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从白展堂的游船上离开后,白展堂很不爽上了一辆马车,回到了京师里的一处宅子。
马车进了院子,大长老任攀和二长老姚远正在下棋。
白展堂下车,任攀问道:“少主要不要来一局?”
“今日遇到陈潇那厮,真是晦气。”
白展堂坐下来,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陈潇认出少主了?”
姚远收了棋子问道。
“认出来了,还上了我的船。”
任攀和姚远面面相觑。
“这个陈潇,到底想干嘛?”
任攀也觉得陈潇胆子大,竟敢一个人上船。
“最气的是那个死太监和我下了三盘棋。”
白展堂想起来还是恨得牙痒。
“少主.输了?”
白展堂却很不爽地骂道:“如果连输三局,我也认了,可恨那厮胜一负一平一,我被他拿捏得死死的!真是岂有此理!”
任攀呵呵笑了笑,说道:“少主会不会太多心了?我看陈潇就是这么点本事。”
“少主逼着他归还了纳兰寺,他如果能在棋盘上找回场子,怎么会放过机会?”
这么一说,白展堂心情好多了。
“嗯,有道理。”
任攀让下人收了棋盘,三人喝茶说话。
“少主打算离开?”
白展堂微微呷了一口,说道:“我本该到处走走的,这几年因为陈潇的事情,一直待在这里,现在事情定了,我也想去李唐看看,听说李明闭关修炼了。”
这些年几乎都在大宋待着,是为了监视陈潇的行动。
现在尘埃落定,陈潇不倒腾了,寿命应该也不多,没什么威胁了,白展堂也该到处走走。
“那我们先走一步,到那边去安排。”
姚远对任攀说道。
任攀点头同意:“我们把事情安排好。”
白展堂点点头,说道:“不急,这边也要安排一下,和陈潇的买卖还在做。”
白展堂总是隐隐觉得陈潇在搞事情,但到底在搞什么,他又想不明白。
“把周通留下,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帮帮忙。”
旁边的周通听到白展堂的话,连忙说道:“属下遵命。”
任攀看周通有点魂不守舍,问道:“你有心事?”
周通立即说道:“没有,就是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
“请恕属下直言,毒医给的药莫名其妙,吃了一直拉肚子,属下又不敢说.”
白展堂有些不耐烦,说道:“毒医的药不行,你自己去抓药,把身体弄好再说。”
周通立即拜道:“属下遵命,属下告退。”
周通立即出了宅子,换了一身衣服,又简单乔装一番,立即转向泉湖方向。
周通进了旁边一个客栈,订了一间房,坐在窗户边上,看向醉香楼大门。
三楼上,望远镜尽头,楼下院子里,女子坐在窗前,对着鸟笼弹着琵琶。
乌黑秀发,白皙脖颈,俊俏的脸蛋!
“有意思,这个周通,胆子真大呀!”
陈潇笑了笑。没想到周通敢拐走白展堂的美姬。
“不对,应该不是拐走。”
周通作为白展堂的贴身侍卫,不可能拐走美姬,应该有其他原因。
不过这个不重要,只需确定这个美姬是白展堂的女人,这个男子是周通即可。
“这妞真漂亮”
陈潇拿着望远镜饶有兴致地看着。
女子弹着琵琶,突然身子颤动一下,一手捂住心口,好像在干呕。
“不会吧”
陈潇收了望远镜,微微叹息一声。
“大柱国,请你下去评诗。”
陈潇拿起折扇,慢悠悠起来,缓步下了二楼。
“大柱国,我们的诗都做好了。”
张辉将每个人的诗文挂起来。
此时太阳西斜,许多湖心划船的游人上了岸,听说有诗会,都上来看热闹。
游人上了楼,对着众人写的诗文一番品评。
“我看就让大家一起评吧,百姓说好便是好。”
“每个人手里一枝花,如果觉得好,就投一朵花,谁的花朵,谁就是赢家。”
张辉想了想,说道:“大柱国这个提议有趣,好诗就该大家一起赏析,就这么办。”
从醉香楼出来,陈潇上了马,慢悠悠往京师走去。
陈潇出了醉香楼,伙计帮忙牵马过来,扶着陈潇上了马,然后缓缓往北回京师。
晚霞渐渐消失,天色渐渐黑了,周通打开窗户,掠上屋顶,过了几座宅子,然后慢慢落下。
周通身法轻盈,落地无声。
宅子门窗紧闭,房间内点着一支蜡烛,昏黄的烛光将一道倩影投在窗户上。
看到这个影子,周通冷酷的脸色变得柔和。
缓步走到门口,推开房门,见到一个美姬正盯着蜡烛出神。
“主人.”
美姬见周通进来,慌忙起身迎接。
紧身的衣服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姿,两道黛眉,一双杏眼含情。
“主人请坐.”
美姬连忙上前替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