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言最喜欢的励志诗,也是那昂感触最深的诗。
声音传出城墙,传入了城主府。
“不要温和地走入那个良夜,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那言在城主府内给卫浴讲这首诗。
她听到这句话,手里的书一下掉在了地上。她放下卫浴,泪流满面地跑了出去。
“你受伤了,虽然你打不过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阮衫对着那昂说。
那昂冷笑:“风吹古木晴天雨!”阮衫挥了三四拳才打碎了风吹落叶雨,他不确定这个人是谁,因为很多人都拥有信仰之力,但能在他手上过招的年轻人,不多。
他没有追,那言出嫁那天他应朝歌请求前去带兵截杀白帝城派去进攻永乐城的援兵,可他却被蒙蔽了。白帝城去了数万军队,故意假装被他的区区数千人冲散,被俘虏的妖兽全部自杀,阮衫也没有发现异常,离散的军队又重新组合,从近道赶往永乐城,阮衫自己则回了莲城。
他甚至有些确定对方就是那昂,但那昂护妹程度世间无人能及,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来攻打莲城。
但又似乎找不到谁年纪轻轻就这么强悍的人。
卫子夫赶到了,急忙询问:“怎么动静这么大,遇到强敌了?”
阮衫并没有贬低对方:“是的,很强,但不是我的对手,他貌似还有伤,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
卫子夫很疑惑,攻城之前的将士全是精神最佳,怎么这个人还受了伤,而且他怎么敢直接攻打莲城,莲城虽然强者只有阮衫和他,但是兵力雄厚,并不是容易攻下的城池。
也难怪卫子夫认为他是白帝城派来的,最近白帝城兵力频繁出动,永乐城甚至被攻下。
那言顺着城楼楼梯快速向上爬,不停有士兵劝那言小心,那言满面泪流,不顾昔日的贤淑,裙子拖地向城楼跑去。
这才是原本的她,一个活泼可爱,不顾世间礼俗的那言,一个被哥哥保护得没有烦恼的妹妹。
那言交叠的脚步终于因为过快而踩空,她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士兵们急忙大喊:“夫人!”
卫子夫也在楼上听到了喊声,急忙下楼查看。往下走了几步就看到那言满脸是血倒在地上,她摇了摇头,急忙问卫子夫:“我哥呢,我哥呢!”
卫子夫被她这一吼吓到了:“那昂没有来啊。”
那言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我哥,不可能错的。”
那昂那么大声喊,就是为了让那言听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哥哥一定遇到了难处。那言跑上城楼,拽着阮衫的衣服:“我哥呢,阮衫将军!我哥呢?”
那言这么嘶哑的声音确定了阮衫的猜想,那个人就是他哥—那昂,那位风华绝代,宠妹至极的雪国二皇子。
阮衫略显不好意思:“你哥走了。”
那言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哥固然是天才,可跟这位专精拳法的世家天才比起来还差不少,那言瘫软在地,不知所措。
卫子夫赶上来安慰道:“夫人,别伤心了,那昂怎么可能来攻莲城呢?”
那言还是一脸坚定:“不可能,不可能,那就是我哥哥。”
卫子夫也有些许,一句话而已竟然让她义无反顾地坚定,丝毫不顾及自己这个丈夫的安慰:“来人,送夫人回府。”
那言也注意到自己失态了,加上卫子夫生气,自己只好先回府中。
等到那言离开,卫子夫轻声问:“是那昂吗?”
阮衫点了点头:“应该是他了,拥有信仰之力的年轻高手。”
卫子夫看了看城下拥挤的民众:“先开城门让难民进来吧。注意筛别间谍。”
阮衫下令打开城门,设置了七道关卡,
每道关卡设立甲胄一百,步兵五十。人群慢慢从里面通过,高景行五人也混在其中。
白嗣音问道:“哎你们说,这卫子夫口碑挺好,怎么就惹到那昂那个祸星了?”
白乞:“不是惹到他了,是做了什么对那言不好的事。”
秋兮少见的搭话:“他可以为爱做任何事。”
白嗣音继续说:“你别说有个哥哥真好,憨憨你有兄弟吗?”
自从白嗣音救了高景行和白乞,他们就对白嗣音彻底放下了戒备,但高景行还是被憨憨这句话噎了一下。
“啊?我没有,我从小是个孤儿。”高景行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
中间那个关卡的人被询问时突然拿起了藏在怀里的刀,高景行眼疾手快一脚踢飞,每个关卡都有三人左右四散开逃,前往城内。
不一会就有军队把他们都抓了起来,士兵当中众那些间谍:“说,谁派你们来的?”
几人颤颤巍巍地说:“白帝城,我们是白帝城的,不要杀我们。”
白嗣音急忙跳起来喊:“不是,不是,他们是雪国的。”
被抓的人一听互相交换眼神,立马咬舌自尽。
将士前去查看,发现已经彻底死亡。
军队上去围起了高景行,白嗣音若无其事地说:“行了行了,让卫城主出来吧,你们拦不住我。”
他们也很聪明,自知不敌就派人赶去城主府,僵持了一会,卫子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