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两个这般不知礼教的粗鲁小妖精脑子里还有点货，竟然得了院首的青眼……”
黄夫人骂骂咧咧地出了门，“这等贱胚子，扫半年茅房真是便宜了她们！”
黄有山拦也拦不住，只暗暗左右观望，见周围没了人脸色这才好了些许。
“怎么偏偏是她们俩？”黄夫人转过来看黄有山，“她们俩才华出众，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莫不是抄的吧……”
你可得了吧！
“鹤林书院素来以严谨著称，这筛选学子的入学考试，如何能有抄袭？”
黄有山鄙夷地看了一眼黄夫人，“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抄袭，你以为人堂堂鹤林书院的院首会看不出来。”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儿子似的，正道不走，净想着走歪门邪道？
“也是。”
黄夫人点了点头，冷不丁对上黄有山，“你这是什么眼神？嫌弃我让你丢面子了，有能耐方才你倒是说句话啊，站在那儿像是外人一般，连个屁也放不出。”
黄有山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阴郁之色，却不敢发作。
只得赔笑道，“夫人别生气了，才儿虽然挨了一顿打，但是好歹也进了这鹤林书院不是？”
“什么叫好歹进了鹤林书院？！”一说这话黄夫人更气了。
“才儿是被害得没能参与入学考试，否则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哪里还能轮得到这两个贱人！你以为我愿意忍下屈辱息事宁人？”
“你什么意思？怎么不说话？在心里编排我呐？”
黄夫人又道。
黄有山见她没事找事，忍无可忍地道。
“那不若去和院首说，我们改变主意了。”
“你去说了岂不是毁了才儿的前程，你配为人父吗？”
“扫啥，扫茅房？！她做梦！”
沈含娇得知这晴天霹雳，一把从椅子上蹦跶了起来。
“儿啊，方才院首让人请我过去了，纵然那黄公子出言不逊，挑衅在先，但是你和晶晶到底伤了人，不仅如此，你还踹了那黄夫人啊……”
“哼，谁让她说话难听，还想要推你！”
姜氏摸了摸她的脑袋。
“院首他老人家好不容易说通了黄夫人不再计较此事，不就是扫个茅房吗，很容易的。”
“娘啊，我不想扫茅房……你带我回家吧。”
她偷偷望了望窗外，孟荆被她打发出去泡茶了，肖四肯定会帮忙，此刻也不在附近。
此刻屋内只有她和她娘。
“不行，上次的事你爹还没消气呢，更何况你这次又闹出这么大的事。”
姜氏说完，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又很是不忍。
“眼下你爹不在京中，要不，我和院首说你身子不舒服，偷偷带你回家住些日子？”
“真的吗？”
沈含娇眼睛亮了亮，继而很快又敛了下去。
“还是别了吧，爹知道了，几次的账就跟我一块儿算了。”
老张明着是鹤林书院的院首，背地里却是孟荆的属下。
他们势力如此之大，她回去除了连累承恩伯府，还有什么用？
再说了。
有老张这个院首在，她也未必能回去。
就是可惜，她方才那般撒泼争执还没能将此事闹大。
想到这里。
她压低了声音道，“娘啊，我听说那黄有才的姑姑是贵妃，你进过宫吗？”
“进过，皇后娘娘每年都会设宴接见各位世家夫人，说起来我还见过嘉贵妃呢。”
沈含娇接着问。
“那你见过太后吗？”
姜氏摸着沈含娇脑袋的手一顿，语气也含了几分诧异。
“太后已经失踪三年，圣上孝顺，从不准人问及此事，你怎么会突然提到？”
“段铭和我说的。”
既然往外推了，沈含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还提到了一个残废的王爷，叫，叫楚荆来着，据说长得特别好看，娘你可有见过？”
“娇娇！”
“不可胡言乱语。”姜氏突然变了脸色，“段铭还和你说什么了？”
沈含娇摇摇头，觉得应该适当捞一下段铭。
“他也没说什么，就随口一提。”
“娘知道你性子欢脱，素来坐不住，但这里是盛京，皇家的事素来忌讳 ，不可四处胡说。”
“哦，我就是好奇这个残废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含娇乖巧住嘴，“我以后不瞎问了。”
姜氏看了她半晌，“算了，我告诉你，你别出去乱打听！”
沈含娇：“……”
“靖王名唤楚荆，我曾见过他，彼时他正年幼，如今已经许多年过去了，我只记得是当初是个眉眼冷肃的少年。”
靖王？
楚荆……孟荆……
他曾说过不屑姓楚，这便都对上了。
“他虽是如今圣上的亲弟弟，皇子们的皇叔，但早年便野心勃勃，妄想篡位。被太后打断了双腿，发往北境之地。年纪轻轻便不良于行，他的性子也越发阴沉怪异，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尤其忌讳人提及他的痛处，听说有将领无心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