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没接到命令擅自后退,就是可耻的逃兵,就是没种的懦夫,如果你们再往前,格杀勿论!”
在薛琴愤怒的咆哮声中,从八宝桥撤下来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几十名战士,面对督战队架起的转轮弩,一个个没一丝怯懦。
这时脑袋上缠着厚重纱布,眼眶中仍然止不住外渗血的连长,用力推开身边士兵,一拐一瘸地走到最前方。
他瞪着那十几挺转轮弩笑了,在前方浴血奋战弹尽粮绝的时候,本该是战友的他们却用先进的武器逼迫其他人返回战场。
若是这些武器能加入八宝山保卫战,三营何至于如此!
连夜摸黑跑了几十里地,等来的竟是杀一儆百?!
他望了眼八宝山的方向,此时隐约能听见密集的爆炸,八宝山又一次面对水弹铺天盖地倾泻的浩劫。
而此时,山上的守军不足三十人,用的还是夜里冒险收集的鲛人的武器弹药。
薛琴的那句懦夫深深地刺激了他,连长程刚猛地抢过身边四眼手里的长弩高高举起,嘶声叫喊着。
“懦夫,你说我们是懦夫,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看,在这里的哪一个没在战场上流过血,哪一个不想将鲛人赶下海,可是……”
他高举长弩更咽了,半晌才继续道:“鲛人空中有飞鱼,海上漂浮水母和鱼人术士,地面是泰坦海蜥蜴掩护,你看看我们手里的武器,让我们怎么去打,怎么拼!”
望着程刚手里高举的长弩,薛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与同情,而她身边那些中央教导总队特务连的士兵,更是瞪大了双眼。
中央嫡系部队,谁说能保证一人一支强弩。
而这些弩的质量却参差不齐,说白了不受待见的就跟后娘养的没区别。
瞧瞧那位连长手中高举的老式长弩,根本射不穿鲛人的鱼鳞,为了射杀他们,只能临时将爆岩魔导仪功率调至极限。
这样不仅加速爆岩的消耗,还增加了爆缸的风险。
最夸张的还是这柄长弩为了防止弩托掉落,竟然用一根麻绳将弩托绑在弩身上,当连长愤愤不平地高举它的时候,弩托掉了。
它就那样吊在空中不停晃动,像极了摇摆的丧钟。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武器,使用它的那名四眼战士依旧舍不得丢弃,而他的眼睛更是没了镜片只剩个空架子。
“我们一个营,连门长曲炮都没配,全营觉醒者不过几十人。”
“想对付泰坦蜥就得用人命填,七百人的加强营除了掩护我们的都在这儿了。”
“请你告诉我,这种情况下,你让我们怎么打?”
“我知道临阵脱逃就是懦夫,你们打死我,我也没怨言,但我求你,放他们走,那些不过是来支援的百姓,他们不过是后勤人员,算不上军人,上了战场也没用,全当是为三营留个种……”
说着,连长“砰!”的一声重重地磕在,薛琴脚下这片厚重的,哀鸣的土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