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强忍着没有笑出声,肩膀却一耸一耸的动。
赵寡妇却不甘这样败退,故作委屈。
“不怪大壮这样以为,我整日在家劳作辛苦,淼淼没嫁进来之前更是照顾你们兄弟二人的生活起居,这容貌自然要老了许多。”
她这样一说,赵大壮反而不能再说些嘲讽的话。
若是传出去,说他黑心肝,也连累苏淼淼。
可苏淼淼不在乎,她拿起背篓,拍打着草药。
草药的灰尘簌簌的飞舞着,赵寡妇只觉得那灰尘都扑到自己脸上了。
“淼淼,你别整了,我都眯眼睛了。”
赵寡妇捂着嘴,咳嗽着。
苏淼淼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十分“自责”的说着。
“嫂子刚刚都说我懒了,我这不得好好干活吗,要是被邻里听去,还得以为我家大壮娶了个懒婆娘呢。”
赵寡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憋了一肚子火正要回屋,这脸蛋却传来一阵又痒又刺痛的感觉。
“啊!我的脸!”
赵寡妇只觉得脸都火辣辣的疼,冲到水缸旁,捧起清水冲洗着自己的脸。
好不容易缓解了脸上的刺痛,鼻尖耸动,差点吐了出来。
“这水缸中怎么有一股子尿骚味儿?”
赵寡妇惊慌失措的瞪着苏淼淼问道。
苏淼淼没有知会,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可此时的她,已经憋笑憋的十分辛苦了。
“收月收了,动作麻利些。”
村长带着几个人来到隔壁,余光扫了一眼院子里的赵寡妇。
那邻居瘸了腿,又因为月收标准改的突然,手中一时拿不出钱。
于是,几十岁的汉子点头哈腰的向村长讨好,希望他能宽限自己一段日子。
月收本就不是一气儿就收完的,村长颐气指使的昂着高傲的下巴。
“这个标准可是上面安排下来的,要是故意拖延不配合,等我去衙门说一声,你们可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邻居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了,腰也弯的厉害。
“村长,我实在是拿不出来了,若是兜里有一个字儿都不会骗您的。”
村长冷哼一声,见实在是压榨不出来一分钱了,扭头带着人朝着苏淼淼走了过来。
“大壮媳妇,你家的月收呢?”
前世今生,苏淼淼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按着鸡毛当令箭还对老百姓颐气指使的官。
“还没到日子,村长急什么?”
苏淼淼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呵呵,这是上面的要求!”
村长将上面二字咬紧,目光威胁的看着苏淼淼。
“劳烦村长提醒了,你就放心吧,我手中有银。”
当初苏淼淼卖解毒剂的事情在村中传的沸沸扬扬,村长自然清楚。
如此一来,他倒是不能说什么为难苏淼淼的话来。
可这样离开,岂不是太窝火了?
村长飞快用余光扫了一眼赵寡妇,狠色一闪而过。
“赵家大哥还欠了村子几个月的月收,你也一并还了,总是拖欠村子里的成何体统!”
他说的赵家大哥便是赵大壮的哥哥,赵寡妇死去的相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