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咪咪?”
喊了两声,没有动静。
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都下午三点多了,咪咪会在哪?它不在家吗?
离开她了吗?
生了病的云德比平时还要脆弱几分,那些强撑的平静无波一下子四分五裂。
连猫也不想跟她这种人生活在一起。
孤寂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烧得迷迷糊糊的云德没有力气去深究这其中的逻辑,她现在满身的不讲道理,只觉得天地都朝她倾倒下来。
算了,咪咪要离开就让它离开吧。
奇怪,她明明都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也不止一次烧到糊涂在家里强撑过去,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脆弱得好像被人打一拳就彻底昏厥一样。
云德想着,眼眶干涸还有点灼痛,表情却已经平静下来,闭上眼睛。
太矫情了。
发烧的人情绪九拐八弯,没个定数。
突然——
“喵~”
软绵绵的叫声,忽远忽近,好像响在她的心尖上。
床边陷落,一团毛茸茸的小生物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来到了她的身边,脑袋则蹭着她的下巴,极为亲昵。
“喵~”
又绵又长,尾音沾着露珠一般。
云德莫名生出一点力气,忽然伸出手臂把猫咪抱住。
猫咪似乎是察觉了她低落的情绪,没有闪躲,乖巧安静。
明明生过无数次病,偏偏这一次,她在烈火与寒冷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失而复得”的情绪——还是因为一只昨天刚捡到并且可能即将被人领养的猫咪。
太矫情了。
怀里的佘小舍突然不动了,因为有几滴温热的液体顺着云德的眼角,落在了她的毛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