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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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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洗个澡洗出这种结论的?

她像是被戳中痛点了,在云德怀里乱糟糟地挥着爪子——当然只是象征性地表示抗议,暗地里还是很小心不碰到云德。

云德若有所思:“也不对,我记得小猫是要带去绝育的吧。”

佘小舍:……

云德放下猫咪,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漆黑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了,好像瞬间挂上了千百盏灯,摸了摸咪咪的小脑袋,微笑着说:“我这就去查一下绝育的相关事宜。”

佘小舍:……

说查就查,云德扯下挂在头上的浴巾,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母猫绝育相关事宜,佘小舍在旁边瞳孔地震。

她,她还没把人搞到手,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要被绝育了?

云德看完攻略后说:“你暂时还不能绝育呢,要等猫三联打完,你才打完第一针,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做手术,咪咪乖,再忍一忍。”

佘小舍听罢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近期是不用被带去绝育了,第二针在一个月后,这一个月只能祈祷尽快恢复人身了,她现在猫咪模样虽然很容易得到云德的亲近依赖,但久了也会有些不好的影响。

这场有关佘小舍器官存亡的问题便暂时按下不表。

自从云德六点多去溜猫直接撞上张菏乡后,一人一猫就默契地把溜猫时间改为了晚上九点半,出门前云德还要先贴在门后凝神细听一阵,然后迅速地带着猫咪溜出去,轻轻地关上门,甚至因为怕等电梯时不幸撞上而选择先走楼梯下一层,在下一层等电梯。

除去第一次撞上,她们就再也没碰上什么人,于是一人一猫在散步时心情都很好。

这次也是如此,云德带着咪咪走出大厅,一阵风裹挟着热浪朝她的脸上席卷而来,即便是九点半,夏夜的风依旧滚烫,不过还是要比白天好一些,白天出门简直就像是置身火炉之中。

九点半并不是特别晚的时间,这个时候通常小区里会有一些家长带着孩子在绿化带后面的小型游乐场地玩,云德远远地便能听见小孩子荡秋千欢快的笑声,和旁边家长的聊天声,甚至还能隐隐听见更远处篮球场一下一下的拍击声。

夜晚也并不孤寂,有一种喧嚣尘上的独属于人世间的热闹。

充满了烟火气。

自从独居以后云德几乎不在晚上出门,还是这段时间迫不得已的溜猫让她直面上这份喧闹。

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她并没有带着咪咪往那边走,而是定在原地,安安静静地望着那边。

那边因为是游乐场地,路灯很是明亮,能看到不少模糊的人影。云德站在阴影下,分明与他们身处同一个地方,却好像被月光割裂成了两个空间。

云德觉得自己并没有羡慕,但确确实实从心底蔓延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佘小舍也知道她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那会让她浑身如针扎般不自在,于是想如往常一般扭头走进更幽更静的小树林里,只有一人一猫慢悠悠散着步的天地。

她抬头,想呼唤发呆的云德,却不知为何没有出声。

暗夜下,她看不清云德的脸,只能看到一种几乎实质化的孤寂从她的周身散开来。

“啊。”云德低头想带咪咪走向小树林,看到自己鞋带开了,于是蹲下身去系鞋带。

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就无声无息地凑近了,变成漩涡,要把她吸入。

云德愣怔了一秒,而后微笑着摸了摸咪咪的脑袋,半跪着解开已经松松垮垮的鞋带,再重新系紧。

佘小舍看着她头上的旋。

系好了鞋带,云德直起身想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大脑被什么重击了一般,轰的一声,无数的金星在眼前乱蹦,她一下子没站稳,往旁边歪了歪,半跌在地上,紧闭着眼睛,冷汗浸湿了后背。

“喵喵喵!”

佘小舍被她这副模样吓坏了,在她旁边焦急地转着圈,一声声地喊着,怕她听不见。

“我没事……”

大约两分钟后,云德缓了过来,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对着焦躁起来的咪咪温和地笑了一下。

“我没事,可能是起身有点猛了,低血糖,头有点晕。”

云德不想小题大做,她知道自己身体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比如饿的时候胃会疼,疼过了那个点反而就没事了,比如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比如容易踹被子经常感冒,感冒又会连带着鼻炎发作,比如厌食,等等,她一点都不惊讶自己低血糖,事实上没有低血糖她才觉得奇怪。

我没事。

云德对佘小舍这么说,然后遛弯回家,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微笑着看咪咪甩着尾巴蹦到沙发上,刚想转身把钥匙插进锁芯,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冷硬的地砖向她倾倒而来。

她甚至没能感觉到痛意。

意识消散之前,她看到一个雪团子飞快地朝自己扑过来,白皑皑的,像大雪,雪地里埋着一双海蓝眼睛,她明明白白地从那双眼睛里看到震惊和焦虑。

心,一下子就静了。

如走马灯一般,她回想起了妈妈离开的那个冬天,也是这样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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