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采购的一批原石还没来得及用仪器检测，出绿率会高很多。
这也就算了，还五折出售。
为了扭转赌客们心里崩塌的形象，保住自己的饭碗，杨振真是下血本了。
赌客们本能的看向张凡。
刚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张凡是真有东西的大佬。
大家想法很简单，跟着大佬走，吃不到肉也能喝口汤。
杨振和马洪涛也紧张看向张凡，生怕这家伙一句话彻底干死万宝。
但——
“既然万宝集团这么大的诚意，咱们有便宜不占是傻叉啊。”
张凡只是呵呵一笑，挥动大手：“原石五折啊，这还犹豫什么？万一开到极品，不是再也不用当社畜了？”
杨振和马洪涛愣住，没想到张凡会这样帮腔。
只是……
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呢？
他们使劲盯着张凡看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得作罢。
赌石场被清空，之前的原石被搬走，新的原石抬上来。
赌客们兴奋搓手，大展豪气。
赌石场像菜市场一样，热火朝天，买卖来往。
万宝集团的大动作，显然惊动了不少人，赌石场的赌客越来越多。
“啊，出绿了，出绿了，赚翻了啊！”
“我也出绿了！”
“我也是，我这么臭的手，今天居然也出绿了，虽然只是一个下品绿，买不了多少钱，甚至都回不了本，可这是我他妈第一次出绿啊！呜呜呜……”
解石机旁，不断响起尖叫。
赌客们泪眼朦胧。
这辈子还能遇上赌石不亏钱这种好事，他们真的高兴到爆炸了。
这些幸运儿的出现，更加刺激了其他人。
原石成交量飞速上涨。
远处。
看着这一幕，杨振脸上笑得开心，心里却在滴血。
这一批原石他本来很看好的，能出不少好货，但现在，因为张凡这个搅屎棍，他迫不得已要拿出来送人。
——价值几千万，几个亿的东西，低价贱卖不说还打五折，这不是送人是什么？
可没办法啊。
不送，万宝集团口碑就砸了。
顾客流失，再好的货也只能砸手里。
杨振只能赔本赚吆喝。
亏得他肉痛！
真的痛！
杨振真是恨死张凡了。
“妈那个巴子的，这批货本来能大赚一笔的！”
马洪涛看到又出绿，呼吸都粗重了，一个没忍住，破口大骂，一拳砸在桌子上。
杨振揉着眉心，肉痛得都不想说话了。
只是突然，马洪涛看着赌石场大门口，眼中精光又是一闪：“杨经理，或许我们能止损了。”
杨振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愣，随后也大喜：
“周凯周大少？”
周凯家里资产几百亿，妥妥二世祖。
他自己跑到江城来进行所谓创业，纯粹靠着父母的人脉渠道起家，一天天吃喝玩乐，争强斗狠，资产居然也有十多亿了。
有钱人的钱，来得就是这么轻松简单加愉快。
平日里，周凯最喜欢的消遣就是赌石，没少在万宝集团挥金。
大部分时间脸黑得不行，最夸张的一次，砸了几千万，水花都没翻起一个，偶尔在万宝集团的操控下出绿，他能高兴好久。
杨振等人表面恭维，心里却觉得这货人如其名。
纯纯的凯子冤大头。
周凯进场后，很快就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
马洪涛杨振更是亲自过来陪同。
“周少！”
两人问安：“您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
“最近江城动荡，趁机弄死了几个人，发了笔横财，忙着赚钱当然没时间过来了。”
周凯呵呵一笑，看着周围：
“听说你们万宝集团今天搞五折促销啊？”
“你们还算有良心，赚了钱知道反哺顾客，我喜欢你们送钱的行为。”
杨马两人神情不自然闪过，笑得很僵硬。
如果不是没办法，谁他妈想送钱？
“今天的标王呢？”
周凯没注意到他们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大咧咧：“少爷我今天就是冲标王来的，怎么的也得开个玻璃种或者帝王绿，拿回去孝敬老爷子。”
杨马两人连忙引路。
原石一般都有粗浅估价，品相好的自然比品相一般的贵不少。
好的几千万也有大把人竞争，差的几万块都没人要。
价位差距能达到惊人眼球的地步。
所谓标王，就是同一批原石里面估价最高的。
周凯一上来就问标王，自然是财大气粗的习惯使然。
万宝集团这一批的标王摆放在水晶展台上。
灯光下，目眩神迷。
“八百三十万！”
“八百四十万！”
还没走近，周凯就听到有人在竞价。
他眼睛一亮，连忙加速。
周围围满了看客。
大家都在惊叹，议论，指指点点。
水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