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的软枕直接被斜斜地撞飞到了地上。
沈含娇:“……”
你晚上不是才吃了大半包的绿豆糕吗?
而后。
两人齐齐地看向对面的孟荆。
他正用一个小巧的兽脑香炉给衣裳熏香。
“荆荆,得穿学子服,你熏这衣服做什么?”
学子服不是都领回来了,放在你床边了吗?
孟荆撸了撸袖子,露出了自己的一小截胳膊。
沈含娇的目光在他的胳膊上转悠了两个来回。
嗯,有个包,这个时候就有蚊子了吗?
但是这有关系么……
孟荆指着胳膊上的那个包。
“这学子服布料不太好,我方才不过穿了一下,就很是难受,还痒。”
沈含娇:“……”
你以为谁看不出来吗?
穿好学子服后。
沈含娇再次看向他,忍不住道,“我们都穿学子服,就你不穿,合适吗?”
孟荆一边往面前洗脸的铜盆里洒玫瑰花瓣。
一边指着凳子上的学子服,嫌弃地道,“穿那个我难受。”
沈含娇懒得管他了,翻了翻桌上的一小摞书。
“梅梅,咱们的课表呢?”
正看着孟荆丢花瓣的司马冬梅摇了摇头。
“什么课表?”
“就昨天和学子服一道领回来的课表,咱们上课的课表。”
司马冬梅再次摇了摇头。
不是吧?
沈含娇将昨天的包袱翻来覆去地抖落了个遍,又将孟荆的学子服抖了几抖。
课表呢?
一刻钟后。
沈含娇从床底捡到了一张破破烂烂的纸。
她嫌弃地展开,上面隐隐还有绿豆糕的残渣。
“丙字第九号学斋课表。”
她歪着头接着往下看,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梅梅,你看这个学师的名字真逗,朱旦朱旦,他怎么不叫鸡蛋呢,哈哈……”
司马冬梅也凑过来看。
“这有什么,他弟弟名字更逗,叫朱绘非呢。”
“叫什么?!”
“朱绘非啊……”
沈含娇瞬间笑不出来了。
巧了不是,她爹之所以把她送进了鹤林书院。
就是因为她在街上把一个姓朱的小混蛋揍得鼻青脸肿,以至于他家里人找上了门。
那小混蛋的名字也很响亮,就叫——朱绘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