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上前汇报道:“报!城内未找到一兵一卒,只剩县尉一人,衙役二十余名。”
随后羽林军也聚集了过来,还押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看他身穿官服,多半就是此地县尉了。
那县尉眼看都要吓尿了,浑身哆嗦着哀求道:“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会脏了大人的手,不值得杀......”
城里百姓们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黑甲大军涌入街道,早已是魂不附体,跑得快的都躲回了屋内,剩下还没来的及跑的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了。
夏子瑜好奇问那县尉:“此地县令和守军呢?”
县尉慌忙答道:“回大人,他们前几日便......”
“跑了。”林渊淡定抢答,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
“跑了?吴国就这么大他们能跑去哪里?”
“回大人......”
林渊怒道:“回去死守王城了,你再问废话我踹你信不信?”
他有些烦躁,吴国此举虽看似将城池拱手相让,却也让自己这一万人的奇袭彻底成了笑话,现在他若继续往前攻占,万一守军并没有撤退,而是伪装成百姓潜伏在城中,那他无疑会被包围在吴国腹地。
一切皆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兵力接管这座城池,似乎吴国早已料到他会先行奇袭。
他眉头紧锁,叹道:“吴国也有高人啊。”
此刻天色也不早了,林渊吩咐赵德柱封锁康城,任何人不许进出,随后几人住进了县衙。
入夜,吴国王城。
吴王看着丞相,满脸忧愁道:“现在各城守军都撤回来了,接下来丞相可有计策?”
丞相摇了摇头,平淡道:“兵力相差太过悬殊,已不是策略谋划可平。”
“而且若是我们拼死顽抗之下,大夏损失惨重,到那时,大夏恼怒屠城也未必不可能。”
闻言,吴王急道:“那本王莫非要直接开城门投降不成?”
“老臣听闻,那领兵之人乃是礼部尚书?”
吴王点头道:“正是,丞相可是知道此人?”
“臣不知。”丞相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那礼部尚书林渊,不过弱冠之年,自古以来,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者,五一不是心高气傲之人,想必他会速战速决。”
“只要我们能坚守一时,不被一合之下消了吴国王位,再趁之苦恼时遣出使臣,献上财帛美色,给足对方脸面......”
听到这里,吴王大腿一拍,高兴道:“如此,想必他定会愿意和谈,可这财帛好说,这美人去哪里寻?”
“宁安公主天生丽质,国色天香,且身份足够显示我吴国诚意。”
听到宁安公主两个字时,吴王脸上笑容收敛了起来,良久后,痛苦地叹了口气。
他心知这就是挑衅天朝上国的代价,献上女儿,总好过家国沦陷。
君臣二人刚刚议完,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一声大喊,道:“敌袭!”
两人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以为大夏的军队已经杀到了。
“怎么会这么快,探子明明回报夏军刚出发不久啊。”
吴王脸色苍白,那可是八十万大军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快的行军速度,难不成八十万人都会飞?
他不理解!
好在很快侍卫长便进殿打消了他的疑惑:“报!刚才侍卫看到上空有剑光划过,误以为是夏军袭来。”
两人闻言长长舒了口气。
林渊在康城县衙院子里来回渡步,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陈灵玉回来,心急的时不时看向远处的夜空。
就在这时,天边终于划过一道剑光,林渊眉头舒展,咧着嘴,问道:“如何了?”
陈灵玉收剑回鞘后翩然落地,淡淡道:“王城内现在已是草木皆兵,我故意在王城上空显露踪迹,当时备战兵卒不下五万。”
闻言,他单手握拳,兴奋道:“太好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完全忘了刚刚还一脸愁眉苦脸的感慨吴国也有高人。
陈灵玉翻了个白眼,懒得揭穿他,同时心里也疑惑,难道不是分而歼之更好吗,现在五万人死守一座城你拿头打?
“接下来有何打算?”
林渊昂首挺胸,自信道:“三日后,直取王城!”
“啊?”陈灵玉心说,你莫不是也得了癔症?哎不对,我为什么要说也?
却见一旁的林渊笑的阴险,自言自语道:“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