝中倒是有官员附和,扒拉出来治虫的法子。但是说过来说过去,这些法子也都是治标不治本,还是要靠朝廷赈济。”
朝堂上那帮朝臣司一珞了解,就这一件事情肯定要讨论半天。
不过朝政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情。
“北辽有没有消息?”
她今天早上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北辽来,苗聪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急忙禀报道:“大人,萧元锦昨天跟宸王殿下在疏香楼见面了,好像还有您府上的男宠……”
苗聪观察着她的表情。
“他们的会面大概持续了一刻钟,两人便各自散去,具体说了什么下边的人没有听见。”
他们两个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儿?
司一珞问道:“萧元锦最近还往径山寺后山跑吗?”
他在找前朝宝藏的事情,司一珞没有瞒着苗聪,苗聪一直让人关注着萧元锦。
“最近去的少了,说不准是有什么线索了。”
如果上辈子是萧元锦找到的前朝宝藏,那么这辈子也是差不多的时机,他应该已经发现端倪了,要不然也不会去见周宸。
这么说,上辈子萧元锦能回到北辽,其中有周宸的手笔?
身为皇子,却跟北辽世子勾结在一起,周宸这是叛国。
“盯紧他们!”
至于岳北书,她相信项云不会让他逍遥多久……
苗聪领了差使,吩咐人去安排。
只是这件事情安排下去,萧元锦却又缩了起来,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阵雷雨过后,天气突然热起来。
萧破云敞着窗子,看着外面监视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没忍住问道:“堂兄,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盯着我们的暗哨越来越多了?”
萧元锦只是笑笑,不动声色道:“再等等,我们的时机快到了。”
“什么时机?”
萧破云不明白,但是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西北的蝗灾最终定了周裕去赈灾,周湛将直隶地区百姓土地的调查情况呈交上去,又附上了今年各直隶州县缴纳的粮税。
曜帝看完之后没有立刻发作,准备择日处理这件事情。
他跟司一珞身上的差使也终于卸下来了。
“这件事情皇上是什么意思?”
与苏木坐在一处喝茶闲聊时,苏木问了一句,“你的差使办完了,这些人到底是要杀还是要打,总得定出来一个章程吧?”
苏木接管大理寺也是忙得一塌糊涂,他是直接任命的大理寺卿,但是没有在大理寺待过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头学起,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块儿喝茶的闲情逸致了……
周湛脱了一层皮,曜帝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事关重大,应该要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决定。
苏木叹了口气,将茶杯放下。
“我天天被这些案子弄得头疼,难得放松半天,咱们两个就不谈公事了……”
司一珞如今身怀六甲,曜帝应该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大开杀戒,毕竟手里的刀如今不够锋利,万一没有处理好,整个京城就要瘫痪了。
外人不清楚,周湛却是清楚得很,司一珞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该生产了,无论如何,不管曜帝是什么打算,确实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动刀子。
更何况,西北地区遭了灾,如今是什么情形还不好说。
“还能再清净三两个月,正好,夏天天气热,大家都不想动弹,且等到立秋之后再说这件事情也不晚。”
苏木举起茶杯做敬酒状,周湛轻笑一声,两人以茶为酒,仰脸干了。
不想聊朝政,两个人也不会干坐着,周湛八卦道:“听说最近苏大人走在街上时常能碰见往身上撞的妙龄女子?”
苏木年纪轻轻就担任了大理寺卿这样的官职,往他身上撞的不仅仅是妙龄女子,还有许多寡妇。
提起这个,苏木的脸就黑下来了。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木撸起袖子,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给他算。
“礼部尚书卓大人的千金,我要是敢伸一下手,立刻就落入卓大人的圈套里了,被荣王套牢。”
“昀王妃的远房表妹,你觉得我敢动手吗?”
“还有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歌姬,说倾慕我的才华,非得上门给我做丫头。后来我让人去查了查,你猜是谁的人?”
他顿了顿,颇为无奈地说道,“是裕王府豢养的歌姬,专门用来笼络朝臣的。”
“还有数不清的皇亲国戚,变着法儿地往我身边塞人。我要是想收,我这宅子肯定盛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