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连个电话也没给我打过来慰问一下。”
姜湛吞咽下嘴里的食物,如实说道:“我爸听说你伤的不重,就只说让我过来看看。”
时姜撇撇嘴,“还是你疼小姑。”
她的目光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名贵茶叶,“知道过来给我带点茶叶。”
“呃...”姜湛一噎,嘴里的那口油条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抿了抿唇还是说:“那个,小姑...那茶叶是我爸让我带给姑父的....”
“......”
时姜脸上的神情僵了一瞬,丝毫不觉得尴尬,还理直气壮的瞪了祁见浔一眼,“给他的不就是给我的么,有什么没问题吗?”
“没问题。”祁见浔抽了张纸巾,斯条慢理的擦拭着手指,“那是红茶,是浓茶,你伤了脚还是别喝了,医生说饮食清淡一些。”
时姜翻翻白眼,装没听见。
祁见浔起身离席,回卧室去拿西装外套。
眼看着姜湛要吃饱了,时姜摸了个鸡蛋塞他手里,“拿个鸡蛋,多补补,等到饿了吃。就是个实习工作,不用死乞白赖的替他干。”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瞥了眼祁见浔的背影。
姜湛:“......”
祁见浔出来后,云姨端着杯水拿着药走过来,担心道:“见浔啊,我刚刚听你声音怎么变了,感冒了是不是?”
“没事,”祁见浔清了清嗓子,嗓音是比平时要偏清澈些,“就有点着凉,我多喝点水就好了。”
听了这话,时姜迟疑得看过去,不解道:“...着凉?”
“昨天卧室里那么暖和,你着哪门子凉?”
祁见浔:“......”
“我好了,姑父,我们可以走了。”恰好这时姜湛从洗手间出来,解了祁见浔的燃眉之急,不用应对时姜那试探且疑惑的目光。
“好,走吧。”
两人往门口走去,祁见浔突然想起什么,脚步微顿,思索间,旋即转了身走向时姜。
男人站立在时姜时姜身后,微微凝眉,淡着嗓音道:“晚上有应酬,要晚点回来。”
时姜啊了声,仰头朝后看去,祁见浔垂眸望着自己,眼睫掩映下的那双眸子略显微沉,又好似潜藏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后知后觉得才反应过来祁见浔是在跟自己说话,时姜没多想,就嗯嗯啊啊的随意应了声。
姜湛跟着祁见浔坐在了后座。
鸡蛋还有些余温,透过透明的塑料袋在指腹蔓延,姜湛想着事情,鸡蛋在掌心无意识的把玩着。
不知什么时候,祁见浔的视线落在了姜湛身侧的位置。
姜湛悠然回神,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看过来,正好是自己手中的鸡蛋。
“时姜拿给你的?”祁见浔略抬了抬眸,目光又落回到鸡蛋上。
“嗯。”
许是祁见浔的目光太过羡慕,姜湛也不知道用这个词来形容合适不合适,就觉得他的眼神特别像没有玩具的孩子。
而姜湛作为有“玩具”的那个人,更是觉得自己手里的鸡蛋仿佛是个随时要爆.炸的手.榴.弹,略显烫手。
他微微压低身子,试探着问:“姑父,你...吃吗?”
...
到达公司时时间还早,向来随身没有任何赘余物品的祁见浔,今天拎着个鸡蛋进了公司,让一路上围观的员工倒是吃了一惊。
两人坐电梯就分开了,姜湛去了实习的部门,祁见浔直奔顶层。
祁见浔还没进办公室,环视了一圈总裁办,喊了个人问:“陈则呢?”
“祁总,陈助还没来呢。”
祁见浔点点头,“他来了叫他去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祁总。”
陈则几乎是踩点来的公司,像是着急赶来的,神情略显狼狈。得知祁总找他,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进了祁见浔办公室。
“抱歉祁总,我妈突然来帝都看我了,我去接了她一趟耽误了点时间。”陈则边擦着汗边解释。
“嗯。”祁见浔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又说:“把昨天的文件拿给我吧,准备一下,一会儿开会。”
“好。”陈则才说完,肚子便不合时宜的叫了声。
祁见浔扬眉看过来,“没吃早饭?”
“没来得及。”陈则尬笑两声,然后便见祁见浔不动声色的把手边不太起眼的鸡蛋往电脑后移了移,正好是在自己的视线盲区内。
“......”
他知道祁总不是小气的人,手边有什么吃的也都会和员工分享,但今天倒是有点诡异,祁总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好像自己觊觎他的鸡蛋是的。
许是昨天洗冷水澡真的受了凉,开完早会出来连打了两个喷嚏,鼻子也有些痒。
办公室里,男人翘着二郎腿倚在祁见浔的办公桌上,一身得体西装,头发打着发蜡,梳的一丝不苟。
祁见浔拧拧眉,“你怎么过来了?”
丁封收回腿,人也做的板正些,一开口的语气就吊儿郎当的:“瞧你这话说得,没事能来找你吗?”
“......”
丁封咧嘴赔笑了两声,“求你点事。”
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