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弱弱道:“孩儿想......”
夏枞看着刚满十五岁的幼子,眼中满是柔情,他们夏家从来都是单传,这是老祖宗在建国时定下的规矩,但夏家却从没出过废物。
“去吧。”夏枞递说着递给他一块令牌,微笑着说道:“把府中私兵带上,能用的到。”
夏子瑜惊喜的睁大了眼,开国时夏家就被赐予八百私兵,这说得并不是八百人,而是你可以在府中养八百个刀枪在手,甲胄加身的步兵!
整个大夏王朝,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夏家一直以来也仅是维持着私兵的建制,从来没有用过,没想到今天会让他带着私兵出去装X......呸,出去救人。
夏子瑜此时恨不得跳到父亲的怀里,狠狠亲他几口。
目送幼子欢天喜地的离去,夏枞失笑摇头,眼神中的宠溺都快要溢出来了。
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家主,让少爷领私兵......这万一惹出祸事......”
闻言,夏枞只是笑了笑,缓缓说道:“无妨。”
看管家还是面露忐忑,他也不再言语。
毕竟那人可是救世之人,既然子瑜和他搭上了关系,那不妨把声势做大............夏枞笑的高深莫测。
若湘在夏府门外来回渡步,心中紧张和焦急的情绪让她无法安静下来,就在她越等越不安的时候,大门第二次从里面打开了。
她立刻扭头看去,见来人是夏子瑜后,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下,哀求道:
“求夏公子救救林郎,若湘愿后半生当牛做马,为夏公子驱使。”
夏子瑜急忙上前扶起若湘,嘴上说着:“若湘姑娘严重了,我与林兄乃是......乃是莫逆之交,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其实他的心里在滴血,多好的小娘子,自己苦苦追求了那么久都没用,这林渊不过是见你一面而已,你就死心塌地了?
若湘闻言先是千恩万谢,然后心急拖着他就要走,夏子瑜身宽体胖巍然不动,大手一挥,神气道:
“若湘姑娘莫急,只要我夏子瑜出马,哪怕他是被妖族围困了,我也能给他救回来,你先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
若湘看他神色自若,不似作假,便极快的把从怜霜那听来的又和他说了一遍。
刚刚说完就听到“轰轰”地声音,仿佛地陷一般,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不过片刻,八百重甲士兵于夏府门前集合,个个负坚执锐,绝不是家丁护卫之流。
若湘震惊的看着黑压压的士兵,她一个小小妓子何时见过这等场面。
就在她还未回神时,只见夏子瑜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令牌举在胸前,高声道:
“随我!踏平镇抚司!”
刚回到房间的夏枞嘴角一阵抽搐,心里不禁有些后悔。
这踏马的逆子啊!!
太子府中,稷旋觉得吟心回来前自己是不可能睡着了,干脆坐在桌边喝起了茶,就在他等的快要不耐烦时,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柔柔女声,道:
“林渊在镇抚司,被墨刀卫抓去的。”
“噗——”“什么!”
稷旋一口热茶喷了大半,夏情儿骤的站了起来,眉头紧皱。
她愤愤地盯着稷旋,眼神里意味很明显是在质问他。
稷旋也傻眼了。
林渊!
镇抚司!
这都怎么联系到一起的,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他尴尬地看了夏情儿一眼,待看到对方眼中的质问时,心虚地垂下了头。
重要的是......这镇抚司......是我的啊啊啊!!
“快去要人啊!”
夏情儿看他垂下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忙提醒道:
“镇抚司上刑了怎么办!”
“屈打成招了怎么办!”
“若是不小心把林渊打死了......”
稷旋无奈打断:“停停停!”
“镇抚司哪里是这么不讲理的地方......”迎着夏情儿的目光,他声音越说越小,直到弱弱的闭上了嘴。
镇抚司这些年查贪官污吏,妖族探子,那都是暗中收集了数不清的证据,墨刀卫才会拿人的,本就拿的是罪大恶极之人,为了挖出更多蛀虫,那肯定是少不了用刑的。
但这样一来镇抚司在旁人眼里却彻底沦为凶地,稷旋也乐得如此,在每个人头上悬着把刀,那些胆小的自然就不敢犯事,胆大的也会有诸多顾虑。
可他心知现在与夏情儿解释不通,只好无奈地带上项链,穿好衣服,准备亲自去要人,不然自己要被夏情儿烦死。
却见夏情儿胸一挺,头一仰,一字一句道:“我,也,要,去。”
“行行行行行。”稷旋连说了一串行,叹道:“真是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