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央一早便下山摆起了摊位开始算卦,身后高高挂起竹竿上挂着“算神”。
“这位官人,我见你脸色红润,眉眼喜悦,最近应有好事发生啊?”
迎面走来的中年男子瞥了一眼许央的摊子,脚步半分不曾停留,继续向前。
“唉!只是美中不足,口舌之欲过多。”许央毫不介意的收拾着桌上的竹签,漫不经心地说道。
中年男子闻言停下了脚步,思虑片刻后,走到许央跟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可有法子化解?”
许央捋一捋下巴上的胡须,看了一眼男子后道:“老夫可否看一下官人的手?”
男子伸出了手,需要若有其事的在他掌心看了又看后皱眉道:“您最近府上要添丁了吧?”许央又看了看摇头说道:“啧啧啧!家宅不宁恐有变数啊!”
“还请真人帮忙看看如何化解?”
男子被许央说的心里莫名打鼓起来,自己成亲六年不曾有一儿半女,后来连娶了六个妾室,好不容易这最小的妾昨儿个传出有孕的喜事来,要说女人多的地方也的确是非口舌多,但是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可不能有什么差错。
“官人只需取一枚铜钱放在大门右侧,以黄线串上挂起,可防家中女性口舌过重,凡是家有女性嘈吵均可挂之。”
“这就可以了?”男子怀疑道。
许央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官人且回去试试便知。
“那我这儿,您能算出是儿子是女儿吗?”
“自能如您所愿!”
中年男人一听乐坏了,给了许央一贯钱后乐滋滋的拎着手里的药就走了。
“你怎知他能生儿子?”
秦辛安撑着伞突然出现在许央身后,吓的许央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你是鬼吗?来不影去无踪?”
秦辛安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许央无语的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这边,随后说道:“这是大街上,万一被人看到,咱俩就得拉去点香。”
“你这胡子打哪儿来的?”
“呃……”
“你又去师父房间偷?”
“什么叫偷,我借来用用,咱家不是没吃的了吗?我要去不下来找点活儿干,等师父出关咱俩就得饿死了。”
秦辛安扶额。
“你怎么知刚刚那人生儿子?”
“不知道啊!”许央见秦辛安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补充道:“我又没明说,也只不过就是给了他他心中想要的,他给了我我想要的,各取所需嘛!”
“……那你怎知他家中有喜又怎知口舌之争?”
“你看他从对面的药铺出来,拎着药眉眼含笑的,八成是安胎药。而且你看他一把年纪了老婆还能生?有小媳妇那肯定有吵嘴争宠的时候啊?”
“你这是行骗。”秦辛安无语道。
“一会儿吃什么?咱们有钱了。”
许央对秦辛安的话充耳不闻,只顾着一会儿买点什么好吃的回去。
皇宫。
“陛下,宁王殿下自代理朝政以来,朝中大小事务皆在亲力亲为,臣认为此次云州之行可另择人选。”
“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裴子穆看着下面跪着一众大臣又看了看裴景鑫后开口道:“云州虽属我勾陈后土,但一直是江湖匪类混杂之地,多任朝廷官员都无功而返,那么众卿觉得再派谁去?”
众人未言。裴景鑫朝其中一位大臣使了个眼色,那人站了出来,
“国师之前说太子入山修行至二十岁方能解除其身煞气,如今早过了时间,臣觉得若是借此机会召回太子殿下出行云州,一:太子出行能给云州及整个勾陈不安势力震慑;二:也是给太子殿下树立威信。一举两得。”
裴子穆冷笑一声,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裴景元回来?想起他那双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裴子穆突然头疼不已,伸手扶额。
身旁的刘公公见状:“传御医,陛下的头疼又犯了。”
“传……传国师。”裴子穆揉着脑袋说道。
裴子穆被刘公公和裴景鑫扶回了寝宫,此事也惊动了皇后。
“国师,陛下他……”
陌紫汐看着把着脉一言不发的国师有些担心的问道。
“陛下最近是否总被噩梦惊醒?”国师收回了手问道。
裴子穆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刘公公,刘公公接过话说道:“是的,陛下最近觉一直很浅,一夜总要醒个几次。”
“为何无人来报?”陌紫汐听后心疼的走到裴子穆身边。
刘公公面露难色,这不是自己不说,是陛下觉得一国之君怕噩梦太可笑,所以不让说啊。
“陛下的梦里是旧时相识之人吧?”国师接着问道。
裴子穆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
“国师可有什么法子将他们赶出陛下的梦里?”陌紫汐紧张的问道。
国师摸了摸手里的拂尘:“一切驱逐之术皆是治标不治本。”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是国师吗?父皇一年给你那么供在宫里,这点事你都做不了?”裴景鑫听后抓住国师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