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你在做什么？”
林昭开口问道，手指微微发抖，声音带了一丝哭腔。
陈嘉晟愣住，他回忆起那几天发生的事，那时候他在忙什么呢，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想起来了，每天按时上下班，偶尔到苏州出差，空闲和朋友玩会游戏，偶尔和同事聚餐。
他并没有那么忙，他只是想逃避一些东西。
“那天我摔到在图书馆门口，从楼梯上滚下去，疼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在地上躺了几分钟才缓过来，朋友把我送到医院，我处理好才给你发信息，那个时候，你在干嘛？”林昭强装镇定问道，眼泪却已经蓄在眼眶。
“在忙，你知道的我工作起来就是这样。”
那你就忙到回一条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没想过你会在我身边陪我，可是那么长时间你就一点空都没有吗？
最好的时候你每天都花一大半时间和我打电话，现在就忙到几天都没空回我信息是吗？
林昭张张嘴，质问的话憋在心口，没必要了，再怎么问也没意义了。
她们之间的缘分早就断了，再问也没意义了。
陈嘉晟看着她绝望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忍，该怎么说，那时候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想和她谈论不开心的事，只想着逃避，异地恋好像隔着一大片海，安慰的话说的多了，自己也觉得无趣，情话说来说去，也挺无趣，和一个看不到清楚未来的人在一起，好像，更无趣。
抱歉，那时候我想，就放弃吧。
陈嘉晟说不出口这些话，他只是平静的坐在椅子里，握着杯子的手，骨节有些发白。
“别提以前了，我不太记得，也不太喜欢。”
陈嘉晟淡淡的说，他感到坐如针毡，只想赶紧离开，林昭的眼泪让他感到窒息。
林昭愣住，她想过陈嘉晟或许会说在忙着工作，没有时间，哪怕只是说一个好听的理由骗骗自己，林昭都可以接受，但她从未想到竟然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可悲与可笑。
半晌，林昭缓和了情绪，强装冷静问他“有一天晚上12点，我打过一个电话给你，你看到了吗？”
陈嘉晟想起那个电话，不明白她的意思，闷声应了一声“嗯”
林昭看着他平淡的表情，苦笑一声“那天晚上我差点被**你知道吗，打电话给你的时候那个人就在我门口。”
“那个时候，你在干嘛?”
“我就那么让你厌烦，连一个电话都不愿意接吗？”
陈嘉晟终于抬头睁大眼看着林昭，她绝望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陈嘉晟感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愧疚感包裹着，林昭的质问像冰尖一样，一句句扎在他的心口，压抑到他无法呼吸，他死死握着杯子，勉强使自己镇定，该怎么说，他只是以为她不会有事，他只是想像以前一样逃避。
好像说什么都没用了，鸿沟已经拉开，她们都不会再去填补。
“我要结婚了”
他突然开口说，语气平淡，“以后我们别再联系了”。
林昭愣住了，她呆呆坐着，连眼泪也忘了流，陈嘉晟说完那句话就起身离开。
不是没想过他会和别人在一起，也知道他分手后必定也过的快活，得知他有女朋友的时候远远观望着好似陌生人一般，心里却还想着，再变好一点，再等等，再等等。
可是等不到了，他要结婚了，明明，是她先认识的他啊，明明那些日日夜夜是她陪着他一起度过的，明明，一开始是他说要在一起的。
回家的路上，林昭终于意识到，她和陈嘉晟之间是永远的结束了，哪怕以旁观者等待的资格也没有了，她和他的缘分就止于此了，那些他没有回答的话此时都有了答案。
陈嘉晟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心里烦闷，离开咖啡馆后尤其焦躁，他转进平时常去的酒馆，下午不是营业时间，老板在门口逗一只金毛，陈嘉晟走近他蹲下，顺了顺狗毛，老板不禁笑着打趣:“怎么大中午的有兴致过来了?”
陈嘉晟到旁边坐下，也不答话，自顾自的，突然问道“柴犬好养吗?”
说完自己又自嘲的笑笑“算了，我不会养狗的。”
“我有段时间喜欢过一个女孩，很乖，不会生气，不会大声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样子，我以为她就是那样，后来她突然问我如果她也会生气，也会不开心，我看到真实的她还会不会喜欢她，我没回答。
那天以后，她开始会和我发脾气，我也不哄她，过一会她就会来找我，说对不起，她只是情绪不好，以后不会和我吵架了。
我不回她信息的时候，无意给她看到前任照片的时候，找她她就得在的时候，从前她什么也不说，好像自动忽略这些事，过一会又开开心心和我分享最近发生的事，后来她会和我生气，但也是过一会就会道歉，可是她道什么歉呢，我知道是我做错了啊，她为什么要一直一直和我说抱歉呢，错的是我啊。
她决定和我分手那天，我已经一个周没有理她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回信息，不想去想和她有关的事。
那几天她好像摔伤了腿，挺严重的，我看到她信息的时候只觉得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