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老伴没注意,实在对不起……”
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凡眼神一凝,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场中。
张凡父亲张大诚对一个富家大少赔着笑脸,母亲袁冬梅也一阵赔礼道歉。
他们接完泡面水端着泡面往回走的时候,袁冬梅被眼前这个富家大少撞了一下,没端稳,汤面洒了。
大部分洒在地上,富家大少的鞋上只是沾了两点水,倒是袁冬梅的手,被烫的通红起泡。
她还来不及痛呼,那富家大少和他的两个跟班,却是停下来问罪了。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想完事儿?”
大少左边那个黄毛气势汹汹的推了袁冬梅一把:“老东西,眼睛不看路要来干什么?”
袁冬梅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是张大诚稳住了她的身子。
老两口慌忙再度道歉。
他们知道是富家大少现在纯粹是胡搅蛮缠,他们才是受害者,可是一看富少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这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招惹的存在。
刚来江城,他们不想给儿子添麻烦,所以努力鞠躬赔礼:“对不起,对不起……”
袁冬梅还从兜里掏出一张洗得发白的干净手帕。
蹲下去。
想把富少的鞋擦干净。
“砰!”
富少厌恶抬脚,一下就踹翻袁冬梅:“老东西,你那挑粪担土的脏手也想碰我?”
“马少金玉之躯,你这土农民也想玷污?”
富少右边那个平头跟班也开口了,怒不可揭:“尊卑有别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下等人?”
袁冬梅摔得差点站不起来。
在张大诚的搀扶下,她才颤颤巍巍起身,仍旧点头哈腰,努力赔笑:“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又是对不起,能不能给点实际的道歉啊?”
黄毛跟班气道:“你们得罪了马少,应该立马跪下来求饶,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
下跪?
张大诚和袁冬梅脸色微变,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过分。
夫妻俩求助的看向周围吃瓜群众,但众人只是看戏,对看上去就土里土气的老两口一脸轻蔑。
这俩老货,估计是专门跑到大城市来捡瓶子的吧。
城市太繁华也不好,总有这些外来户流窜,搞得他们这些本地人好不爽。
“不跪是吧?行,你们一人一条腿,我要了。”
马少挖着耳屎,冲张大诚,袁冬梅脸上一弹,指头漫不经心点着老两口:“赶紧自己打断自己一条腿,要是等本少出手,你们就得再搭上另一条腿。”
“赶紧的!”
黄毛和平头齐喝。
周围看客哄笑,有热闹看他们欢喜得很,巴不得这两外来老货现在就挨打。
“还愣着干什么?非要我们动手是吧?”
黄毛和平头又呵斥出声。
张大诚和袁冬梅脸色难看,开口想要说什么。
这时——
“你们三个,一人自断一条腿,不然,等我出手,你们就得再搭上另一条腿。”
淡漠声音响起。
一人排众入场。
等站定后,张大诚和袁冬梅才一脸惊喜:“小凡……”
来者正是张凡。
他不知道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听到了马少对父母的威胁。
他冷漠看着马少:
“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他把马少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马少,这让马少气得不轻,感觉威严遭到了挑战。
“呸!”
旁边的黄毛跟班很会察言观色,一看马少不痛快,当即一口唾沫就往张凡脸上吐过来。
平头跟班有样学样,指着张凡鼻子喝骂:“你他妈找死还是咋的?马少也敢骂,是不是活腻歪了?”
他操起旁边的广告展架往张凡身上砸。
周围看客大呼小叫,巴不得现在就出血,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
“你们非要找死?”
张凡随意避开展架,眼神一寒。
“这话,该我对你说才是。”马少嗤笑,一脸阴森:“你这种找死的人我见过很多,后来都不死即残,你猜他们是怎么落到那个下场的?”
“呵呵,马少不是你能招惹的!”
黄毛和平头忆往昔峥嵘岁月,昂首挺胸。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凡不懂事儿,冲撞马少您了,我向您道歉。”张大诚怕张凡把原本的小事闹大,下意识拉住张凡。
袁冬梅则从袜子里摸出一卷很小心藏起来的百元大钞,赔着笑往马少兜里塞:“马少,我们赔钱,我们道歉。”
她卑微乞求:“只要您别为难小凡……”
“啪——”
马少一耳光抽得袁冬梅鼻青脸肿,人也摔倒在地。
“老子这双奈科好几千,你这老不死捡十年垃圾都买不起,赔?你拿什么赔!”他满脸嫌恶一喝:“你他妈……”
“砰!”
马少话还没说完,广告展架已经狠狠砸在他头上。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小腹处又是一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